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懷的眉頭一皺,臉上的怒氣越發的重了。[湯懷道:“這些是我們永定軍先和汴梁官家申請的,凡事總要有先來後到,我們先申請的這便是我們的!你爲何要搶!!”
“哈哈!!小子!!我管你什麼永定軍不永定軍,老子想要那就得要,就是你們那個什麼乞丐子的北地血虎劉平來了,老子也這麼說!!你們羣雜兵,在軍爺我面前充什麼大頭蒜!不過是一羣燕地的漢兒,老子當兵吃餉的時候,你們還他孃的吃奶呢!!”焦安節放肆的笑道。
“來啊!!將這些糧食統統都運走!”
“誰敢!!?誰若敢動,俺手裡的箭可不留情!!”湯懷怒道。
“哈哈!!小子,你他孃的還真有點膽子,你也不打探打探,你焦爺爺在西軍中什麼名號,便是种師道老帥來了也都好言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和老子叫板!!你以爲你拿着把破弓就能嚇到我?哼!!笑話!!你焦爺爺是嚇大的嗎!!”焦安節狂笑道。
“搬回西軍大營!”
“我看誰敢!!”湯懷喝道。
“有種你便射,沒種便給大爺我閃開!!”說着那焦安節竟然是一頭衝着湯懷的弓箭而已,湯懷本就是老實不善言語,若不是被逼急了豈能開弓威脅,沒想到這焦安節竟然是個滾刀肉,什麼都不怕,愣是向着湯懷而去。弄的湯懷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若是讓這傢伙把這糧食拿走,自己的袍澤可就是一點吃食都沒了。可是若真的一箭射出,憑着湯懷的箭術,這麼近的距離,百分百能讓焦安節當場身死,可是若是如此可就是跟着西軍結下大大梁子,到時候連侯爺都沒法交代,正自無奈之時。忽然得聽外圍一聲冷笑傳來。
“哪家的狗,沒拴好,就出來亂吠,留心老子一刀砍了他!!”
衆人都是一回頭,只見一衆永定軍簇擁着劉平而來。湯懷一見劉平,登時心中大定,恭聲道:“侯爺!”
劉平擺了擺手,徑直的來到焦安節身前,讓湯懷撤了弓箭。冷冷的望着焦安節。
焦安節一見眼前這人,高大個子,身上的精緻鎧甲,心中念頭一閃道:“難道這是那個什麼劉平??”
劉平望着焦安節道:“你是哪部人嗎?!!”
“你又是誰?”焦安節道。
“我?我就是你個嘴裡的乞丐子劉平!”劉平忽然笑眯眯道。
“哦,原來是劉將主,在下是老種相公麾下,先鋒官焦安節。”焦安節大咧咧的衝着劉平道。
“你是老種相公的人?”劉平道。
“正是,在下乃秦風軍先鋒右軍副指揮。”焦安節道,望着身上還纏着繃帶的劉平,眼中的不屑之情顯露無疑,這位西軍出身的將領帶着西軍幾代人留下來的傲氣,蔑視着永定軍,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劉平的永定軍提前來的走,所以這次在汴梁城外才能出盡了風頭,若是自己的軍隊來了,一樣能取得城下之功。所以對着這個組建不久的永定軍蔑視得很。
“劉將主!若是沒什麼別的事,在下可就要先回西軍大營了。來人啊,將糧食拉····。”
“慢着!!”劉平喝道。
“哦?劉將主可是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本將還有些軍務,就不在此耽擱了,還望劉將主行個方便。日後也好相見。”焦安節此刻居然用上本將這稱謂。劉平的淡淡望着他,簡直就是人畜無害。
可是熟悉劉平平日裡的手段的永定軍卻是知道,自己的這位侯爺,此刻雖然是和氣的很,不過怕是要出手了。
正說話間,只見劉平一擺手,衝着焦安節道:“若是我不想給你方便呢?!”
猛地聽到這句話,焦安節沒反應過來,順着茬道:“若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帶走這些糧食,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哈哈!!不客氣??今天老子就想要看看怎麼個不可氣!!”劉平冷聲道:“來人!!”
“諾!”一衆親兵道。
“給我拿下這廝!!”劉平一指焦安節,身後的一衆親衛。便是如同虎狼一般壓了上來!
“大膽!!你們!!你們想要造反嗎?我是種將帥的心腹~!!~。”焦安節大怒道。
劉平身邊的親軍諸將可不管這些,原本就是焦安節的人多,此刻卻是永定軍人多,足足千餘號人,在這堆堵,永定軍這邊已然開始上前制服這羣西軍,兵刃紛紛抽出,兩邊的人就要上演一場全武行。
猛地劉平張口大吼道:“老子是永定軍的劉平,哪個拒絕配合,當場格殺!!”
