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瀟瀟還沒等來拿畫具的雲煙,反而看見一美人帶着一個宮女過來。這裡的亭子在假山上,視野開闊,就是風有點大!蔚瀟瀟撐着下巴眯着眼看着這位有些眼熟按示存在感貌似不多的女人“那是誰?”
雲夏雖然一直陪着自家主子一直縮在昭純宮,但是絕對沒有主子這樣的貴人多忘事。這位貌似是那天跳舞的那位吧。
“主子這位是除夕那晚跳舞的那位,後來被封爲美人皇后娘娘賜住琴簫閣”
“琴簫閣?好地方~”蔚瀟瀟無意識的輕笑一聲,琴簫閣皇后這是寄予厚望還是抹去面子的嘲諷?舞姬伶人這樣的出生,琴簫閣就不是什麼好意了。
蔚瀟瀟不知道下面的人看到她沒有,不過她隨即便收回視線,這樣的地方頗有些一覽衆山小的即視感。蔚瀟瀟視線再次下移的時候,看見回來的雲煙遇上了魏美人。
雲煙行了禮也沒被叫起,只是保持着行禮的動作。行禮下蹲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保持的時間長,這樣的動作。。。好得很竟敢磋磨她的人?!還真是昭純宮在久了,到讓這些不知所謂的踩到頭上了?
蔚瀟瀟眯着眼冷光一閃而逝,剛充入後宮還沒學會怎麼做主子到是會擺主子的譜。
“去把人叫上來”雲臨站在身後,該看見都看見了幾個雲本就相處的時間長,關係親密,現在看見雲煙無辜被人刁難,眼裡閃過的光也絕對不友好。
看着雲臨往下走的身影,蔚瀟瀟看着還未起身的雲煙,真的有些好奇。這女人是哪裡來的勇氣敢刁難她的人?不是她自大,即便現在懷孕的有五人,蔚瀟瀟也不是她們能比的。封昱現在也是隨時都往昭純宮走,即便不留宿也要經常去昭純宮坐坐,陪着用膳。
難道就是因爲其他人晉位,她沒有所以纔來的底氣?
“最近皇上經常過去?”
“三月佔了十天”福安弓着身子低聲道
“哦?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底氣?到是可惜了。這點底氣也不是誰都能對上的!
雲臨看眼還沒有起身的雲煙。客氣的行禮道“奴婢見過魏美人,我家主子請美人上去”
魏美人自除夕入了宮,二月之後很是被寵了一段時間。還是不管皇上去了幾次她依舊還是在美人位上沒挪過。看着這段時間陸續爆出來的喜事。魏美人也是有些驚喜的,說不定她也能有這福運有了皇嗣,即便不能像李貴嬪那樣連升三級,怎麼也要向其他人一樣升一級把?
如今皇上去琴簫閣的時間也不少。她總是有機會的。
魏美人在曲藝坊掙扎求存之時就不是省油的燈,鬥下去了不少人廢了多少精力才能到宮宴上獻舞。自然再加上她的美貌。
力爭上游成爲人上人這樣的野心一直縈繞在心底,時刻不忘。
看到抱着畫具的宮女,一身衣衫比起她的也不遑多讓了。一個奴婢到是比主子還要體面,憑什麼?魏美人心裡一閃而過的嫉妒。即便是受寵皇上的賞賜也不少,但是出自曲藝坊的魏美人自身是沒有什麼底氣,身家也不多的。
而在這後宮除了帝寵更多的時候需要的銀子開路。蔚瀟瀟就不用說了。一般點的秀女身份進宮的都比她要好的多。
蔚瀟瀟對自己的人大方的緊,身邊的人穿戴都是不逾矩之中最好的。
魏美人也不是腦子發熱想要真的刁難雲煙。只不過是有些嫉妒想要她吃些苦頭,滿足下自己的自尊心而已。
誰知道恰好被蔚瀟瀟看見了呢!也是怪她沒腦子,見識太少竟然也不問問雲煙是哪個宮的人,這身衣服除了讓她嫉妒連智商都被刺激的下降了。
奴婢抱着東西在這,主子還會遠麼?
看着輕巧說話,疏離客氣卻難掩傲氣的奴婢,魏美人腦子有些充血。再看看面前還沒有起身和現在出現的雲臨的衣服,也知道這兩人是同一宮的了。
“你家主子是?”魏美人遲疑的問
“回美人話,我家主子是昭純宮琦充儀娘娘”
“煩請帶路”魏美人臉上扯起個笑容,從手上退下個鐲子塞到雲臨手中
雲臨卻不領情後退一步。臉色不變道“魏美人請”轉身還不忘扶了把雲煙
雲煙性子比較軟,又細膩,雖然知道這人不用放在眼裡,可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隨意給主子樹敵,畢竟人心難測
魏美人一時間臉色難看,一個奴婢也敢給自己臉色看。
身後跟着的小宮女臉色更加不好,這位主子原先看着還算聰明,也得皇上喜歡,誰知道還沒怎麼樣的就飄飄然的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還敢得罪昭純宮那位,下面的宮人消息是最靈通的,即便不知道那位爲什麼在這時候沒有晉位但是有人說這位生下孩子少不得就是九嬪之首,妃位也是可能的!
魏美人跟着雲臨和雲煙之後上了亭子,假山並沒有多高,修葺好的石階走着也並沒有多艱難,兩旁攢攢花木。
上了亭子一眼就看見那聲勢不小的陣仗,隨着的人都有六人,再看看自己身後就跟着的一個宮女,魏美人心下的嫉妒不平衡就更加深沉。
到了近前,魏美人低眉順目的請安“婢妾見過琦充儀娘娘”
蔚瀟瀟端着茶盞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着也不叫起,而是順勢看向已經回來了的雲煙“拿過來”
雲煙低身一禮,拿過去在桌上擺開,支起了畫架,筆墨放在石桌上。
魏美人垂着眼默默的受着被人忽視的感覺,手心捏的緊緊的。一直以來不管在哪她受過的辱都不少,而每一次她都在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會讓那些人笑的比哭還難看,連跪拜都是一種施捨。
她默默的安慰自己忍耐。蔚瀟瀟看着鋪開的畫紙,信手拿起畫筆隨心的在紙上塗鴉,沒想好要畫什麼每次落筆都是滿滿的隨意,看着墨漬浸染的畫紙。雲臨有些好奇,主子動筆的時候很多,但是看見她畫畫的時候很少。
於是跟在身邊的幾個雲都有些好奇,自家主子是全才,貌似琴棋書畫無所不會,只不過就算是跟在身邊的她們也難得一見。她們不知道她們主子還會舞,臨仙湖一舞於家還真是少有人知。幾個雲就更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