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定會來,誰也擋不住,就比如那些見不得光的開覆蓋在那些事實上的青苔,你就會看到五顏六色的蘑菇。
是的……
“南叔,你還是老樣子。”一個男子矗立在陽臺上,揹着光,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身影消瘦,頭凌亂。一轉身,一道醜陋的疤痕蜿蜒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刀疤,你什麼時候把臉上的疤弄掉。”
這個被南叔稱作刀疤的男人什麼話也沒說,慢慢地走進屋立在南叔的面前,掏出一把槍來。“南叔,立刻跟我走。”
原來自己一直被別人監視着。南叔雖然不知道神秘組織的全部面目,不過自己接觸過的刀疤,嫵媚,還有葉行風,都是不可以相信的人。換句話說,在這個組織裡,誰也相信誰。但是每個人又都聽從組織的領導。至於那些任務怎麼傳達,那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南叔也清楚一個事實,就是如果自己現在不跟從刀疤一起走的話,刀疤一定不會讓自己活着留在這裡。
南叔在心裡幽幽地嘆了口氣,即使已經離開了組織,但是卻始終無法脫身。就算如今沒有被韋雙雙那丫頭找到,南叔也知道自己的身心上已經永遠地打上了神秘組織的烙印。
對於神秘組織的懲罰,南叔也是最清楚不過的。那就是讓你永遠消失不是死亡,卻是依舊呼吸,心臟依舊跳動,可卻是在一個陌生地地方。
穿越。
“什麼人?”
南叔還沒有下決定跟着刀疤離開。因爲他知道這次離開要麼是回到組織繼續效力。要麼就要接受穿越懲罰。可是很明顯。這兩個結果他都不想要。那怎麼辦?
這個時候韋雙雙卻突然推門而入。眯着眼。好像沒睡醒地貓兒。嘴角微微上揚。表達着十分友好地氣息。
“嘿嘿。南叔。你朋友深夜到訪。怎麼不讓人家坐坐?”
南叔地臉一黑。他就知道韋雙雙一行人不是什麼善類。他們怎麼能夠讓刀疤這麼輕易就進來帶走自己呢?
刀疤也感覺到自己忽視了敵人地實力。微微後退。突然身後傳來危險地氣息。刀疤一回頭。看到了一臉淡漠表情地男子。正依靠在陽臺那。斜看着自己。
感覺自己中了埋伏後,刀疤臉色不變,手迅速探進衣袖中,然後伸出手來一甩,就是三道寒光直奔韋雙雙而去。站在刀疤身後的韋若宸見到刀疤攻擊韋雙雙,立刻吐掉嘴裡的煙,一個箭步朝刀疤衝了上去,劈手打掉了他另外一隻手裡的槍。
這個時候樓下突然傳來搏鬥地聲音,一聲槍響驟起,彷彿有子彈劃過玻璃,出刺耳的難聽的聲響。嘩啦啦,陽臺的玻璃碎了一地,那些碎片匍匐在地上,出悽美的光。
刀疤有點費力地躲過韋若宸的攻擊,本來看着這個積弱地男人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是他再次大意了,等到韋若宸手裡的短匕劃破了他的臉的時候,刀疤纔有了新的覺悟。
那邊的韋雙雙已經躲過了刀疤的飛刀,然後當她看到小宸劃破了這個刀疤男的另一半臉的時候,心裡面嘖嘖讚歎。
小宸真殘忍,這個男人的臉已經沒有毀容地必要了,你今天還給人家雪上加霜。
看着爭鬥得不分彼此的兩個人,南叔微微扶着自己的左腿,想要站起身,慢慢地移動到門口安全的位置。這個時候他不相信韋雙雙不相信刀疤,他只能相信自己。
可是就在他移動了幾步後,突然心口窩一股鑽心的疼,彷彿有一尾冰涼的蛇爬進了自己的新房,冰涼過後,就是炙熱的痛感,彷彿就着血液也蜿蜒起來。
用手捂着心臟的地方,南叔擡頭,看向了陽臺那裡,竟然還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即使那個男人沒有露面,南叔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
行風,看來你是最不相信我的人了。
當南叔倒地地剎那,韋雙雙,韋若宸以及刀疤男都愣了一下。看着南叔臉上痛苦的表情,略微有點抽搐的身體,以及左胸口綻放那朵妖豔的花,剎那間靜寂無聲。
刀疤男立刻轉過身從陽臺那裡跳了下去。韋若宸沒有去追趕他,而是朝南叔跑了過去。
韋雙雙傻傻地看着倒在血泊裡的南叔,剛纔一直眯着地眼睛此刻睜得老大。“打120!打12”韋雙雙立刻顫抖地掏出手機,可是因爲緊張,手機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不,不用了!”南叔被韋若宸扶了起來,臉色慘白,許是因爲呼吸不暢快的原因,他拼命地咳了起來。行風啊行風,誰也沒有你地槍法準,一槍心臟,確實是你的作風。
“笨蛋南叔,你想死嗎?”韋雙雙有點氣急敗壞。
“丫頭,我就算是現在不死,遲早也得死。因爲我不想再回到組織裡去了。”
你是說神秘組織?”韋若宸將南叔抱到牀上,讓他更舒服一下。“南叔,還是先去醫院,也許還有地救。”
南叔聽到韋若宸的話,慘然一笑。“在賭船地時候,組織就有人一直跟蹤我,除非我永遠不涉及組織的事情,否則結果只有一個死,或回組織接受懲罰。”
“如今我算是難以回頭,所以,即使我現在不死,也活不過多日。組織裡面的冷麪終結已經出馬,我必死無咳咳!”
