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沒想生氣。今天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爲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生氣特別不值當。好了,我跟我閨蜜要走了,你們繼續玩吧。”
樂多雅纔不願意跟這幫人攪和在一起。
她拉着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周萌走了。
陸陽看着那很快消失在人羣中的身影,久久都沒緩過神來。
陸詩詩冷冷的衝他哼了一聲:“你可別忘記,當初你跟白雅柔的婚禮如果不是她攪局,我們家也不會變成那些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你在胡說什麼?”
陸陽望着她,眸色深沉:“這件事跟多雅沒有任何關係。”
當初婚禮的狀況,他比誰都清楚。
而且,他也很慶幸,慶幸當時婚禮發生狀況,沒有結成那個婚,不然現在,他肯定後悔的要死。
“你們慢慢逛,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陸陽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詩詩見他走的這麼快,氣的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下腳。
“每次都是這樣!”
她這個妹妹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不能這麼不招他待見吧?
“詩詩。”
席俊輝走過來,把生氣的女人抱在懷裡。
有個懷抱可以讓自己倚靠,憤怒中的陸詩詩很快就平靜下來。
“俊輝……對不起啊,剛剛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不過我很好奇,你哥跟樂多雅看起來這關係,好像不太一般啊……”
席俊輝其實是知道陸陽跟樂多雅之前是情侶的事,但他卻故意沒跟陸詩詩講出來。
他想從陸詩詩的嘴裡,知道更多的東西。
陸詩詩臉埋在他的胸前,嘆了聲氣,憤憤不平的開始吐槽:“他們兩個之前是情侶,關係當然不一般了!而且我哥之前在學校的時候,這個樂多雅經常纏着他,我爸媽不同意他們來往,後來我哥大學畢業後,就直接給他倆的關係掐斷了!得虧我哥當時沒跟她在一起,不然碰上這種女人,可真的是晦氣死了!”
“怎麼講?”
“你不知道嗎?全北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樂多雅啊就是一個十足的大剋星。不但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把白家那幫人也都剋死了。對了!你記得提醒下你表哥小心一點這個女人,萬一哪天倒黴了,說不定就是她方的呢!”
陸詩詩的嘴巴說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可利索了。
席俊輝不動聲色的聽着,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起來滿眼寵溺:“那是我表哥的事情。我們互相都不會管彼此的。”
陸詩詩撇嘴:“不管怎麼說你跟他是親戚,提醒一下還是好的。”
陸詩詩心裡其實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她想着,如果席俊輝可以把這句話在席御臣面前說出來,萬一席大少真起疑心了,這樂多雅以後肯定有的受了。
說不定,到時候哪天就直接被席御臣踢出家門了呢!
席俊輝心裡哪能不知道陸詩詩這層想法?
真的要掄起心機來,陸詩詩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席俊輝低着頭打量了一眼陸詩詩,一秒過後,便隱去了眼底所有的不屑跟鄙夷,裝作特別溫柔的樣子,牽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嗯,我知道了。詩詩你可真善良,處處都在爲我考慮。”
“誒呀,你是我未婚夫嘛。我們馬上都要結婚了,我不爲你考慮,還能爲誰考慮啊。”
陸詩詩把頭倚在男人的肩膀上,笑的跟只蝴蝶一樣。
周萌跟樂多雅直接回到車裡。
司機正好把她們剛剛在嬰兒店買的東西拿回來。
周萌坐在車裡,還咽不下繫心頭的氣。
“原本是想去吃點好吃的活躍心情,沒想到這心情沒活躍成,反而差點被某個賤人氣的半死!”
周萌越想,心裡越是覺得不舒服。
她轉頭看向樂多雅,氣呼呼的吐槽:“你說那個陸陽是哪來那麼大的臉竟然還敢主動來找你說話?還有他那個妹妹陸詩詩!對了!你之前說陸陽家裡有個領養的女孩,就是她吧?”
“是啊。”
“呵呵。她雖然不是真正的陸家人,但從小就在陸家生活,這脾氣秉性,可真學的是有模有樣。”
周萌總覺得剛剛沒有罵爽:“你剛剛就不該攔着我。讓我把她們罵一通,這些跳樑小醜就老實了。”
“你啊,都懷孕了,還不消停點。”
“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嘛!”
