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所有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這句話,放在此時一樣合適,如果沒有目的性,這把火不會燒起來!
換做之前,我或許想不通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一把火,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燒起來,可結合凌歌的話之後,事情就大有蹊蹺了。
其目的,就是爲了掩飾!
顯然,凌歌也是這樣想的,比如她說的這番話:“蘇童,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假設徐濤就是兇手,這把火是不是就能解釋通了?”
“嗯,的確是這樣!”
冷靜之後,我的思維又清晰了起來,讓我能準確的捕捉到其中的關鍵:“如果將徐濤暫定爲兇手,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他怕我們,尤其是我來勘察現場,因爲我很瞭解他,保不齊就會發現他的破綻,所以他放了一把火,想要掩蓋一些事實!”
“嗯!”
凌歌點點頭:“但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接下來勘察現場,一定要仔細一些!”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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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這樣說着,我不禁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還是老話重提:“但我們也要做好這種假設不成立的準備,畢竟小張說他親手殺了徐濤!”
“如果兇手真的是徐濤,那我們就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小張跟徐濤是相互勾結的,如果真是這樣,案情就更加複雜了!”
“是啊……”
凌歌點點頭:“一旦能證實他們是勾結的,那麼就需要我們去挖掘更深的東西,至少我們要弄清楚,小張爲什麼會爲了掩護徐濤,從而主動自殺?”
說完,凌歌看了一眼走出的消防員們:“人都撤出來了,火應該已經滅了,我們進去,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進入現場!”
“好!”
我將凌歌的話,轉達給分局的負責人之後,戴上手套拿上手電尾隨着凌歌進入了裡面,這是我第三次來,但次次的心情都是不同的。
當然,這一次是最爲壓抑和沉重的!
火災是發生在地下室的,即便此時已經滅了火,不過味道還是相當的刺鼻,在我忍不住皺起眉頭的時候,凌歌遞給了我一個口罩。
“以後出現場,最好帶上這東西!”
這句話明着聽是責怪,暗中傳遞給我的卻是溫暖,感激的看了一眼凌歌,我打開手電率先向前面走了去,並叮囑凌歌小心一些。
火災,顯然只是發生在地下室的,所有的東西似乎都受
到了波及,電影幕布化爲了灰燼,檯球桌子也被燒得殘破不堪。
不過我還是察覺到了一點兒不尋常,那就是存放充氣娃娃的那間屋子,似乎被燒的更加厲害,尤其是當初王東他們跪着的地方。
那裡烏黑一片,用手摸了一把,放在鼻端聞了聞,我對凌歌說出了推測:“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被人潑過汽油!”
“其他的地方呢?”屋子裡有些暗,我看不清凌歌的表情。
“沒有,只有這裡有!”
我將屋子整個的檢查了一遍,只有當初王東他們跪着的地方,有着汽油灼燒過的痕跡,至於其他的地方則是沒有。
“跟我們之前的猜測一樣,是有目的性的,你曾經來過這裡,知不知道當時這裡存放的是什麼?”凌歌沉吟了一下問我。
“是王東他們的人皮!”
說着,我將手電照到了四周:“當初我進來的時候,整座屋子裡面,有着的都是充氣娃娃,幾乎填滿了整座屋子!”
“在汽油灼燒的地方,是王東他們的人皮,裡面被充填了什麼,我們已經做過化驗了,是屬於他們之前消失的骨肉,而且你還說裡面有動物的骨肉存在。這也是我好奇的一點,他們的人皮裡,爲什麼會有不屬於人的骨肉呢?”
“那不是我說的,是徐睿給我的化驗報告寫明的,也是因此,我纔會讓他將那些東西送到省廳去做進一步的化驗。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繼續跟進的,你繼續說!”
“當時,他們都跪在這裡,頭顱低垂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做某種懺悔!”我回憶着當初的景象,用盡可能貼切的詞彙描述着。
“跟誰做懺悔?”
我不清楚凌歌是故意這樣問的,還是說她分散了注意力,總之這句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跟誰做懺悔。
這種念頭閃過,我還真就抓到了一些靈光:“按照當時的景象來看,應該是在跟充氣娃娃做着懺悔!”
“你是說‘許畫扇’?”凌歌皺了皺眉。
“之前或許是‘許畫扇’,不過現在看來不是了!”
我沒有給凌歌說話的機會,繼續着我的猜想和推測:“我們認爲那些毀了容的充氣娃娃是‘許畫扇’,前提要兇手是小張才行!”
“可就算小張承認了他是兇手,但還有諸多的疑點沒有辦法解釋,那也就是說,被毀過容的充氣娃娃,絕對不是‘許畫扇’!”
“不錯,你說的有道理!”
凌歌認可了我的看
法:“小張說,所有的充氣娃娃都是他送給楊偉的,之前聽來似乎合理,現在去分析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先不說楊偉會不會如小張所說的一樣,接受並且泄憤於這些充氣娃娃,就僅僅是這些充氣娃娃的價值,就不是小張能夠負擔起的!”
“你剛纔說,整座屋子裡都是充氣娃娃,雖然火災毀掉了一部分,不過外面仍然堆積着不少,數量差不多有一百個!”
“當初案發之後,我曾經在網上篩選過一些硅橡膠製成的充氣娃娃,想要買下來,可是不便宜,如此大的數量,怕是沒有百八十萬都下不來,小張根本不具備這樣的財力!”
“就算,他倒賣人皮壽衣,也不可能做到!”
百密,固有一疏!
這句話最能形容我此時的感受,如此有力反駁小張的證據,我之前居然沒有想到,看來凌歌說的不錯,一個人就算再拼,所掌握的線索也是有限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說明,這些充氣娃娃根本不是‘許畫扇’,而是另外一個人,那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充氣娃娃的臉都被毀掉了,加上這場火災,所以根本無法做出辨識,換句話說,從這裡打開突破口,似乎是不可能的。
“你忘了之前我讓你查的了?”就在我皺起眉頭的時候,凌歌開口提醒了我一句。
“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若初!”
“若初?”
這句話,就像是逼仄的屋子裡,突然打開的窗戶一樣,讓我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怎麼把‘若初’這兩個字給忘了呢?
我之所以找出了‘許畫扇’這個人,起因就是我在查找‘若初’,也正是因爲那樣,我來到了楊偉家,來到了地下室。
在這裡,播放機打開了,幕布上呈現出來的是許畫扇,當我回到酒店之後,在我的牀上發現了那根播放的錄音筆。
就是根據上述的兩點,我將偵破方向鎖定在了許畫扇的身上,隨後去了她的家,發現‘她’的母親,殺死了‘她’父親。
而且,當時我還認定,這些充氣娃娃,就是按照許畫扇的樣子給製作出來的!
可現在看,似乎之前的推斷完全站不住腳!
很有可能,這是一個被人設計好的局,其目的就是讓我們將視線放在小張以及許畫扇的身上,從而使其能躲避偵查,逍遙法外。
那也就是說,當初的地下室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