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瀟瀟勾着嘴角看她一眼不在言語,有時候說得再多也不如事情的結果來得讓人一目瞭然!
如此韓澄雅才收回視線默默的捏着勺子吃冰碗,內心裡面是不是平靜都不重要了,畢竟一開始她是想躲懶,自己的家世入宮也算是人質,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封昱那樣的帝王實在不是誰都有興趣去征服喜馬拉雅山的,在這憑着自己的身份有理智的都不會想要對自己下手,可是這世界還是耐不住有人實在是腦殘。
家世也是有利有弊的,比如淑妃和皇后就不會對自己放心,與其讓人時刻想着算計自己還不如找棵大樹好乘涼,當然前提是她對皇上沒什麼興趣,所以爲了他手染鮮血或是費盡心機都沒有必要!
她的家世別人看着風光內裡卻是自己祖上三代金戈鐵馬,用血打下來的榮耀。可是如今的大夏雖然還沒有做到盛世太平,周圍幾個部落小國威脅都已經不大了,別問爲什麼不一鼓作氣打下來,別忘了大夏的朝代是怎麼來的,當年諸侯各自爲政,想要取前朝代之。
太祖稱帝也不是容易的,當初的諸侯可比皇族正統難對付多了,所以經歷過那麼多年的戰亂大夏如今需要的是修養生息,就算是當初還是王爺的皇帝親自上了戰場也不過只是在邊疆,應對的也只是冬季來邊城搶掠糧食的部落遊牧民族!
不是什麼大威脅卻是惱人的很,畢竟搶了就跑也不再同一地方駐紮,就算大夏有心派兵圍剿效果也不大反而勞民傷財,人家佔盡天時地利!只能每年冬季就加強防守
還有當時落敗卻沒有被一網打盡的各方諸侯殘兵,如今他們也是跑出去便盤踞一方了離得遠了,圍剿聲勢浩大人家也會跑,實在是勞民傷財的很,也只能放任自流,後來人家自立爲王,圈了周邊幾個城池還有沿路的百姓既是民衆也是人質,明目張膽的告誡大夏敢出兵侵犯就屠戮百姓,如此喪心病狂也是讓人投鼠忌器。
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好在這些人也還算是有分寸,自立而治卻是願意五年一貢上給大夏,也算是俯首稱臣,這一步以退爲進到是下的一手好棋,如今就算封昱想真的一統天下也要好好謀算,畢竟難的安穩,要真的燃起戰火,說不得這民心就要浮動了
想了這麼多其實韓澄雅最想表達的是他爹是湖廣總督封疆大吏,可是她韓家出自京都定國侯府,這一代定國候是她大伯,她祖父還健在雖然已經不管事了,可是在軍中的威望依舊不差,封昱去戰場的當年駐守的還是她三祖父,韓家人丁不算興盛卻絕對不凋零,且嫡系一脈不說都是精兵良將卻是沒有紈絝子弟的,如此世家大族,皇上想不想讓自己有孕都還是兩回事。
外戚專權是每個帝王所防備的,所以這一次父親爲表忠心纔會把自己這個韓家嫡女送進宮,湖廣總督?哪是好做的,大夏六成的糧食出自此處,沿湖沿海,鹽鐵民生大事。不是自己的心腹哪個帝王能放心?且父親是太上皇親自提拔的總督,當真是舉步維艱,每一個動作都要小心翼翼不要觸犯了新君或者受了別人的牽連,惹了別人的眼,畢竟自作聰明要爲新君排憂解難‘盡忠職守’的可是太多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太上皇還健在,如今皇上沒有對於朝廷大變革,雖然依着封昱的性子不像是會顧忌着太上皇的,可是有誰不要命的趕去挑戰封昱的權威?
也說不得皇上還在培養自己的人手,或者在觀望也算是給太上皇的情面!
韓澄雅一勺水果塊塞進嘴裡,回過神,想得再多又如何這一切父親在自己進宮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想着自己離家前父親眼裡藏不住的歉意,韓澄雅閉了閉眼。出身無法選擇,享受了韓家那麼多的優待特權,付出了自己的自由或許還有幸福又如何?好歹還活着!
“接下來我就拭目以待了”錯開了眼裡的溼潤,韓澄雅再次笑顏如花,張揚又明媚英氣。沒有自由又如何,在這宮裡她還是能做自己的,這是她唯一的要求!好在這一點上不管是父親還是皇上都還是很默契的!
韓澄雅的走神,蔚瀟瀟自然沒有錯過,知道了不代表要刨根問底或者胸有成竹的去安慰,不說人家需不需要,就是表示尊敬也不該去揭別人的傷疤,當然敵人除外這個女子從第一次見面的壓抑和沉靜到如今的張揚明媚明顯這一面纔是真面目。難的有個聰明又合得來的人,蔚瀟瀟還是享受這種友情。她也願意成全她的驕傲和自尊
而她的處境自然不需要韓澄雅親自告知,蔚瀟瀟也很容易猜得到,自古功高蓋主,外戚專權,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這時代一方面重農抑商一方面經濟又是命脈,封昱這樣還沒登基就攢了一堆私產的人也是難以解釋的。實在是很會過日子,要是在大天朝說不得就是霸道總裁,高精尖了,人生贏家是到了哪都不怯場的!
何況定國公府也沒再封昱登基前就從龍,好在人家也沒偏向任何一個皇子,否則湖廣總督也早就落馬了。湖廣總督比之紅樓的巡鹽御史還要肥缺,那是富得流油的地方,何況還有於家開頭的海運和封昱親自下的詔書的支持,抑商在湖光一帶早就不存在了,封昱下了旨支持,也不再歧視商人的地位,只不過是稅收又變相的提了一部分,不按人頭按得是收入,增值稅神馬的不用懷疑這就是蔚瀟瀟的主意!
甚至還弄出了商會,經商需要註冊,開辦了官方的錢莊,派了官員主持,三年一屆不重複任職!很是風騷瑪麗蘇的展示了一把,也不枉穿越一場!
別問是怎麼說服封昱的,人家走南闖北的時候蔚瀟瀟還沒穿過來呢,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