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電視臺總部。
臺長辦公室裡,臺長夏金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手臂支撐在桌子上,臉埋在雙手裡。
如今燕子電視臺已經是走到絕境了。
廣式電視臺對燕子電視臺明裡暗裡的打壓又加強了。
看來他們燕子電視臺是撐不過今年了。
夏金正在放棄和堅持兩個想法中苦苦掙扎着。
如果現場有別人,一定會被夏金這周身頹廢的氣息嚇到。
就像是一個瀕死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
放棄嗎?
可這是祖祖輩輩辛苦打拼下來的家業,他不甘心啊!
可堅持......
如今這種情況,他還能怎麼堅持下去。
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擡起頭來,臉上也是一副死氣沉沉,卻異常的平靜,他已經想好了,待燕子電視臺撐不下去的最後一天,他就不堅持了,他也會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夏金立馬坐正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道:“進來!”
吱呀---
進來的是夏金的秘書,也是他的女兒,夏韻詩。
“怎麼了?”
夏韻詩開口道:“臺長,外面有個人找您。”
“是誰?”
“不認識,帶了個口罩還有墨鏡,看不出來。”
“不會又是廣式電視臺的人吧?”
夏金緊緊皺眉,這周已經是第四次了,黃志才那個傢伙,頻頻派人來勸他不要死撐。
說好聽一點就是洽談,說難聽一點就是來攻擊他心理最後一道防線。
想到這,夏金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不耐煩地申請。
“我說過了以後廣式電視臺的人不用通報,直接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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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夏韻詩美目中帶着猶豫,下一秒還是說道,
“對方說他不是來找麻煩的,他說他有辦法能讓燕子電視臺起死回生。”
“什麼!”
夏金刷的一下站起來,接着下意識就是不相信。
燕子電視臺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他最爲清楚了,起死回生?
呵,說的輕巧。
夏金心中不肯相信。
“他說什麼你就信!你這秘書當的腦子糊塗了嗎?”
“可是!”
夏韻詩着急的跺了跺腳,眼中帶着幾分着急道,
“爸爸!反正如今電視臺的情況已經這樣了!說不定那人真的有辦法呢?”
“而且我看他也是一份很有把握的樣子,你何不妨見見他,聽聽他怎麼說?如果他真的就是過來找麻煩的,那叫保安趕出去也不遲啊!”
“反正如今都這樣了,還不如斗膽一試!萬一有法子,死馬當作活馬醫又何嘗不可?”
聽完女兒的話,夏金呆住了。
這是他這個溫順大方得體的女兒第一次這樣氣急的跟他說話。
轉念一想,自己女兒說的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反正情況都這麼壞了,還能更壞嗎?
“唉......”
夏金長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請他進來吧。”
說完就無力地坐了下來。
夏韻詩見父親這麼說,心中也是一緊。
她已經快要忘了自己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了。
這兩年因爲燕子電視臺一直在走下坡路,夏金也愈漸憔悴,如今四十出頭的人,頭上的白髮絲越來越多,儼然就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她咬咬牙,走了出去。
“臺長讓您進去。”
夏韻詩帶着幾分好奇和禮貌對眼前這個一身黑的男人說道。
“謝謝。”
莊焱淡淡道謝一聲。
話音落地,推開門往裡走去。
第一眼看到夏金的時候莊焱着實是被嚇到了。
來之前他有在網上搜索過夏金的個人信息,他記得明明照片上那個燕子電視臺的臺長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神采奕奕。
跟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憔悴不堪白髮遍佈的男人,這是一個人?
莊焱愣了愣。
夏金聽到聲響擡頭,看到的是帶着黑色鴨舌帽黑墨鏡和黑口罩的莊焱,總而言之就是一身黑。
他先是用目光打量了莊焱一番,沒看出個所以然。
只能說,對方隱藏自身情緒的能力非常好。
“請問怎麼稱呼?”
夏金先開口道。
莊焱並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在夏金對面坐了下來。
然後慢慢的摘下自己的“僞裝”。
“夏金先生,您好。”
夏金看清楚眼前人的真實面容的時候全身一頓。
瞳孔慢慢放大,他認識這個男人!
這個在幾個月內顛覆了娛樂圈上下所有人目光的男人!
是莊焱!
收回震驚的情緒,夏金說道:“莊焱先生,久仰大名。”
莊焱笑了笑,“不敢不敢。”
他還不夠格在這個臺長面前擺架子。
“莊焱先生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嗎?”
夏金開門見山道。
莊焱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跟夏臺長談一個合作。”
合作?
夏金愣了愣神,
他跟莊焱之間能有什麼合作?
夏金想不通,如果說是五年前的燕子電視臺,那可是門庭若市,求合作的人能從白天等到第二天晚上。
但是如今.....
“莊焱先生,相信你也收到了消息,我們燕子電視臺......已經瀕臨破產,目前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節目可以跟你們合作了。”
“抱歉夏某愛莫能助。”
對於莊焱,夏金是非常的欣賞這個年輕人的。
能在短短一個月內,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裡打出一片名聲,每首歌都能出圈,並且還沒上線就被網絡上瘋傳,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從莊焱嶄露頭角那一天,夏金就注意到他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如果說兩個人之間能有一次合作,夏金當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按照目前燕子電視臺的情況來說。
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誰說我是要跟燕子電視臺合作,我這次來是要跟夏臺長你談合作。”
“跟我?”
夏金一臉疑惑的伸出一隻手指着自己。
跟他談什麼合作?
“莊焱先生,你這話夏某聽不太明白,可否明示?”
莊焱心中暗自肯定,
夏金這個人,他果然沒看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而且還是坐在臺長這個位置好幾年的男人,對他這樣一個小輩說話都能如此謙遜,確實是個靠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