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李瑁突然沒有了聽下去的興致,秦禹也沒有講,因爲她嘴裡這個故事的結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瑁要讓事情怎樣展。呆愣了半晌,李終於站起身子,對秦禹說道:
“秦姑娘果然與衆不同,姑娘的故事很精彩,但是本王今天卻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致,不如改天再侯姑娘高見!”
李瑁已經在猶豫了,這就證明了這事情還是有緩轉的餘地的,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指望李瑁現在就作出決定,見李瑁要走,便欲恭送,楊允文又在一旁開了口:
“秦姑娘進宮之事,已經如箭在弦上,王爺是要反悔麼?”
可惡!這個該死的楊允文,當真是應該千刀萬剮了纔對,李瑁好不容易有點要回心轉意的意思,他這麼一說,一定會把他的想法又拽回去的。
李瑁看了看楊允文,又看了看秦禹,心中的想法頗爲複雜,一時不能定奪,秦禹看着楊允文和李瑁,心裡生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冷冷的說道:
“秦禹已經知道了你們這麼多的秘密,難道王爺就不怕我向皇上告密麼?”
楊允文聞言哈哈大笑,眯起眼睛注視着秦禹問道:
“秦姑娘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知道壽王爺身邊有武功高手楊允文。知道楊允文所屬硯詔門,知道王爺和朝廷重臣有勾結!”秦禹一口氣說道,這個李瑁和朝廷大臣有沒有勾結,實際上秦禹並不清楚,只是以前在唐衍拍戲地時候,看過一眼劇本,而現代社會的那些個劇本,有的是根據改編的。有的是流傳於民間的外傳,跟本就毫無根據,現在說出來純屬蒙的。說完這幾句話,秦禹就有些後悔了,這可是拿自己的命運在開玩笑呢!可話已經說出口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至於王爺和那重臣勾結什麼,秦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相信皇上會很快就能查清楚地!”
李瑁聽着秦禹所說的種種,臉色非常難看,有些不悅的看着楊允文。楊允文仿似沒有感覺到李的目光,看着秦禹輕笑:
“秦姑娘知道的不少嘛!”
“是!”秦禹迎上楊允文的目光,坦然道:
“我還知道一件事情,就是王爺和太真師傅有私情!”眼看着李瑁和楊允文地臉色均難看至極,秦禹又道:
“我知道這麼多,王爺把我送進宮豈不是很危險?”現在看來。秦禹說這些話確實是有些不知死活了,就算是不爲自己想。也應該爲洛陽唐府的上上下下考慮一下才是!
“大膽秦禹!”李瑁冷喝出聲,然後危險的逼近秦禹。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信不信不殺了你?”
“信!但是我今天就是不想閉嘴!太真師傅既是原來的壽王妃,難道王爺敢說和她沒有私情嗎?王爺千方百計的把小禹送進宮,難道不是爲了討好皇上救出王妃嗎?甚至王爺和朝中大臣有所聯繫,難道不是爲爭太子之位?”秦禹不管不顧的將心中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聽的李瑁是心驚肉跳,遍體寒!只見他臉色蒼白,嘴角上不知道哪根筋彷彿錯了位一樣,徒自的抽搐。他一邊瞪圓了眼睛,一邊狠狠地抓起秦禹。然後左手從靴子當中抽出一把匕,貼近秦禹的頸部,冷冷地問道: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秦禹看了看站在李瑁身後的楊允文,這次他倒是很安靜,竟然沒出來挑刺,也沒笑。再看看李,臉色非常之難看,慘白地臉上隱隱泛着青黃,秦禹輕蔑的笑笑:
“救王妃又何須犧牲秦禹這個微不足道的女子?小禹沒話要說了,王爺要當心身體,憂傷脾!”
“你說什麼?”李瑁的刀又逼進了一些,秦禹頓感脖子一片冰涼,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疼痛,突然間的面對死亡,竟然也不害怕也不再牽掛了。事事都有命吧,也許有人想要進宮陪伴君王,待臨幸享榮華,可那不是秦禹的追求,一想到要一輩子服侍一個年歲和自己父親差不多的老頭子,秦禹便心有不甘,即便是爲了唐衍,由洛陽到了長安,可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如果不能跟心愛地人在一起,活着也是一種痛苦,只是,自己一時的衝動,考慮不那麼周全,如果當真連累了唐衍和唐府,又當如何是好?
“我問你,你剛纔說什麼?”李瑁又問了一遍,較之前明顯地沒有了耐性。
“我說,王爺要救出王妃不需要犧牲小禹的幸福便可以辦到!”秦禹一字一頓說的真真切切,李瑁也聽的明明白白,眼光一閃,便將秦禹脖子上的匕拿開,但依然拎着她問:
“秦姑娘何出此言?本王願聞其詳!”
“王爺,小女子受驚了,請王爺改日再來逼問!”秦禹冷淡的回答,心中竊喜,這李瑁,一聽說能救出楊玉環便沒了原則失了方寸,看樣子自己這條命因爲剛剛那一句話便留下來了。那好吧,你不是要救楊玉環麼?本姑娘就替你想想辦法,可是在沒想好主意之前,你也別逼問。
李瑁眼神一斂,粗暴的將秦禹推到一邊,一甩袍袖,轉身便出了客房。秦禹癱坐在地上,衣服已經給嚇出的冷汗浸透,徒自喘着粗氣。然後隱約聽見李瑁生氣的聲音:
“去傳太醫來,看看本王是不是傷了脾!”
那是秦禹剛纔一時失言說出的話,師傅教她中醫的時候曾經說,脾主運化,憂傷脾,剛纔因爲近距離的看了李瑁的臉色,才脫口而出,沒想到他竟然很是在意,呵,秦禹啊秦禹,是不是應該贊你一聲好運呢?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