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劉雲鶴冷斥聲音落下的瞬間,林陽二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呼喊聲。
“小鶴,來拉我一把,我站不起來了。”
劉雲海的聲音傳出。
劉雲鶴聽到這道聲音,臉色猛地一變,連忙讓身旁的一名十八九的青年,前去聲音發出的地方。
“海叔,您怎麼傷成這樣啊,他們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
青年走到影壁後,看到背靠着小花壇的劉雲海,立刻驚呼了一聲,跑上前去,將劉雲海小心攙扶了起來,慢慢走到劉雲鶴等人的視線之下。
“劉茹,你個賤人,敢打海哥,你是找死嗎?跪下,給海哥道歉。”
劉雲鶴看到劉雲海一手捂着後腰,兩腿一瘸一拐,從影壁後面走了出來。
頓時,他勃然大怒,朝着劉茹怒吼。
而在他聲音落下後,在其身邊的劉家第三代,也是七嘴八舌,怒聲連連。
“跪下。”
“再不跪下,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對,敗壞劉家聲譽的賤人,有何資格從正門走進來,跪下,若不然,休怪我們不給五叔那老東西面子,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
無數指責聲音傳來,讓得林陽和劉茹二人,宛若在這一刻,在這劉家之中,變成了波濤洶涌大海之上的一葉扁舟,一個個劉家第三代,都張着血盆大口,想要把他們兩個吞噬的皮骨無存。
劉雲海扶着後腰,在攙扶下,走到劉雲鶴的身旁,聽着四周劉家人對林陽二人的指責,讓林陽二人給他下跪道歉,頓時嘴角勾着陰笑,狠狠的看向林陽、劉茹。
在人丁興旺的劉家,林陽和劉茹敢逞兇,敢破壞劉老太爺定下的族規,這是找死的行徑。
“讓我們跪下,呵,你們算什麼東西。”
站在劉茹身旁,聽到對面無數的聲音襲來,林陽面色冰寒,心中對劉家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他不由輕輕握了握拳頭,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聲音,在拳頭上響了起來。
即便是劉茹,也是被眼前的情況,被對面她那些堂兄堂弟的言語,刺激的面色陰沉,胸口急劇起伏間,只感覺有無數的惡氣在胸膛間爆炸,幾乎無法忍耐。
“雜種,你他瑪的怎麼說話呢,從這裡滾出去,否則,今天就是你這雜種的末日。”
“這裡站着的,都是你的長輩,竟然說出如此的話,果然是沒有教養,有媽生沒爹養的狼崽子。”
“立刻跪着爬出去,不然,今天讓你血濺五步,爬着滾出劉家。”
……
林陽的出聲,一下子刺激了對面劉雲鶴等人,幾乎三十多張口,一起朝着林陽口誅筆伐,說出的話語,越來越是難聽,侮辱人格,侮辱尊嚴。
“大家靜一靜,對待這兩個東西,何必浪費口舌。”
忽然,劉雲鶴擺了擺手,朝着四周劉家第三代和第四代之人,說了一句。
便是緩緩扭頭,陰毒的目光看向劉茹和林陽。
“保鏢,把這兩個人的腿打斷,然後拖着,到老爺子那裡彙報,再讓老爺子處罰。今天,劉家必須清理門戶,不讓這兩顆老鼠屎,髒了整個劉家。”
“對,必須如此。保鏢,聽鶴哥的。”
有劉家第三代附和。
很快,劉雲鶴身邊的所有劉家第三代都下達命令,讓得身後的保鏢站出來。
轉瞬間,十三個保鏢,一起走出來,脫去身上穿着的大棉襖,露出裡面淡薄的緊身衣,一身腱子肉,顯露出來,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股濃郁的力量氣息。
“媽,這些人交給我。”
看到這一幕,林陽輕輕開口,話中透着狠辣。
劉茹沉默,沒有否定。
劉家,已經不值得她過多的維護。
“小子,躺下吧。”
忽然,一名保鏢雙拳握緊,一步跨出,朝着林陽狂奔而去,身體所過,帶起一片冷風,在劉雲鶴等劉家第三代和第四代的眼中,氣勢很足。
“我這名保鏢,曾經是特種兵,退役之後,被我挖了過來。其實,只要他一個人都夠了,足以把這個狼崽子的雙腿打斷。”
在劉雲鶴身邊,一名劉家第三代,看到率先奔出的保鏢,嘴角一笑,得意說道。
“好事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佔了吧,雖然可以預見到,這個狼崽子打不過任何一個保鏢,但是在老太爺那裡,我們幾個人都要利益均沾,所以,還是讓所有保鏢都出手吧,哪怕其他保鏢站着看,也是出手了不是?”
劉雲鶴淡淡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四周所有第三代都哈哈一笑,感覺劉雲鶴這話說的在理。
讓老太爺高興的事情,怎麼能缺少他們呢。
在他們心中,幹倒林陽,也僅僅是分分鐘的事情。
畢竟,林陽那年齡,那身板,太有迷惑性了。
“不知死活。”
看着狂奔而來的保鏢,林陽眼眸輕輕一眯,若是以他如今的修爲,這樣的普通保鏢,擡起手指,凌空一指點下,便是能夠滅殺。
但是現在,他沒有打算用道術簡簡單單的殺掉,而是打算,用純粹的力量,用飆飛的鮮血,用骨頭在拳頭下響起的碎裂聲音,發泄他心中的壓抑,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幾乎在這名保鏢提着拳頭到來,朝着林陽一拳砸過去的瞬間。
林陽便是腳下猛地一跺,身體如同高速飈射的物體,拳頭宛若長龍,一拳搗出。
砰!
拳頭在轟出的瞬間,直接與保鏢的拳頭砸擊在了一起。
然後,刺耳的骨頭碎裂之聲,在一剎那間,就是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聽到了。
“呵,成了。”
“骨頭都砸斷了,這名特種兵保鏢,果然有兩把刷子。”
“囂張是有囂張的代價的,這個狼崽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
劉雲鶴、劉雲海等人,在聽到這道骨裂聲音之後,均是嘴角掛上了微笑,臉上十分的開心。
甚至劉雲海臉上,還有無比的解恨之色。
他們感覺,林陽在這一拳之下,鐵定受到重傷,甚至可能,一條手臂都要斷裂。
不過,劉茹聽到這骨裂的聲音,卻是絲毫也沒有意外。
即便是她,都能夠輕鬆碾壓這名保鏢,更何況是林陽,更是沒有絲毫壓力。
“啊!”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林陽面前的保鏢,毫無徵兆的,口中發出能夠刺破耳膜的淒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