嘩啦,衆人俱都是一驚,焦安節所帶來的人員都西軍中的輔軍,戰鬥力倒是不高。不過卻是各個惜命,所有還沒開始,楊再興和幾個兇悍的傢伙便繳了人家的軍械。焦安節好歹是先鋒將官手上功夫也算說的過去,平日裡在西軍中也算一個猛將,如今卻是遇到剋星。
焦安節知道劉平纔是重點,只要控制了劉平,便是控制了局面。於是當先一把朴刀,獰聲衝向了上去。還未到近前,焦安節便被楊再興的大槍攔住。
“你找死!!”楊再興一見焦安節居然是對着劉平而去,當即大喝道
噹啷,那鋼刀便被大槍一槍掃開,楊再興欺身近前。飛起一腳直直的踹倒了焦安節。
本以爲去來搶已經是疲憊之軍永定軍的軍糧是容易的活計,可是沒想到,一柄鋼刀卻是換了這麼一結果。焦安節當真是虧得慌。
焦安節被楊再興踹倒在地,剛要起身,卻是被楊再興一槍直抵喉嚨,若是再前進半分,絕對能戳死人的~!“”
“老狗!!你若再動!,某家一槍捅了你!!”楊再興冷聲道,被制服的焦安節此刻卻是面色死灰。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有西軍老種相公麾下的大將!你們憑什麼,這麼折辱某家!!”
“憑什麼?就憑你對我不敬!!便足以!!”劉平望着焦安節,淡淡道:“還真當你西軍一手這天了嗎!?”
劉平冷冷道:“哼!!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先鋒副指揮,從六品的武官!見了我卻不行禮!當真是不知道我大宋軍中規法了麼?擅自搶掠我軍的糧草,便是我一刀殺了你,種家老帥怕是也不會怪罪於我!你說呢??”
“你敢如此?你個乞丐子!!!!我可是直屬小種將軍的管轄,若是出什麼事情,你們都難辭其咎!!”焦安節道。
“你說我什麼??”劉平笑眯眯道。
“你這鳥廝,趕緊放開!!否則小種相公一來有你的好果子吃!!”焦安節威脅道。
“真是個鴨子嘴啊是!!”劉平淡淡笑道。猛的一轉身冷聲道:“給某家剁下這廝的一隻耳朵!!”
“諾!!”
幾個青壯軍士上前按住了焦安節,另一個軍士趁着焦安節還沒反應過來,便一把抓起了焦安節,生生的砍下,登時血流一地。生怕會他會死,便叫了軍醫來。
焦安節,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嘶嚎着,一邊耳朵被砍斷。血流如注,找了醫師給他上了些止血藥,草草止住了血。
“將這隻豬耳朵。送給老種等人,通知老種小種,親自來接人,便可,否則,老子不放!!!!”劉平淡淡道。
”諾!!幾個軍將齊聲應道。
此刻的那幾百個西軍,紛紛低頭,不敢說話,誰都不想被砍去耳朵。所以都表現的順服的很。
此刻的小種正在老種的身側問詢和金人的相關的戰鬥,老種的身體不好,一直是蒙着被子,拿着杯子。忽然發現,一個偏將進來,對着种師中咬了咬耳朵,种師中聽完臉色一變,便衝着老種道:“大兄!咱們的將士被人家抓起來了,連耳朵都被人家砍了。
“誰?!!誰這麼大膽?!!”种師道狠聲道。
“還能有誰?”就是個那個出盡了風頭的劉平。种師中道。
“大兄!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找他理論。”
”恩~~,去吧,一切小心爲妙!不過想來,劉平倒不是那種人。“种師道道。
种師中辭別了老種,便騎着馬直奔焦安節出事情的地方。
不過盞茶的功夫,便來到這裡,只見劉平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藤椅上,身側是七八十個軍將。還有在劉平腳下正打滾的人,正是焦安節。
地上打滾的焦安節遠遠的一見种師中來了,當即大哭道:“小種相公救我!!!”
劉平猛地起身,望着走近來的种師中道:“哦呦,小種相公來了,稀客,稀客啊···哈哈、有何貴幹啊~~。”
种師中次可一見眼前的情景,地上都是鮮血,焦安節正滿地抱着耳朵打滾,心道這算怎麼回事?自己帶着人馬和大哥一起風塵僕僕的來到汴梁,本想着擊退金人立些功勞,可誰也沒有想到這永定軍居然神速一般的跑到了自家前面,和金人打了一場,還把金人打退了,這大捷在前,朝中豈能動他,就算是此刻劉平一刀殺了那個人,也算他倒黴。
“恩,劉將主!別來無恙啊!”种師中淡淡道。翻身下馬,來到了焦安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