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有。”祝誠、聖姑、李逍遙、靈兒都說話了。
他們紛紛取出靈珠,靈珠顏色各不相同,都代表着組成世界的一種元素。
祝誠取下腰間葫蘆,‘啵’一聲拔開塞子,輕輕在葫蘆上一拍,一顆紫色靈珠就被葫蘆吐了出來。
那是雷靈珠,這顆靈珠原本是在那個差點毒死晉元的蜘蛛精體內,後祝誠將之收入煉妖葫,蜘蛛精被煉化了,但是靈珠還留在葫蘆裡。
因爲對祝誠沒什麼大用,所以被他放在裡面沒有去管。
聖姑從儲物法器裡取出的是,一顆土黃色的土靈珠。五顆靈珠原本全是歸女媧後人保管,只是多年來失散了,唯一剩下的一顆土靈珠,也被青兒交給聖姑保管。
李逍遙掏出來的是藍色水靈珠,他言道:“嬸嬸說這是我爹留給我的。”
祝誠感覺到,當李逍遙掏出水靈珠時,雕像有些氣息不穩,那是憤怒的狀態。
祝誠心道:‘看來李三思當年在南詔,有一段十分精彩的故事。’
靈兒拿出的是最後一顆靈珠‘風靈珠’,呈青色,這是李逍遙送給她的,算是李家聘禮。
當年李逍遙離開餘杭鎮時,嬸嬸鄭重地將水靈珠與風靈珠交到他手裡,叮囑他“我們李家沒什麼值錢東西,就這兩顆珠子拿得出手,你這一去若是遇上什麼心儀的女孩,就將珠子當聘禮吧。”
嬸嬸只會武功並不懂修煉,她自然不懂靈珠的珍貴,這對修者來說是至寶來的。
李逍遙修真之後察覺到了靈珠珍貴,在蜀山時便將其中的風靈珠給了靈兒當作聘禮。
“這就集齊了?”酒劍仙覺得在這個時候,有必要刷刷存在感,不然這一趟就白來了。
他說的是啊,五顆靈珠,據說是能拯救世界的寶貝,這麼兒戲就集齊了,還真是出人意料。
“天意啊,天意。”即便是雕像也不得不發此感慨。這一切都是天意,那自己這麼做是秉承了天的意志,必然成功,必然成功。
雕像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也更加堅定。
“靈珠有了,接着呢?”祝誠問道。
“靈兒,我現在教你如何控制靈珠,你需在最短時間內掌握。”雕像言道。
“靈兒一定努力。”爲了整個世界,爲了自己逍遙哥哥,爲了還沒出生的女兒,她一定會拼盡全力。
“我們都出去吧。”祝誠很上道,叫其餘人都出了女媧廟,在外爲靈兒護法,這或許是世間最強大的護法隊伍了吧。
靈兒盤坐在雕像下面,五顆靈珠在她面前一字排開,她嘴裡念動着法訣,手上也不停掐動法訣,雕像時不時也會指正靈兒動作。
約莫半個時辰,風靈珠動了,它與靈兒建立起了聯繫,從地面懸浮在了空中。
“很好,就是這樣。”雕像見此誇獎靈兒一聲。
靈兒受到鼓舞,不多時水靈珠也被她成功建立聯繫,懸空起來。
本該是漸入佳境,可到了第三顆時,靈兒突感腹痛,注意力做不到集中,不僅沒將火靈珠懸空,便是風靈珠與水靈珠也一起‘啪嗒’掉在了地上。
“啊!”靈兒捂着肚子,疼的齜牙咧嘴。
“靈兒!”李逍遙這哪裡還坐得住,直接衝了進來,一把將靈兒抱進懷裡,心疼道:“靈兒,你怎麼樣。”
祝誠隨後進來,探查之下發現靈兒並無大礙,只是胎氣有些不穩,他暗自渡過去些生機,靈兒也就不痛了。
“你懷孕了?”雕像詫異地問靈兒。
“已經有五個月了。”靈兒回答道。她雖然不怎麼顯懷,但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不然南詔王會這麼着急讓她跟李逍遙這個混小子成婚。
“五個月?這孩子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雕像雖然沒有埋怨的眼神,但說話這語氣,便是令李逍遙這等臉皮厚的存在都有些不好意思。
“娘娘的意思是,她練不成了?”祝誠問道。
“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再行修煉,不然就是一屍兩命。不過在此期間,靈兒可以多多熟練法訣,修煉時可事半功倍。”雕像頗爲遺憾地說道。
“非得靈兒不可嗎,這小子不行嗎。”祝誠指了指李逍遙,李逍遙很配合地一挺胸膛。
靈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可以,五顆靈珠是我以大地之力封印,所以只有身爲女媧後人的靈兒才能催動。”雕像當即否決。
“原來如此,可這樣還來得及嗎?”祝誠再問。
“半年時間的話,能趕上。”雕像給出了個肯定回答。
“既如此,那我們就此離開吧,等半年時候再來。”
“好,這五顆靈珠就先放我這。”雕像同意祝誠等人先行離開,還將五顆靈珠都收進了雕像。
如此,衆人離開了女媧廟,帶着靈兒回皇宮養胎,對於雕像的身份與所說的一切無半點懷疑,唯有祝誠百分百確定了雕像有問題。
如果祝誠沒有造化之力,他或許還發現不了雕像的破綻,但身懷造化之力的祝誠十分清楚明白,憑藉造化之力是能很輕易感知出靈兒是否懷孕,甚至是男是女都一清二楚。
雕像自稱是女媧,她怎麼可能沒有造化之力,又怎會不知道靈兒已經懷了女兒五個月,她又不瞎。
真相只有一個:她在撒謊。
另外一點,祝誠問她:等靈兒五個月後生下孩子,再修煉五顆靈珠,還是否能來得及拯救世界,她很確定地回答‘能趕上’。
或許全盛時期的女媧娘娘有這麼大的預言本事,但以雕像現在狀態,祝誠百分百確認她做不到。
即便是靈鏡,在這個世界最多隻能做到時光回溯,不能預測遙遠的未來。
第三點,雕像對靈珠顯得很急切,二話沒說就將五顆靈珠都收走了,深怕別人跟她搶一樣。
以上三點,祝誠足以將雕像認定爲敵人,但雕像到底想做什麼,他並不知道。
想要弄清真相,還需等待,魚兒已經咬鉤,馬上就能收竿了。
“陛下,諸事已了,貧道就此告辭。”祝誠當天便向南詔王告別,並特意駕馭飛劍飛過女媧廟上空,告訴所有人他祝誠已經離開了南詔。
是日夜,拜月教教主來到了女媧廟,他只輕輕推出一掌便將雕像拍成齏粉,五顆發光的靈珠也被其收入囊中。
“吼!”麒麟咆哮,追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