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看起來都是認識的,想來也不用我多介紹了吧。”陶樂笑的有些陰險。
從他身後走出來的,正是五陵教的陌風和雷火劍宗的穆青。
陶樂看着雙方劍拔弩張的模樣,很是自得的捋了捋鬍子,雖然他不太看得上這個任務,但是既然來了,就要把事情辦好。
說來也是巧,在來的路上,他還就偏偏遇上了這兩人。
雖然同是元嬰期,但是陶樂本是不打算理會到陌風,至於金丹期的穆青,就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只是到現在,事情卻有了變化。
他此時,倒是不介意用這兩人來殺雞儆猴一番。
陌風騎士很清楚陶樂的心思,但是上三宗的人他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更何況,面前可的確有他想要收拾的人。
就算是被別人當做了刀,那又如何?
“五陵教叛徒,我今日就要親自清理門戶!”陌風冷冷看了此刻已經站在秦嘯身後的董奇一眼,就衝着他直直衝了過去。
下面這些人境界最高的也不過就是金丹期,他還不放在眼裡。
只是陌風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靠近,就直接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了。
動手的不是秦嘯,而是佟芙兒。
“說的是我的事情,你找我師兄做什麼?”佟芙兒冷冷說道,站在了董奇身前。
她本以爲這人是要做那上三宗的打手威脅自己,但是現在看來,他倒像是和師兄是認識來故意找茬的。
只是,師兄的舊相識……莫非是那五陵教的人?
想到這裡,佟芙兒的面色更加冷淡了。
“小姑娘,你倒是膽子很大麼。”陌風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裡閃爍未明,“莫非,他是你的情郎?”
佟芙兒眉頭一皺,卻懶得跟他計較。
陌風以爲自己猜對了,頓時哈哈一笑:“小姑娘我看你資質不錯,還是先勸你一句,那董奇不過是個以色侍人……”
他話未說完,辛遠已經站了起來一拳頭直接對他轟了出去,陌風一個踉蹌,頓時臉色劇變。
“你也要插手這件事……”陌風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不過是一羣金丹期的修仙者而已,竟然敢不自量力的挑戰他!
要不是看着陶樂的面子他不好都下了死手,此刻哪能有他們囂張的餘地!
但是回想起剛纔這個高個子小子的那一拳,陌風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只是金丹期就有此實力,他決計是不能留下他們了。
辛遠自然不會回答陌風的話,事實上他剛纔只是看着董奇的臉色劇變,身體也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着,他就想都沒想一拳頭轟了出去。
這會兒也不是什麼比賽,他也沒有必要看着自己的師兄們在臺上被欺負,卻什麼都做不了。
“前輩問話,你們就是這麼回話的?”此處人太多,穆青看着陌風並不好痛下殺手,便也站了出來。
“前輩若是不分青紅皁白就要下手,難道我們還要接着不成?”祁煥之輕笑一聲站了出來。
屬於他的那段事情,也該有些了斷了。
“更何況,這裡又有你什麼事情了?”祁煥之故作輕蔑的看了穆青一眼,頓時讓穆青憋了個內傷。
的確,祁煥之和穆青都是金丹期,在這種時候,穆青的確是沒有資格插手的。
可是穆青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才幾年的功夫而已,祁煥之竟然能夠到達金丹期!
明明他已經被自己毀了靈根,雖然聽楊寧遠說過這件事,但是直到親眼看見,他才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匪夷所思。
若是能夠有辦法得知他恢復的方法……想到這裡,穆青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他在金丹期這個境界浸淫已久,而祁煥之看着也不過是剛剛進階,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對付他應該不在話下。
但是若加上旁邊這些人……穆青眼神微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祁煥之竟然能跟那麼多金丹期修仙者在一起,但是這件事,他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不過,既然上三宗和五陵教的那位前輩都要對付這幾人,他想做的事情,應該就容易多了。
陌風顯然也沒有把穆青放在眼裡,雖然兩人都是來尋仇的,但是隻有金丹期的穆青怎麼看夜不像是面前這羣人的對手。
他看了一眼秦嘯幾人:“我要收拾五陵教叛徒,你們是一定要來搗亂了?”
