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亮了。藍色的海水涌起滾滾浪花,浪濤拍打着石。往遠處望去,天和海連在一起,沒有邊際。空氣清新,使人心曠神怡。
好吧,韋雙雙承認,如果身邊不是矗立着三個賊眉鼠眼的海賊的話,那麼這樣一幅圖畫真的令人感覺很心曠神怡了。這座被瘦猴海賊稱作是海賊島的地方,從表面看來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島,在衆多灌木的掩映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如此嘛!韋雙雙剛一回頭,就看到南叔已經放倒了那個小海賊頭子跟另外一個海賊,雪亮的匕首上全是殷紅的鮮血。而剛纔那個瘦猴海賊還在那艘船上搬錢財。“你們”瘦猴明顯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性,他丟掉了手裡裝錢的箱子,立刻舉起槍對着南叔。
可是下一刻他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拼命地捂着下體,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在瘦猴海賊還沒有發出清晰的呻吟的時候,南叔已經對着他的後腦就是一拳。
“小丫頭,我發現你很不簡單吶!”敏捷的下踢動作,看來不是那種一般的急中生智,南叔頗爲讚許地摸了摸韋雙雙的腦袋,然後低下身去撿起那箱子引誘海賊的錢箱,往海賊的船上走去。
韋雙雙也不示弱地從一個海賊那裡收回自己的錢袋子,然後跟着南叔往船上走。
“南叔更是厲害呢,不動聲色就能擺平了海賊,雙雙真地很崇拜你呢!”一邊說着,一邊還諂媚地笑着,不過在韋雙雙的心裡面可是冷了一點,幸好自己沒有說出來她就是當年韋家那個小孩。
不然的話,也許自己現在的下場就是如此了。
南叔對韋雙雙直白的諂媚也不多言語,微微一笑,然後開始拾掇海賊的船,把一件一件東西都搬到了船上。看着那沉甸甸的一個個箱子,韋雙雙伸了伸舌頭厚,不會是錢吧?
搬了一會兒,南叔好像想起了什麼別地事情,又把一箱箱的錢財,搬到了沙灘上。
“南叔。你不是要把這些錢財送給海賊當賀禮吧?”
“你覺得這艘小船可以把這些錢都帶走嗎?”
“呵呵。貌似不可以。”乾笑幾聲。剛纔韋雙雙地眼睛就盯着這些錢了。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多。那三個海賊乘坐地只是很普通地小船。要是載人地話也就四個人左右。而南叔從快艇上面搬下來地箱子。足有六七個韋雙雙那麼重了。
即使是把韋雙雙扔下去。那些錢財也不能完全放到船上去。所以南叔決定先把一部分地錢裝到船上去。可是剩下地怎麼辦呢?
兩個人正看着那些錢發愁。不過忽略了剛纔被他們打昏死過去地那個海賊。瘦猴海賊醒了過來。然後悄悄地爬了起來。向海賊大本營跑了過去。
他慌亂逃竄地聲音驚到了韋雙雙跟南叔。“壞了!”南叔後悔剛纔沒弄死那個瘦猴海賊。看到韋雙雙舉起了槍瞄準了那個海賊地時候。他突然按住了韋雙雙地手。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丫頭爲什麼撿起槍來眼都不眨,但是他卻冷靜地對韋雙雙說道,“丫頭,你這一槍會立刻引起海賊們地注意的。”即使是打中了剛纔那個海賊,不過這一槍也清晰明白地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現在看來跑都不可能了,可是那些錢南叔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說不能捨命不捨財,不過如果這筆錢丟了的話,自己也沒臉繼續在賭船上混了。咬了咬牙,南叔對韋雙雙說道,“丫頭,你先在這裡等着。”然後人就跑進了灌木叢。
韋雙雙看了看手中的槍,想到了剛纔如果自己這一槍開了的話,勢必會引起海賊們地注意力,而剛纔那個海賊即使奔跑回去,也是需要時間的。
可是南叔爲什麼自己跑了?韋雙雙直覺感覺南叔不會扔下自己就那麼跑掉,其實最主要地是,南叔不會丟下這些錢吧。
韋雙雙低身去那幾個死掉的海賊身上搜了一些小東西,有一個跟鑰匙形狀差不多地東西,還有一些小針,一包白色的藥麪兒,韋雙雙都悉數收進了兜裡面。
一會兒,南叔已經找到了適合藏錢地地方。不過他突然想到海邊唯一的船跟韋雙雙,還有韋雙雙看着錢的眼神的時候,心中一涼,立刻狂奔回來。
當他發現韋雙雙依舊呆呆地看着那堆錢的時候,心中的擔憂才放下,大口大口喘着氣,南叔對韋雙雙說道,“丫頭,我還以爲你跑掉了。”那些錢,即使只拿了三兩箱,這丫頭下輩子花也花不完了。
“南叔,我是那樣的人嗎?你救了我,我怎麼能夠就這麼不仁不義呢?”
