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祝誠就住在這家客棧,隔壁房間兩個人的一段對話吸引了他。
“現在江湖上都在找龍珠,找我是誰,忠信堂還發出懸賞……”
“嘭”
兩人剛說到這,祝誠便一腳踹開他們房門,也不跟他們多作廢話,直接施展‘攝魂術’讓他們說出了所知有關於龍珠的一切。
這件事在江湖上已經不是秘密。
一顆龍珠機緣巧合之下被天山派伏天嬌女俠所得,江湖人即對其展開追殺、爭搶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漢子幫助她突圍。
最最恐怖的是,那漢子竟然懂得控制龍珠,正因爲有龍珠相助,他跟伏天嬌才能殺出重圍。
那漢子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兒,對於過往他一無所知,爲了一口飯吃他在馬戲團當奴隸與熊搏鬥,伏天嬌見其可憐爲之贖身還了他自由,正因此他纔會相幫伏天嬌。
人總得有個稱呼,因爲他時常拉着人問自己是誰,所以馬戲團班主爲他取名‘我是誰’,我是誰這個不是名字的名字就像有一股魔力一般,萬千江湖中人爲其瘋狂着魔。
我是誰帶着伏天嬌殺出重圍後便護送其回到了天山派,伏天嬌將龍珠交到了掌門薛萬山手中,一衆武林人士聯合起來齊聚天上派,威逼着天山派交出龍珠。
爲了爭奪龍珠一衆武林人士,在天山派展開一場大戰,正在兩方酣戰之際,江湖魔頭暮鼓晨鐘出現,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但他們奸計沒有得逞,兩方人馬齊心合力外加我是誰相幫,擋住魔音趕走了暮鼓晨鐘。
有此一戰,江湖人士也不好威逼天山派太甚只是圍住天山派,不放走任何一人。
當天晚上天山派掌門薛萬山爲我是誰療傷,想幫他恢復記憶,可第二天一早天山派弟子就當場看到我是誰用牙笛殺了薛萬山,龍珠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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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畏罪打傷了天山派弟子,逃出了天山派。爲了剷除這個武林敗類,江湖正義之士聯合起來,滿世界追殺我是誰。
原本與我是誰互生情愫的伏天嬌也因爲師傅的死,繼任天山派掌門,發誓手刃兇手爲師傅報仇,天山派弟子幾乎盡出尋找我是誰。
這就是他們二人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是些江湖小嘍囉,並不知道什麼具體細節,甚至大多是他們道聽途說外加自己猜想出來的。
不過對祝誠來說已然是夠了,原以爲找龍珠需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一到中土就有龍珠的消息,還真是錯怪了系統它還是靠譜的。
“牙笛,只有族長才會使用牙笛,我是誰就是族長。”幼龍開心地說道,原以爲察木一族都被滅族了,但聽他二人說到牙笛,幼龍確定察木龍還活着。
“那就連夜啓程,去找察木龍。”反正也不困,幼龍也吃飽了便不在客棧過夜,而是悄眯眯的離開了。其實就是外面打雷也叫不醒店家,他們累成狗已然鼾聲如雷。
至於這兩人,祝誠分別賞給他們一錠金子,算是謝謝他們提供消息。
這一路行來越是繁華聽到的消息也就越多,祝誠循着線索找去,來到了一個小河邊。
“咚,咚咚,咚咚……”鼓聲沉默而又深沉,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積蓄。
“當——噹噹噹——”鐘聲洪亮而又震耳,正是那股力量迸發出來。
“昂昂!昂昂!”龍吟之聲高亢而又激昂,正是這股力量化爲龍而遊於九天之上。
這是一個鼓、鍾、笛的合奏,是一曲曠世樂章,將無人超越,祝誠在一旁聽得興起,竟也取出許久不用的二胡憑心中感覺拉了起來。
“哥-哥哥哥——”二胡聲悠揚而又愜意,正是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有了祝誠加入,這首曲子更上一層樓,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噗!”一曲終了,打鼓男吐血三升倒了下去。
