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老陳,你是說,誰能證明你這些話是真的?”
崔才良也眉頭緊皺,
眉宇間能看得出來,
此刻崔才良的心情已經極其煩躁了。
“就是這一期節目的參賽選手!項覃宇!”
此話一出,
全場沸騰。
“天啊!完了完了完了!莊焱直接玩完了呀!”
“一個陳老,一個項覃宇,這回看來直接實錘沒跑了!”
這時候,
臺上的陳節又嘆氣一聲,
面上露出幾分愁感道,
“哎,這一首《將進酒》乃是我那位老友多年前與我一聚,酒後所作之詩,當時,我這位老友在生活中出現了許多不順,包括工作上,可謂是從年頭倒黴道年尾,於是他與我借酒澆愁,藉着當日的酒勁以及激憤的情緒,這纔有了這首將進酒的誕生。”
“當時我也只是順耳一聽,並未記下來,直至後來我在老友的個人詩集錄中看到這首詩,這才使我印象頗深!”
“莊焱選手,在我們詩詞圈,讀書人,最重要的不是名利,是做人的品德!我不知你從何而得這首詩,但是你爲何居然沒有一點羞恥心!竟然還不知悔改!強詞奪理!”
陳節是越說越激動,
一臉悲憤交加的情緒,
說的莊焱本人差點都信了。
看着陳節臉上的表情,
莊焱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老頭簡直能太能扯了!
還老友,還個人詩集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現場更是沸騰了,
莊焱是誰?
他可能在娛樂圈有一定的名氣,
但是在詩詞圈,他頂多就是個剛入門的毛頭小兒,
而陳節在詩詞圈的聲望和名聲這是累積了多年的,
此時此刻,
衆人更願意相信陳安一些。
“特喵的!沒想到這個莊焱居然還真是個抄襲狗!”
“還是個這麼臭不要臉的抄襲狗!”
“死騙子!抄襲狗!滾下去!”
臺下發出聲聲驚呼。
“這......崔會長,你怎麼看?”
一旁的幾位評委擦了擦冷汗,向崔才良問道。
崔才良沉吟一會兒,
“既然老陳說項覃宇選手也知道此事,那便請上來當面對質一番。”
崔才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是稍微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
崔會長已經開始認真了!
“不用了!”
就在主持人準備下臺請項覃宇上來的時候,
站在臺上中央的莊焱突然發話了,
“不用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
莊焱方纔有些微怒的表情已經不見了,
卻而代之的是一副標準的微笑臉。
“靠!大哥終於開始認真了!特喵的!扇他!直接上去給那個姓陳的死老頭幾個大嘴巴子教他做人!”
遠在帝都的孫一洲和廖傑這時候也窩在休息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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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電視上莊焱的表情,
他們心中先是一顫,
接着就放心下來了。
因爲,
每當莊焱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
總會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啪!”
廖傑一個大巴掌飛了過去,
“去你丫的,大哥現在的形象是文人!文人!不是武夫!你以爲是拍戲嗎?打打殺殺的,能不能動一下你那榆木腦袋?”
“嘿嘿!”
孫一洲撓撓頭,
“也是,不過我有預感,那個老頭要遭殃了!”
“繼續看吧!”
莊焱制止的聲音一出,
場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就在衆人等着莊焱下一步會如何說道時,
莊焱卻將頭一轉,
看向了臺下,
“剛纔誰說我騙子來的?”
“我騙你奶奶個香蕉皮!”
“別以爲你躲在人羣裡我就不敢罵你!”
“我還要當着全國觀衆面前罵你,小東西!”
此刻,
全場愕然,
誰都沒想到莊焱居然會揪着這件事情。
觀衆羣中,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紅了臉。
隨後莊焱纔再次將目光放到了臺上,
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陳節,
一步一步走過去,
嘴裡說道,
“陳節是吧?說我抄襲是吧?還老友是吧?”
“今天我實在也是不知道你一個詩詞協會的新任導師到底出於什麼目的,居然連自己那張手指頭那麼丁點大的老臉都不要了也要來陷害我。”
莊焱此刻一臉正色,
最終吐出的言語卻字字刁鑽,
這讓在場最德高望重的崔才良臉色也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莊焱小友!不可胡言亂語!”
莊焱卻並不理會,
反而轉身直直面對着鏡頭道,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了,我莊焱,確實不是吃詩詞這碗飯的,但是,單論作詩,我敢說你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陳節都比不上我!”
嘶!
此話一出,
在場衆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莊焱瘋了吧?
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這陳節雖然是才進入詩詞協會沒多久,
但是無論怎麼說,在這一塊領域,陳節都算得是莊焱這些小輩的前輩!
“你!”
“莊焱小兒你竟如此不識好歹!”
陳節被莊焱這幾番話激的面紅耳赤。
伸出手指狠狠指着莊焱一臉青白。
莊焱面帶輕蔑的笑了一聲,
“呵,是你陳節厚顏無恥在先!如何能怪得了我厚顏無恥?”
“我不知道你到底哪來的膽子敢說我作的詩是抄襲的,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項覃宇勾搭上來污衊我。”
“但是我知道,單論作詩方面,你陳節就是比不上我!也是,在詩詞界,你的聲望是比我高,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的污衊陷害我!”
“《將進酒》《清明》你說是我抄的?好!那我便再作一首!”
“陳節老頭,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嗯?
衆人心中一度懷疑莊焱是不是傻了,
詩詞大會本來比的就是現場的詩詞創作能力,
而且再做一首又如何?
難道再作一首就能洗脫你抄襲的嫌疑了嗎?
莊焱邁開步伐,
開始一步一步朝着評委席的位置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作起了詩,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一首《詠柳》,你陳節做的出來嗎?”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一首《靜夜思》,你陳節作得出來嗎?”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再一首《江雪》,你陳節能否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