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袁紹突然大喝一聲道:“傳令,全軍立即拔營,兵發官渡!我要活捉了辰凌,把他千刀萬剮!”
袁紹怒而興兵,夜半三更把兵馬都給弄起來後,就大軍南下。
不過,可以想象,在這種時候,袁紹的如此做法,他的人馬怎麼會能夠打勝仗,就連行軍都是怨聲載道,要不是袁紹用鐵血手段去鎮壓,恐怕早就出現大批逃兵和炸營的現象了。
經過兩天的行軍,袁紹和他的人馬,終於來到了黃河北岸,但是,這裡一無船隻二無大營,一切都得從零開始。
於是,袁紹又下令大軍安營紮寨,這四十萬大軍,立下的營寨,綿延多少裡不說,這耗費的錢糧和物資更是不計其數。
還沒等袁紹下令尋找渡船,渡河攻打辰凌的官渡大營呢,從對岸就來了幾隻快船,從船頭之上,射下來幾隻箭雨,在箭雨的上面,還綁着一些絹帛,明顯是辰凌給袁紹的書信。
袁紹的兵馬,不敢隱瞞,只好把辰凌的書信輾轉送到了袁紹的手裡。
袁紹看完辰凌的書信之後,更是把書信撕得粉碎,恨得罵罵咧咧,足以見得袁紹是怒火攻心了。
就在袁紹手下文武,以爲自己的主公,一定會下令渡河攻擊的時候。
就聽袁紹說道:“淳于瓊,你押解着二十萬石糧草,五萬金,還有田豐和沮授,過河去見辰凌,把袁譚給我換回來,另外,派人去鄴城,把田豐和沮授的家小,一同送過河去。”
袁紹的這一個決定,真是讓衆人譁然,不但田豐和沮授不知所以,就連他們平時跟二人不合的文武,也都是覺得奇怪,自己主公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但是,袁紹的命令就是聖旨,他現在也是王爺,冀州王的命令可不是開玩笑的。
爲此,又有人特意趕回了鄴城,把田豐和沮授兩個人的家小,一共二百餘口都帶到了黃河渡口。
最後,由淳于瓊帶人,把所有的物資,還有田豐和沮授,以及他們二人的家小,都送到了官渡。
淳于瓊是打心底裡面懼怕辰凌,他本來是不想過來的,萬一讓辰凌給他弄死了,淳于瓊去哪裡喊冤,但是,還是那句話,主公袁紹的命令,淳于瓊就是死也不敢忤逆。
而結果卻讓,淳于瓊十分的意外,辰凌不但沒有殺他,更沒有爲難他,還給他擺了一桌酒席,最後,就放他回去到北岸去了。
袁譚自然辰凌得放回去,名聲很重要,聰明的人,都會愛惜自己的羽毛,不要以爲,名聲他看不見摸不着,你就可以不管他。
一旦一個人的名聲臭了,他會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就更別說,還想在三國力挽狂瀾,再造乾坤的辰凌了。
袁紹見到了自己的兒子袁譚,他的心情是十分的複雜,一方面是見到兒子沒事的喜悅,一方面是看見不爭氣兒子而生氣,更重要的是,對辰凌的恨意有如黃河之水一般,無窮無盡。
但是,袁紹他生氣,辰凌早就有所預料,辰凌不但預料到了袁紹會生氣發怒,還預料到了,袁紹再一次的怒而興兵,並且,袁紹他再着急也沒用,你沒有船就是過不了黃河。
爲此,袁紹下達了死命令,讓淳于瓊不管是搶也好,造也罷,總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製造出足夠四十萬大軍過河的船隻,就算一次不能度過四十萬大軍,也要在四次之內,把所有的大軍,渡過黃河,袁紹好讓大軍擊潰辰凌。
辰凌能力強袁紹他承認,辰凌的兵馬精銳,袁紹他也承認,甚至辰凌他佔據了天時地利跟人和,袁紹也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袁紹他就要用兵馬的數量,來擊垮辰凌,辰凌一共只有不到十萬人馬,而袁紹他有四十萬大軍,以四敵一,就算一個人砍一刀,辰凌的人馬,也不夠袁紹他們的砍的。
而在這段時間,辰凌也沒有像對付袁譚那樣,再渡河偷襲袁軍,袁紹的人馬過不來,辰凌也不過去,雙方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陷入到了短暫的平靜之中。
而袁紹的這些天,也是整天以酒消愁,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
而淳于瓊的任務,不可謂不重,肆拾萬大軍所需要的船隻,那可不是說着玩呢?
就算打造大型的樓船,一個大型樓船能夠承載一千人馬,四十萬大軍也需要四百隻大型樓船。
可是,這種戰船,也是東漢末年,水軍戰船之中,最先進的,據說就只有江東和荊州那邊,在他們的水軍之中,纔有這種技術,而北方多數還是,在騎兵上面更擅長一些。
而袁紹的人馬,在黃河北岸這一聽令,就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天,袁紹他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時候,就喊來婢女服侍自己洗漱更衣。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看樣子又沒有什麼事情了,還是吃喝玩樂了,這是袁紹的心聲。
可是,還沒等袁紹,從起牀氣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嘩啦一下,袁紹大營的營帳門簾,就被什麼人給打開了,接着,就見淳于瓊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而郭圖和審配都在後面相陪。
“怎麼回事,淳于瓊你大膽!”袁浩最近的火氣有些大,大便乾燥,滿身的燥熱,看見誰都不順眼。
於是,淳于瓊就成了袁紹的出氣筒,淳于瓊自然滿臉的冤枉,可是,他不敢頂撞袁紹。
只見,淳于瓊三步併成了兩步來到了袁紹的面前,躬身行禮道:“主公息怒,大事不好了!”
“什麼,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辰凌過來投降了,告訴他,我不接受他的投降,讓他等死吧!”
袁紹還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所以,纔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
淳于瓊忍氣吞聲,等袁紹發完火氣之後,他這才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們的鄴城丟了,現在整個冀州,都落到了辰凌的手裡。”
“什麼,這不可能!他們的人馬,都守在官渡呢,怎麼會跑到我的身後呢?不可能,淳于瓊你敢謊報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