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杜九卿注射的鎮靜劑只是讓杜九卿有了一個好的休息,用量十分謹慎。杜九卿在第二天就醒了過來,除了脖子痠痛之外沒有其他的不適。
“杜九卿你還好吧?”杜九卿一醒,御景朝也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問。
杜九卿用沒有輸液的手揉了揉發痛的脖頸,沒好氣地說:“託你的福,除了脖子疼一切都很好。”
御景朝自知理虧,但還是嘴硬地說道:“老子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謝謝你啊!”杜九卿的語氣裡的怨念深重,“下手真是痛快,讓我一下到現在才醒。”
特麼那是醫生對你打的鎮靜劑,這跟老子有什麼關係?御景朝忍了忍,還是把醫生說的話和鎮靜劑嚥到肚子裡,轉移話題,“你餓不餓?”
杜九卿因爲脖子疼不能擡頭送給御景朝一個白眼仁子,心中還是不痛快說:“被你氣飽了,老孃不餓。”
“嘿!你還脾氣見長是不是?”御景朝搬了個椅子坐到杜九卿旁邊,伸手就想打她結果被杜九卿的一個眼神,收僵硬在半空中。
“打!我再給你個機會!你打啊!”杜九卿挑釁地看着御景朝,說:“打完我看你還用不用當刑警了!”
御景朝尷尬地把手伸回去撓了撓腦後勺的頭髮,訕笑着說:“老子當時不是擔心你嘛。這種事情那兒還敢有第二次?”
“動手你還有理由了!”杜九卿見御景朝服軟,這纔開始消氣,嘴上還是不繞過他,“小屁孩你纔多大就學會打女人了,長能耐了啊!”
御景朝忍了忍還是不說話,不能刺激杜九卿,他還是裝孫子比較合適。他纔不跟病人一般計較!
杜九卿見御景朝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才緩了口氣說:“行了,別在這兒礙我的眼了。我餓了,你去給我買飯吧!別拿醫院食堂的敷衍的我,道歉要誠懇一點啊。”
“行行行,生病的是大爺。你說什麼都行。”御景朝昨天帶杜九卿來得匆忙,這病房裡面連個果籃兒都沒有。早晨起來口渴他只能去和純淨水。
御景朝心想這醫院還是太差勁了,哪裡有住賓館爽?跟着杜九卿天天跑醫院了。索性他也不坐了,起身出去給杜九卿買飯。臨出門特地交代杜九卿,“你要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叫護士啊!聽說你這vip病房服務不錯,你可以盡情利用一下!”
杜九卿只給了御景朝一個字“滾!”她又不是不沒住過vip病房,用什麼都嘗試一遍嗎?杜九卿醒來就打量了這間vip病房的狀況,還是比較滿意的,該有的都有了。電視遙控器就在她的牀頭櫃子裡,杜九卿拿出遙控器想看電視打發時間,想一想還是沒有打開。
還是怕知道不想知道的消息啊……杜九卿牀頭櫃上找了找,看來昨天邢牧野沒有把她手機帶過來。現在好了,病房裡就她一個人,有夠無聊的。
杜九卿並沒有無聊多久,就來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
“杜小姐,我來給你換一瓶藥。”護士還很年輕,笑起來的時候兩個小酒窩很是討喜,聲音業軟糯。她給杜九卿換了吊瓶,囑咐了以及各注意事項才笑着離開。
房間裡又恢復的安靜,杜九卿躺在病牀上看點滴落下,順便數數。
“一、二、三……”這種無聊的做法等到杜九卿數到一千三百九十三才結束,御景朝終於買飯回來了。
御景朝看到杜九卿看着點滴發呆,嘴角抽了抽說:“你這是在憂鬱?”
杜九卿點點頭。
御景朝嘴角抽搐地更加厲害了,有些無力地說:“你放心你沒得絕症。”
杜九卿幽幽轉過目光,說:“只要你不詛咒我,我絕對能長命百歲。”
“那你這幅死德性?別人都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你倒好,擡頭仰望點滴。”說罷御景朝騰出一隻手像撫摸寵物那樣摸了摸杜九卿的頭,“人家那麼做是表達憂鬱,叫做文藝,你這麼做就是腦殘了。別告訴我你還數點滴了。”
我就算數了你這麼說我能告訴你嗎?杜九卿如鯁在喉,跟御景朝在一起她就得時刻充好電跟他吵架,心累。
“好了,別跟老子鬧脾氣了。起來吃飯吧。”御景朝打開杜九卿病牀的飯桌,把飯菜一一擺好,清粥小菜倒也是色澤誘人,香味四溢。
別的不敢說,御景朝在買飯上還是很有天賦的。杜九卿在御景朝強硬地態度下,被扶起來,拿着調羹吃飯。
御景朝給自己買了兩碗,杜九卿才吃了兩口他就已經吃完了一碗,然後開吃第二碗。
“豬嗎你?”杜九卿不鹹不淡地嘲諷。
“老子買的飯,你管得着嗎?”御景朝對於杜九卿的嘲諷置之不理,很快喝完了第二碗,他說:“你是不是真的數點滴了?來來,告訴老子你數了多少?”
“要不是因爲某個智商不在線的人沒把我的手機帶來,我至於這麼無聊嗎?”杜九卿慢慢地喝粥,不跟御景朝一般見識。
御景朝也有點疑惑,他不解地說:“那你怎麼不開電視?”
杜九卿夾菜的手一頓,面色如常地說:“不喜歡看電視。”
“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看肥皂劇、韓劇什麼的?不行你還可以看動畫片啊?”御景朝說完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後知後覺地說:“你不會是怕看到姜唯伊和邢牧野的消息吧?”
杜九卿喝完了最後一口粥,重新躺下不理御景朝。
“慫不慫啊你!連新聞都不敢看了!你這說出去絕對能讓別人笑掉大牙吧?”
“我比較想打斷你的牙齒。讓你再廢話。”杜九卿擡手把枕頭扔到御景朝臉上,神色陰鬱。
“那啥,你是真的慫了?”
杜九卿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