“南叔,是我害了你”韋雙雙抓住了小宸的手,心裡面愈的難受。南叔說不上是朋友,但是也不是敵人。怎麼定義他們地關係呢?一想起來在海賊島生的事情,韋雙雙的眼簾有點溼潤。
特***!韋雙雙暗自罵自己,最近淚腺是不是在育期啊,這麼達又要眼睛好癢,好癢。
“咳咳丫頭,趁我還有一口氣,你想知道什麼,趕緊問”
“南叔”韋雙雙感覺自己好可恥!這個時候自己怎麼問得出口?“南叔,我不要你死!聽我的,立刻去醫院,等你好了,我慢慢拷問你哈!我可是爲你想了好多拷問方法小宸,你趕緊去叫救護車!”
“韋雙雙,你還不懂嗎?現在就讓我死去吧也算是解脫了”
見到韋雙雙一直不問,南叔也急了。他知道自己時限不多,並且也求死不想活了。“韋雙雙,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來的吧?”又咳一口血,南叔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擡起手臂來。
可是那句“你是怎麼來的”的話,卻一下子擊中了韋雙雙的心事,她猛然擡起頭,看着南叔慘白的臉,心中惑萬千。
“哎”南叔終於嘆了一口氣,然後用盡所有地力氣對着韋雙雙說道,“七年前我跟他們來你家是爲了,爲了找到一個穿越之介。”
“穿越之介其實是一類別的東西咳咳韋雙雙你的穿越之介應該是個扳指吧”
嘴角微顫抖,韋雙雙抓緊了小宸的手,直到小宸的手掌被她抓出來兩道殷紅的血跡地時候,韋雙雙才顫抖地問南叔道,“南叔,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是不是都喜歡穿着白大褂?”
“咳咳”南叔突然擡頭,微笑地看着韋雙雙,那個樣子極爲慈祥。
“丫頭,南叔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紀了,還會遇到忘年交。你是個狡猾的丫頭過也是個善良的丫頭以後即使你不去找神秘組織,他們也會來找你。”
韋雙雙怔怔地看着南叔,腦袋裡的畫面跟蒙太奇電影一樣四分五裂。那羣凶神惡煞的白大褂,那個封閉的令人窒息的鐵盒子,那個觸目驚心的鮮血
“不”韋雙雙捂住腦袋開始哭喊的同時,南叔地眼睛也緩緩地閉上了。
不過,最後留在南叔嘴角的,是慈祥的微笑。
韋若宸緊緊抱着哭泣着猶如走失的小孩般的韋雙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心很疼,可是令韋若宸更懊悔的是,他竟然無法理解此刻韋雙雙痛苦的根源是什麼。
“南叔走了。”
聽到韋若宸這麼一句話的時候,韋雙雙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慢慢地伸出手去,輕輕捂住了南叔的眼睛。南叔走得很安詳,他過了大輩子打打殺殺地生活,結果能夠這麼安詳地走,其實他也滿足了。
好多話他沒來得及說,不過那些話終究會從別人的嘴裡吐出來。因爲有些事情彷彿石頭一般,一直壓在他們的心上。是,是他們的心上。
韋雙雙突然擡頭,越過韋若宸消瘦的肩膀,看到了月亮身着緊身皮衣,帶着黑色墨鏡。不過絲已經有些凌亂,並且微微喘着氣。
“沒事,這還有一個可以拷問。”
韋雙雙看了看被月亮用槍抵住額頭地刀疤男,一語不。心中想到自己精心準備了那麼多逗弄南叔說出事情,但是卻不曾有傷害他的做法可是人已經去了,那些方法不能用在這個刀疤男身上。
他不是南叔。不是跟韋雙雙在海賊島患難與共地南叔!韋雙雙突然很恨自己,如果不是她去澳門找南叔,南叔是不是就不會死?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刀疤男叫囂着,卻被月亮扇了一巴掌。刀疤男回過頭,狠狠地瞪着月亮,“娘地!今天栽個女人手裡,我TM認了!要殺要刮隨便!!”
韋雙雙回過頭,看着那個正衝月亮叫囂着的男人,突然嘴角上揚。尋找老媽地線索,還有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以及韋雙雙的離奇的穿越經歷,要從這個男人身上尋找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