秦嘯微微一笑:“我們這裡並沒有什麼五陵教叛徒,也不知道這位前輩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就是那個帶走董奇的人?”陌風正視了秦嘯一眼,嘴角微勾,“如今倒是省事了,你們都在一起,倒也不用我東奔西跑的找人。”
秦嘯面色不變,看向鄒宏遠:“我們是來參加羣英會的,如今得了名次本該領了獎品就離開,只是不知道如今貴方這是什麼意思?當初的請帖上可沒說要逼着別人改投別的門派,否則就要栽贓嫁禍,甚至要殺人滅口,殺雞儆猴?”
“若早知如此,不論你們這羣英會的獎品有多好,我們也是不會來的。”說到這裡,秦嘯便故意慢慢的掃視了一圈其餘在場的修仙者。
在這個時候,人們對於師門的觀念還是很重的,叛教出門從來都不會被說得很好聽,如今羣英會主辦方竟然幫着上三宗的人爲虎作倀,已然是有些犯了衆怒。
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並沒有資格被上三宗的人選中,其然如此,他們也樂得看一場好戲。
“對啊,以前也沒有聽說贏了還要改投別人門派的。”
“就是就是,若是如此,誰家會讓得意弟子來參加這個東西?”
“唉,羣英會這麼多年已然是變味了啊,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優勝者們是不是也都受到了逼迫。”
“那可不,人家好歹也是付了靈器的,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們拼死拼活得了靈器,就該爲別的門派出力!”
“上三宗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人人都求着要進去,強逼着人加入也不嫌丟人。”
“你懂什麼呢,上三宗這是想直接撿便宜呢!要不怎麼是大門派呢,要收徒弟,直接就從別的門派裡搶,真是氣派!”
……
衆人的議論原本還在抱怨羣英會的不公和黑幕,但是到了後面,卻都是在暗暗指責上三宗不近人情橫行霸道的了。
陶樂和張武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如今在場的人太多,他們又不能趕盡殺絕,若是真找那些說壞話人的麻煩,便只能坐實了他們的罪名。
但是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合起來敗壞他們名聲,兩人是怎麼都有不甘心的。
上三宗之所以很少在這些中小型門派的地方行走,也就是愛惜羽毛,想要爲門派營造出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秘形象。
如今若是因爲他們二人的行爲抹黑了門派,這一趟回去之後,他們也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想到這裡,二人不由得狠狠地瞪了秦嘯一眼。
就是這小子的一句話,才引得下面那些人議論起來的!
秦嘯心裡冷笑一聲,他當然看出了這兩人眼中的意思,心裡便更覺得可笑。
也不知道這上三宗的人腦子裡是怎麼想的,既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跟他們這些小輩過意不去,他難道說些什麼就不行了?
他本意也只是想要引起衆人的同情,但是後面一面倒的在抹黑羣英會黑上三宗,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秦嘯十分清楚,人一多,事端就多,衆口難調之下什麼可能性都會有。
更何況,自己這方如今處於弱勢,人們的第一反應通常都是保護弱小,如果可以,把那一直高高矗立在雲端的上三宗拉下神壇,也是很多人願意做的。
而且,不出他所料,不管是鄒宏遠還是張武和陶樂,都不會對所有修真者大動干戈。
可以說,他們只要一直和羣衆們保持在一個陣線上,短時間內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秦嘯煞費苦心的這麼安排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只是陌風一個人他倒是無所謂,集齊天道宗衆人之力,就算不能打敗陌風,起碼安全離開時絕對可以的。
但是變數就在上三宗的人和羣英會的那些人身上。
他並不清楚,他們會不會徹底撕下最後一層遮羞布來痛下殺手。
“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的。”張武冷笑一聲戰到了秦嘯的面前,“修仙界弱肉強食纔是真理,你若是不服氣,你們就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自然沒有人會爲難你。”
張武說的心安理得,陶樂也是一臉平靜。
雖然他們是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但是實力纔是他們說話的底氣。
秦嘯心中微動,心知今天是討不了好處了,眼神一轉,便看向陌風和穆青,“既然如此,我們三派之間的恩怨,也是該好好的來算算了。”
陌風眼神一亮,隨即大笑起來:“好,好好!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你們先邀戰,我們哪裡有不應的道理!穆道友,你不會介意我先來吧!”
他倒不是好心要幫穆青一把,只是他對穆青的實力也不甚瞭解,對方又有好幾個金丹期的人,若是穆青先輸了,他臉上未免也無光。
更何況,區區金丹期對他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
“自然自然!”穆青聞言眼神微閃,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有了陌風出手,他自然是跟在後面撿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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