杜九卿抿了抿脣,臉色差的厲害。沒有想到,顧佳嬈竟然真的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手。
“這些裡面有點麻藥,短時間內不會起到什麼效果,但是這一兩個小時後就說不準了。”宋城品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說着。
“其他的有嗎?”
宋城的脣角嗜着笑容,緩緩搖頭。
方纔他已經在這裡繞了一圈的,完全可以保證杜九卿此行的安全問題。
杜九卿幾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小聲喃喃道:“那就好。”
而這個時候,御景朝也是從一旁緩步過來,遞給杜九卿一杯酒,低聲說道:“有的酒被顧佳嬈下了手腳,你就算不喝也得拿一杯,省的她再用別的法子,這杯酒沒有下藥,放心。”
話雖如此,杜九卿這顆心也沒有因爲這麼點不痛不癢的話而放鬆下來。
她眼梢淡淡一挑,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宋城,後者幾不可見的對着她點了點頭。
杜九卿的臉上這才揚起了一抹笑意,輕聲問道:“你知道顧佳嬈今天的目的嗎?”
御景朝冷笑了一聲,向來陽光的臉上此時卻染上了狠辣之色,“她心腸那麼狠毒,估計也不是啥好招數,而且好像杜青青也來了。”
“杜青青?”杜九卿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娟秀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對於她來說,杜青青可是比顧佳嬈難對付多了。
因爲杜青青會忍,會暗地裡做手腳,不會像顧佳嬈這樣明目張膽的。
她跟杜青青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多年,杜青青什麼性子,她也是琢磨的差不多了。
就從當初杜青青在她的設計圖裡放安全套那件事情來說,就足以可以看出她的計謀深淺。
“恩,好像在一處角落裡坐着呢,一直沒有露面。”御景朝朝着周圍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杜青青的蹤影。
許是杜九卿一直在跟他說話,引得宋城不樂意了,他當即就伸出手來,在御景朝的胸前一擋,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先生,我可以照顧好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御景朝的眸中充斥着憤怒,不過他卻瞧見杜九卿沒有說一句反抗的話,這心徹底就冷了下來。
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跟宋城計較什麼,而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宋城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光是這氣勢上就壓了御景朝一頭,“宋哲宇。”
御景朝眯緊了眸子,說道:“以後多多聯繫。”
宋城笑的那叫一個溫潤如玉,“那是肯定的。”
御景朝被他生生的氣走了。
杜九卿低下頭去,手機在包裡幽然響了五聲,她沒有去理會。然後沒過一分鐘,又響起了短信的鈴聲。
杜九卿這次啊慢悠悠的拿了出來,是邢牧野的短信。
到了嗎?
杜九卿只是回了個“恩”過去,就把手機關機了。
等到邢牧野撥打她電話的時候,只能聽到那句空洞的機械聲音。
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指尖在上面輕輕點着,然後又用座機打了一個人的電話,沒過兩分鐘,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老大,怎麼了?”
邢牧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冰冷:“你知道王小吉和九兒今天去哪裡了嗎?”
本來想從林躍這裡套出來點東西,誰知道林躍竟然比他還不清楚。他伸手撓了撓頭,驚詫的問道:“她們不是去公司工作了嗎?”
“……”邢牧野把手一揮,嫌棄的話語淡漠的吐出:“行了你趕緊出去吧。”
林躍又一臉茫然的離開了。
要說邢牧野這個黑鍋背的還真是怨,畢竟人家啥也沒做,還被杜九卿誤會成了他偷着跟陸塵有點什麼事情。
不過邢牧野也怪不得別人,誰讓他非得選擇在杜九卿睡着之後過去,恐怕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得遐想一番。
就在邢牧野糾結於杜九卿爲什麼要關機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大掌迅速一抓,連來電人都沒有看的直接說道:“九兒,你現在在哪裡?”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才苦笑出聲:“不是杜九卿,讓你很失望吧?”
邢牧野把手機拿下來一看,竟然是陸塵。
“有什麼事情嗎?”
陸塵的手撐着下巴,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說出來的話語卻帶有色彩:“我今天下午就要去美國了,你要不要來送送我?我這腿還沒好呢,怎麼說也是你撞的。”
邢牧野心裡猛然一顫,他抿了抿脣,遲疑的問着:“怎麼突然想到要出國?”
“不是某人昨個晚上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嗎?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照着你的方法去做嘍。除了出國,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法子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陸塵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甚至還帶上了點點鼻音。
邢牧野默然,好半響才說道:“那好吧,幾點的飛機,我去你家接你。”
“哎呦,我這都臨走了,還能享受這麼一番待遇,不錯啊!下午三點鐘的,你十二點多過來就成。”陸塵低低的笑出了聲,明顯的強顏歡笑,邢牧野就只當是沒有聽見。
“恩。”
掛了電話之後,邢牧野看了一下時間,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剛準備出門,差點和秘書迎面撞上。
秘書的美目在他的身上流連了一番,才柔柔的說着,聲音像是要滴出蜜來了似得:“經理,您這是……要出去嗎?”
“恩。”
“經理,您可不能走啊,您忘了今天下午還有要見王董了嗎?”秘書好心的提醒着,嬌軀也是朝着他的身上緩緩貼了上來。
邢牧野朝後退了兩步,讓秘書瞬間撲了個空,她嬌豔如花般的面容上帶着濃濃的笑意,看的邢牧野是直反胃。
對於這種濃妝豔抹,他還是喜歡杜九卿那張素淨卻不失妖豔的臉蛋。不過杜九卿化起妝來也是滿好看的,濃妝素抹總相宜。
不過經秘書一提醒,邢牧野纔想起來下午的確和王董有個合作要談,而且還是這個秘書廢了點“功夫”纔拿到的。
邢牧野薄脣輕啓,淡淡的問道:“幾點鐘?”
“兩點。”
邢牧野沉默了半天,看來陸塵的飛機,他是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