周萌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着樂多雅,樂多雅撲哧一笑,推了一把周萌,但力氣卻很輕。
“少來了!我們今天是偶爾碰到他們而已。平時陸詩詩根本不會主動來挑釁我。她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得罪我,別說她了,就連整個陸家,恐怕都保不住了。”
“那種女人啊,就是欺軟怕硬!”
周萌惡狠狠的又說了幾句,這才解氣。
“好了,我讓司機把你的東西放到後備箱了。我先送你回家。”
“好啊。”
她現在沒有車回去,肯定是要坐周萌的車回去。
兩個女孩在車上聊着天,時間就跟白駒過隙一樣,很快車子便開到了樂多雅的家門口。
“到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拜拜~我們有空再約喲。”
周萌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熱情巴拉的性子。
樂多雅跟她揮了揮手,看着車子一點點遠去,開走,這才提起地上的兩個袋子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去逛街的緣故,身體有點累了吃不消,到了晚上的時候,樂多雅什麼都吃不下,一直在吐。
席御臣給她從外面帶了一碗雞蛋羹,她光聞一下,就都受不了。
這可把席大少給急壞了。
“怎麼吐的這麼厲害?要不要我們去醫院啊?”
“去什麼醫院啊,我今天下午纔去的,醫生還跟我說我肚子裡的寶寶很活潑呢。”
“是不是因爲他太活潑了,所以你現在才這麼難受?”
樂多雅趴在馬桶邊,一直哇哇的在吐。
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現在胃裡沒什麼可吐的了,就一直吐黃水。
席御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這孩子還沒出生,他就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要這孩子了。”
“你什麼意思啊?”
樂多雅轉過頭,怨念的看着席御臣:“你後悔了?”
“我心疼你。如果早知道這孩子這麼折騰你,我寧願我們這輩子都沒孩子。”
席御臣眼底的心疼不是假裝的。
樂多雅當然也能看得出來。
對於席御臣剛剛的話,她不得不承認讓人感覺心裡暖暖的,但這同時也是不可能的。
“瞎說什麼呢。”
先不說現在已經懷孕了,就算她當時沒懷,這輩子他們總會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
樂多雅感覺說話之後已經好了一些。
她被席御臣扶着往外走。
“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中午的全都吐出來了,晚上又什麼都沒吃,這樣下去身體都會弄壞的。
樂多雅虛弱的搖頭。
“我吃不下去。我想回房間躺着。”
“好。”
席御臣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哎呀!”
樂多雅嚇了一跳,看着他問:“你幹嘛?”
“我抱你回房間。”
現在是在一樓。
回房間她還要爬樓梯。
他怕她不舒服,索性就直接一路抱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放到牀上,又幫她掖好被子,整個過程心細又溫柔。
男人專注的看着她,彷彿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現在感覺好了點麼?”
“嗯,舒服多了。”
躺着最起碼比剛剛感覺要好很多。
席御臣看她臉色白的都沒什麼血色了,想了想,說:“要不明天開始我給你找個保姆吧?專門負責你的衣食住行。”
順便還可以保護她。
她現在可是比國寶還國寶。 ωwш .тTk án .¢ 〇
萬一磕了碰了,得讓人多心疼啊。
樂多雅卻覺得沒這必要。
“沒這必要吧。我現在才三個月,需要什麼保姆啊!”
“保姆就是要從一開始就找好,不然到時候來不及了。”
席御臣覺得這想法挺好的。
“你別管了,我一會兒就讓阿布去找。”
他現在公司事情忙,不能時時刻刻陪着她,只能想其他辦法照顧好她。
男人的心細,樂多雅全都看在眼裡。
“嗯。好,我都聽你的。”
“想不想喝水?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
樂多雅摁住要起來的男人。
“你這段時間也很累,別老牽掛我,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對了。公司最近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聽說,有個海外的珠寶公司最近有意收購北城的珠寶公司,想要來這邊擴展品牌。”
現在北城最大的珠寶公司就是席氏。
那家公司這麼明目張膽,很顯然就是宣戰的。
席御臣皺起眉頭:“誰跟你說的這事?”
“誒呀,你別管是誰說的了。。這事本來就沒多隱秘嘛。”
“是阿布。”
席御臣連猜都不用猜。
樂多雅:……親,我發誓,這真不是我出賣你的,是席少他自己猜出來的啊!
樂多雅咳咳兩聲,眼左顧右盼。
席御臣冷笑。
很好,這傢伙今年的年終獎是別打算要了。
“聽他在那邊胡說。不過就是一家小公司而已。”
“小公司?柏瑞這個品牌,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