實際在韋雙雙內心裡面的小雙雙則
着臉,一臉的無奈:南叔啊南叔,你以爲咱不想跑的錢說一點誘惑都沒有可是唬人的。可是要是跑的話,那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從你老的嘴裡問出來關於神秘組織的事情了。
十分無奈的,韋雙雙只有在心裡面衝那些錢揮手說白白了。
聽到韋雙雙那麼說的時候,南叔也沒有時間去考慮是真是假,反正幸好這丫頭沒有帶着錢跑掉,“丫頭,趕快跟我一起搬這些箱子到木板上。”
韋雙雙看了看,先把綁住海賊小船的繩子放了開來,然後連忙跑到南叔的身邊。
把箱子搬到木板上後,南叔在木板的一邊栓了一跟繩子,然後繞過肩頭就拉了起來,韋雙雙見狀後,立刻從後邊助力,推着那個載着衆多箱子的木板在沙灘上滑行着。
兩個人都知道海賊一會兒就會到來,都拼命地拽動着那東西,韋雙雙在心裡面嘀咕着,這個南叔跟自己還真有一拼呢,都是捨命不捨財的主,不過這些錢不是都是賭船老闆的嗎?南叔爲什麼死命相護呢?
須臾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一處頗爲隱蔽的古樹旁,韋雙雙驚詫地看到南叔拿出匕首,砍開了古樹下邊那些灌木,然後一個諾大的洞就顯露在了他們面前。
晶瑩的汗珠在南叔的額頭上閃閃發光,韋雙雙眼睜睜地看着南叔把那十來個錢箱都塞進了那個樹洞時,南叔突然回過頭看着韋雙雙,那個眼神有點奇怪。
韋雙雙後退了幾步,暗想是不是這老頭子利用完了自己,要把自己給結果了好封口啊!厚,剛纔還不如跑了呢!韋雙雙在這邊正後悔着呢,發現南叔衝她伸出了一隻手說道,“丫頭,你的錢袋最好也藏到這裡來。”
原來是這樣子,南叔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韋雙雙吐了吐舌頭,然後把自己的小錢袋放在了那堆箱子之上。不過隨即,她又拿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一些錢來,放在了身上。
留不時之需嘛,這個社會,即使在這鳥不生蛋的荒島上呃,是海賊島上,也不能不留點錢,誰知道會有什麼用處呢?
兩個人正歇着的時候,就從海邊上傳來嘈雜的聲音,想必是剛纔那個海賊已經通通報信,找回來救兵了。連忙把古樹洞口都遮擋好。南叔衝韋雙雙擺了擺手,然後兩個人就躲進了古樹一邊的灌木叢裡。
過了不久,就有一些穿着跟昨晚那些的海賊一樣衣服的人一邊咒罵着,一邊從韋雙雙他們所藏匿的地方經過。幸好土質是沙石,而且灌木叢生,那些海賊沒有發覺地上的凌亂,只是一邊咒罵着,一邊往回走去。
南叔有點奇怪,照理說那些海賊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畢竟他殺了他們的人,等到那些人走遠的時候,南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額頭說道,“這些海賊怎麼這麼大意?”莫非有詐?
“他們以爲我們跑掉了吧。”
“怎麼會?”
“因爲我把船放掉了啊!”韋雙雙乾笑着,其實心裡面那個小小雙哭喪着臉說道,其實她是怕自己立場不堅定啦,所以纔會那麼做的。所謂的斷自己的後路,跟項羽當年的破釜沉舟一樣。
南叔開始對韋雙雙刮目相看了。一個小丫頭,不單在賭博上有那個天賦跟膽量,還有面對危險時候的冷靜,面對金錢時候的毫不動搖,以及剛纔的靈活機智南叔甚至感覺自己竟然從內心深處對韋雙雙產生了一種溺愛之心。
要不是他已經人過六旬,會不會有別的心思呢?這是個很奇特的丫頭,如果自己再年輕個二十年
“南叔,我餓了。”小肚子在咕嚕嚕的叫喚着,韋雙雙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然後可憐兮兮地看着南叔。南叔心裡面一片柔軟,他摸了摸韋雙雙的頭髮說道,“好,我們現在出去找點東西吃。”
其實南叔也餓了,昨晚從賭船上逃出來,後來又跟海賊鬥智鬥勇,然後又搬運那些箱子,南叔也感覺一向健朗的身體,現在也有點吃不消了。
二人趕到海邊,韋雙雙不明白找吃的爲什麼來到海邊,不過隨後她就驚奇地發現,南叔好像變戲法一般從那個沒油的快艇裡拿出來一包吃的東西。
“還好你沒把快艇給放了。”
“那剛纔海賊怎麼沒有搜快艇呢?”韋雙雙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看了看南叔手裡的東西,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身體一顫,這個時候,已經有一隻烏黑的槍口,對準了韋雙雙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