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個無情的biao子,要麼你懦弱被她無情的侵犯,要麼你強大,牢牢把控自己的命運!
如果這李部長說的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林若初最終還是沒有徹底打開自己的心結,從而受困其中做出了傻事。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我想不是這樣的,那絕對不是自殺,不過是敷衍案情的話罷了!
“後來呢?”
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解釋案情的,我心裡的所想,完全沒有必要告訴這個李部長,所以我將話題直接跳了過去。
“後來,他們要求公司撤銷所有關於林若初的展示,最後還要求我們銷燬屬於林若初的資料,當時我們是不同意的!”
“最後,你們還是同意了!”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如果他們沒有同意的話,我們不會查不到關於林若初的資料。
“恩,因爲警方跟公司的高層談過,畢竟死者爲大,既然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那也意味着時間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了!”
“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應該再去叨擾死者的安寧,她既然捨棄了世人的留戀,那就讓世人也將她給遺忘吧?”
說到此,那李部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過了好久纔是嘆口氣說了一句:“唉,天妒紅顏啊,多好的一個苗子啊……”
“謝謝你了李部長,那我就先回去了!”該說的,這李部長都說了,所以我知道該告辭了,留下來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我送送你……”
走出了中南傳媒,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我知道那是因爲林若初的遭遇造成的,或許人生就是如此吧,總是不能圓滿。
逝者已逝,生者還要前行,我沒有忘記我的責任和使命,於是再次撥通了凌歌的電話:“我得到了一個具體的時間,或許那一天徐濤會出現。但是我沒有辦法確定地點,這就需要你來查找了,而且是越快越好,晚了我們或許就抓不到徐濤了!”
徐濤,是一個刑偵經驗十分豐富的人,不然也不會把我們耍的團團轉,這或許,就是我們抓住他的唯一機會了。
“蘇童,你在那邊忙着,我這邊也沒有閒着,但是我們找不到任何關於林若初的檔案信息,這個人就像沒有上過戶口一樣!”
凌歌的話,讓我不得不感嘆徐濤的手段,連戶籍的信息都給消除了,看來他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給挖出來。
“我知道了,我看看通過其他的渠道,是不是能夠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吧!”從命
案發生到現在,每條路似乎都走不通。
這完全說明了徐濤的反偵察能力的強大,以及犯案手段的高明,不過這也讓我愈發覺得,他背後有其他人存在了。
先不說一個人,能不能想的如此周全,單就是調動的這些關係,那也絕對不是徐濤一個人能夠做到的,那隱藏在他身後的人,會是誰呢?
這些問題,等抓住徐濤之後,或許能夠給我做出解答!
不過當務之急,我要找到徐濤的落腳點,換句話說就是林若初母親的墓地,如果我是林若初,會將她的母親葬在哪裡呢?
或者說,如果我是林若初的母親,我會將哪裡作爲自己的長眠之地呢?
這個猜測看似困難,但如果細心一點兒的話,似乎又不是沒有蹤跡可尋,那李部長的一番話,就是最好的線索。
他說,林若初參加音樂節,目的就是爲了奪取樂器組的金獎,這不僅是她自己的一個目標,還是她母親的一個遺願。
我想如果我是她的母親,那我一定將我的長眠之地選擇能看到音樂學院的地方,能看到中南音樂節舉辦地的位置。
以這個爲前提,我查詢了一下這裡的墓地分佈區域,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西北方的一片山區,白首峰的一片墓地羣。
那裡的墓地價位我不想去過多的打聽,我所有的權衡只有一個前提,就是埋在那裡,是不是能夠俯瞰整片的鬧市區。
“凌隊,你最好能派一些人過來,如果來不及的話,就跟中南省的同事打個招呼,後天的時候,悄悄在白首峰墓地羣布控!”
“你找到了目標地?”凌歌多少顯得有些意外,畢竟我剛給她打過電話不久!
“我想就是那裡吧!”
我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那裡,因爲我的推斷,完全是以林若初和她的母親感情爲前提的,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把握住所有的可能。
“我會做好兩手準備的,儘快趕過去的同時,也會跟中南省的同事們說一聲,讓他們竭盡全力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無論怎麼說,我們都屬於跨省抓人,這一點是必須要跟他們通氣的,到時候我會把你的電話留給他們,如果我們沒能及時趕過去,那麼你就對徐濤實施抓捕吧!”
“好的!”
掛掉電話之後,我哪兒都沒有去,直接回到了之前的旅店,既然我已經找出了徐濤要去的地方,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了。
徐濤,是刑偵的對的老骨幹,不僅業務能力出衆,身手也是了得,我們曾經一起
磋過,每次都是他稍微的佔上風。
所以,我不敢保證是不是能夠將他給留在墓地那裡,其實這也是我尋求同事幫助的原因,只要他現身,是絕對不能讓他逃掉的。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是我必須要回到旅館的原因,我要將自己關起來說服自己,徐濤已經不再是那個待我如親兄弟的人了。
而是,一個兇手!
我需要不斷的去暗示、麻醉自己 ,不然的話,從我內心來說,是沒有辦法接受徐濤是兇手的事實!
或者說,是我過不去師傅那道坎!
師傅臨終前對我說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他要我們像親兄弟一樣的相互幫助,相互去扶持,想不到最終還是要兵戎相見!
這兩天我都沒有出門,就連飯都是叫的外賣,我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繫,這期間只有一箇中南省的於隊長跟我通過電話。
通話的內容,自然是怎麼樣抓捕徐濤!
但是,我再三的思索了之後,還是決定不布控,因爲徐濤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被他察覺我們布控了,很有可能會逃脫掉。
於隊長,最初是不同意的,我知道他擔心的是我的人身安全,雖然我們不是一個省的,但說到底都屬於警察系統。
兇手逃脫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無非就是辦案不力,只要從新抓捕就行,但如果我出了事情,那他們的罪責就大了。
兩天的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着,終於當第三天的黎明曙光閃現出來時,我將自己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中。
“徐濤,但願你不是真正的兇手,不然……”
嘀咕着,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槍和手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實在是不想動用這些東西,一旦動了,這個包袱我將背一輩子。
白首峰,或許寓意着白首偕老的意思吧,不然這裡的墓地爲什麼都是雙人合葬的那種。
生同行,死同眠,歌頌的,就是世間最美好的愛情!
只不過,並非所有的墓碑都是成雙成對的,比如林燕的這塊墓碑,矗立在墓碑羣之中,就孤零零的很是刺痛人的眼目。
望着那墓碑上面的照片,我彷彿看到了些林若初的影子,這讓我不禁鬆口一口氣,看來我賭白首峰,是賭對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林若初應該是隨的她母親的姓!
望着那墓碑,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就如同此時突兀捲起的風一樣,驟然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當然,伴隨着風而來的,還有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