“玉郎!”敲鐘女慌忙上前抱住他,口稱‘玉郎’。
吹笛人則在一旁站着並不打擾二人。
“玉郎!玉郎!”敲鐘女流着淚,聲聲呼喚這纔將打鼓男玉郎喚醒,玉郎幸福地看着敲鐘女,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龐。
“師母不要哭,這樣就不漂亮了。”打鼓男爲敲鐘女拭去眼淚後,便帶着笑容去世了,一雙眼還睜着溫柔地看着師母。
師母緊緊抱住玉郎的屍體,但她並沒有哭,只是緊緊抱着,如珍寶。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此時一個毛頭小子拿着幾服藥急匆匆跑來,見得玉郎已死一臉惋惜,立在吹笛人旁邊不知該說些什麼。
卻聽得師母悠悠道:“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們是邪門歪道,我們也不知道邪了他們什麼,歪了他們什麼。所以我們很理解你的感受。”
“跟他師傅的時候那年我只有十六歲,他師傅四十六歲,我是被逼的。他師傅簡直是個禽獸,不光殺了我的全家,還當着我的面侮辱了我的姐姐,我姐姐想殺了他竟被他扭斷了脖子。”
“我想我得活着,我要爲他們報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跟他師傅的時候,玉郎就已經是他的徒弟了。他打我一年,當時我特別討厭他,恨一個人就連他身邊的人也一起恨上了。”
“但是玉郎他善良、寬容甚至能容忍我的無理取鬧,他說跟他師傅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師傅是個怎樣的人,但是他堅信武功沒有正邪之分,只有人才分好人、壞人。”
聽到這裡,那毛頭小子終於掩飾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那原本的暮鼓,也就是他師傅到底是不是你們殺的?”
“這很重要嗎?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不可以再作惡了。”
“那這位前輩,爲什麼還繼續用他師傅暮鼓的名字?”吹笛人也出言問出心中疑惑。
“玉郎是個心地很好的人,他覺得跟他師傅學了一身的武功,應該爲他師傅做些什麼。他生前無法改變讓他做個好人,所以就寧可用他師傅的名字,做些好事爲他師傅贖罪。”
“沒想到就爲這些得罪了很多人,他們和我們打又打不過我們。所以就用我跟玉郎的關係做文章,說我們是姦夫**,謀殺親夫,弒父娶母傷風敗俗。”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誰能殺了我們,他們就能名聲大噪。”
說到這裡想必兩人的身份大家也已知曉,正是江湖人人喊打的魔頭‘暮鼓晨鐘’,男暮鼓女晨鐘。
晨鐘無時無刻不想殺了老暮鼓,但善良的晨鐘不讓,他說如果她這麼做了,那跟老暮鼓這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暮鼓晨鐘不僅沒殺老暮鼓,還爲他養老送終,老暮鼓在臨死前將暮鼓晨鐘的手放在一起,發出一聲長嘆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們應該在一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正因爲這件事,導致晨鐘對老暮鼓有了別的想法,不光光只有恨意,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感情,胡思亂想之下在十五年前她練功走火入魔,若非暮鼓爲其護法她必定癲狂而亡。
只是最後晨鐘還是落下了病根,隨着年齡漸長,越是感覺到命不久矣。暮鼓聽聞龍珠能治百病,這纔跟晨鐘一起闖天山派搶龍珠。
至於吹笛的察木龍,他是專程來找暮鼓晨鐘的,當時在天山派與他們音波想抗,察木龍發現自己腦海中閃過以前畫面,所以想來找他們幫自己恢復記憶。
“我也有一問。”祝誠飄然而來,穩穩地落在地上。
“你可願與他做那一對比翼鳥?”祝誠指着天上兩隻比翼而飛的鳥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