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婠婠心頭一陣苦笑,好像確實是這樣,現在除了相信她,自己還能相信誰?
如果她想要殺自己,早上那盒飯事件就不會提醒她了。
現在這關頭,就不要拼什麼骨氣了,命最要緊,能偷一天來活是一天,至少活着就是希望。
活着才能回去繼續和**oss研究如何生二胎,還有看到不苦娶漂亮媳婦!
她扯開面包袋,拿出裡邊的麪包咬了一口,又吸了一口酸奶,擡眼看向雪時。
“你說我現在是該叫你lolita,還是喊你雪時?”她口中咀嚼着東西,含糊不清地問道。
“隨便,都可以,反正我都習慣了。”她淡淡回答道。
“我沒想到你的記憶竟然還能恢復,不過你知道真相後的表現,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唐婠婠揚起嘴角笑了笑,將口中麪包嚥下,說道:“要是我沒有恢復記憶,而是突然得知,我可不會像我現在這般淡定。我的驚訝與詫然,早就在六年前得知你的身份後已經經歷過了,現在想起來,在綜合所有的事兒,但覺着真的沒什麼了。”
說完,唐婠婠平靜地目光重新打量上她,問道:“臉色怎麼這麼差?”
“昨晚你婚姻的攪屎棍夏爾純突然來找我這事兒今早你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就是被她一槍打的,不過她確實是我殺的。幫你幹掉了一個麻煩,妖女這次你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啊。”雪時用開玩笑地口吻對她說道。
唐婠婠吸了一口酸奶,“你別這樣,你本身的性子應該挺冷的,不會像雪時那樣平和。不過我挺倒是挺佩服你的,能在我們面前僞裝十年,用兩幅面孔遊刃於一個世界,換做是我啊,絕對做不到。”
雪時沉下神色,蒼白如紙的臉上連最後一絲兒笑意都淹沒在她清冷憔悴神色間。
“若不是爲了生存下去,誰樂意這樣?誰不想普普通通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可是我身上肩負的東西比任何人都多,只要我稍不注意,我以及我愛的人,都會命喪黃泉。爲了保護自己與愛的人,只能逼迫自己,沒有別的辦法。”雪時的語氣平靜,沒有一點波瀾,靜的好像就是在講一段平淡的故事一樣。
唐婠婠盯着她的眼睛,繼續問:“你愛的人?就是葉念琛?他是兀鷹。”
都到了這一步,兀鷹這個身份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保護的必要了,所以雪時沒打算瞞着她。
“嗯,是他。”
聞言,唐婠婠低頭嘲諷的笑了一聲兒。
當初這個葉念琛出現的那麼詭異,自己怎麼就沒懷疑上他?
也難怪她和葉念琛這麼多年都沒走在一起,原來是有原因的,現在知道真相後,真是可悲又可笑。
“你爲了他,放了這麼長的線,就爲了在警局裡當個臥底?四年警校,六年警局,未免也太浪費光陰了。”
雪時嘴角挑起一抹不明意味兒的笑,回答道:“婦人之仁,要不是這十年的長線,gta哪能在國內順風順水完成每一筆交易。”
唐婠婠颯時明白了,原來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的人就是她!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當人撕開表面上那一層面具後,才知道原本的真實面目真讓人可怕發怵!
果然,她們602宿舍的幾個女的,沒一個省油的燈。
原本最不起眼的兩個,身份一個比一個牛逼。
而起先最高調鬧騰的那兩個,卻仍然在原地踏步,最後只能靠着自家男人牛逼光環跟着沾光!
“不過雪時說真的,我真挺佩服你的,你的演技完美無缺,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所以你這是在誇我?”
“算是吧。”
“其實妖女,當年知道我爲什麼要執意救你嗎?”
唐婠婠哼笑一聲兒“我更想知道,當初你爲什麼要殺了葉彤,然後嫁禍於我,想將我弄進牢裡。葉彤的死活,貌似對你們gta沒有任何影響吧?”
聞言,雪時盯着她看了半響,深邃的瞳孔裡眸光復雜。
半響後,她緩緩開口道:“我想這件事兒你應該問問你自己。”
“嗯?”
隨即,雪時收回目光,“妖女我挺喜歡你這人的,因爲在大學裡就你對我最好,你覺着我長得熟,每週三偷偷溜回家都會給我帶你媽煲的雞湯以及各種好吃的,而且還是瞞着珞珞和茶茶偷偷摸摸給我喝,那時你說,我家在外地,父母不在身邊,我又不會照顧自己,你看着心疼。承蒙你那四年的雞湯與小竈,在畢業時比當初剛進校園時多長了二十斤肉,成功從兩位數飆升到了三位數。”
“最讓我感動的是,由於我在學校扮演的角色比較弱,所以每次第一時間爲我出頭的人都是你,還有一年過中秋節,你將我帶回了家,你媽給我做了許多好吃的,那幾天讓我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我一直認爲,在大學裡我欠了你一筆人情,我的真實身份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在友誼上,我從來沒背叛過你,沒有對你有半分虛情假意。但是後來你喜歡上了葉念琛,我什麼都可以接受,唯獨這件事兒接受不了!我愛他,愛到走火入魔,以前碰到這種情況,我會直接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但由於對方是你,我剋制住了。”
“但我的嫉妒心足以摧毀我的心智,我容忍不了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我捨不得殺你,但我也不能任由你這麼放縱下去。於是我設計了葉彤那一出,爲的是讓你帶着嫌疑的身份去坐牢,這樣兩全其美,既沒有殺了你,也可以不用看到你,你也不會整天纏在他身邊。”
“也正是因爲那件事兒,我才知道你與權少璽那點見不得人的關係,得知你完全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威脅後,我才放棄了對你的報復。那樁案子警局自然是查不到,一切都由葉念琛善後了,所以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聽完,唐婠婠盯着她的眼睛,繼續補充“程飛仰一案,也是相同的作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