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掉絕情酷王爺
其中的一人聽她這麼說,心還往下沉了沉,赫連城知道她不會再等他了,別說一輩子了,現在若是知道他就在她的眼前,也許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了!
晚清吩咐他們之後,五人吃過早膳就起返回碓城了,一路上,炎烈、無痕和東晉都時不時的會轉過頭來看看車廂,自從他們離開皇城以後,車內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晚清坐在車廂裡,由青鸞陪着,但她們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宮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青鸞小聲翼翼的問道,看着晚清的面色一直沒有好轉,她實在是很擔心,只能開口了。
晚清閉着眼睛,淡聲道:“本宮不想說話。”
青鸞立即噤了聲,臉上的表情還顯得不自然了。
車外面,白雪洋洋灑灑,天氣越來越惡劣了,就算厚實的車簾已經放下了,可也無法隔絕外面的寒風凜冽。
晚清越來越難受,紅脣雪肌已經令她豔傾天下了,可如今她的面色是不正常的白,而她上了色的紅脣又紅的烈焰妖冶,令旁人看了都覺得心驚了。
“宮主,你的臉色真的很差,要不要停車休息一會?”青鸞護主心切,如今見她如此羸弱的模樣,真的令她忐忑不已。
“現在到哪裡了?”晚清忍痛道,可開口的嗓音卻帶着輕顫,看情況似乎很不了光。
青鸞掀開了車簾看了一眼,回道:“馬上就到葵城了。”
“進城之後找間客棧。”晚清吩咐道,還睜開了眼睛。
“是宮主。”青鸞應了一聲,然後對着車簾說:“進城之後找間客棧過一夜。”
外面的三個男人齊聲回道:“知道了。”
雖然晚清一個字都沒有說,可他們幾人已經猜出她有些不對勁了。
等到了葵城最大的酒樓門口以後,馬車一停下來,青鸞就扶着晚清下馬,而東晉、無痕和炎烈已經站在車身旁了。
她們一下馬車,呼嘯的風聲摻雜了冰霜,迎面而來時如同刀子在割在臉上一樣。
晚清胸口一陣翻涌,體內的真氣沒有控制好,一下子嘔出了一口血,濺在了地上染紅了一片!
“宮主!”
“宮主!”
四人都急喊了起來,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是剛纔的一幕還是令他們四人驚恐的眼眸。
晚清蹙着眉心,咳了幾聲,嚥下喉頭的腥甜後說道:“本宮沒事,進去吧!”
四人神色沉凝,也不再多言了,扶着她進入了酒樓。
晚清和青鸞先上了三樓,沒一會無痕他們也來了,還讓小二送來了熱騰騰的膳食。
“宮主,吃些晚膳吧。”東晉也開口了,他進入鬼門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可是虛弱到吐血的宮主,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好像一張白紙一樣。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吧,本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晚清淡聲道,她先不是要吃東西,而是趕緊調理氣息。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怎麼能離開呢?
“宮主,還是讓屬下爲你把把脈吧?”炎烈說道,看她現在這樣的氣色,他們肯定是不放心的。
“你的醫術能比本宮好麼?”晚清這麼說活,眼神還冷冷的。
“屬下自然及不上宮主。”炎烈低頭道。
“既然如此,你怎麼幫本宮?全都出去!”晚清冷喝起來,他們若果再留在這裡,她只會更難受。
“屬下告退。”幾人應道。
“宮主,屬下也許能幫你。”總是沉默寡言的無痕也開口了,他看她的面色還是重了內傷,雖然不懂醫術,可是若靠內力的話,他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不必了,全都出去!”晚清心意已決,這個時候她誰也不會相信的。
他們四人見她心意已決,只能遵從命令退出了廂房。
房門關上以後,晚清就開始封穴調息,沒過一會她的頭頂就飄出了白起,體內的寒氣終於被逼出了些許來。
房門外,青鸞和東晉就站在那裡守着,只要房裡有任何動靜,他們就能及時進去了。
而無痕和炎烈則在隔壁和對面的房間,試圖用自己的方法來幫晚清。
雖然他們兩人的武功和醫術都及不上晚清,可他們還是想出一份力。
在這樣的風雪夜晚,家家戶戶全都早早熄燈就寢了,街道漆黑無影。
酒樓見這樣的天氣也不會有客人進來吃東西了,打算提早打烊關門,可這時外面卻進來了幾個人。
小二見他們的來頭似乎不小,立馬停下手裡的活上前迎去,客氣問道:“幾位大爺,您要吃些?”
“馬上準備五間上房,將酒菜送到樓上。”青龍說道,眸子幽深,手提長劍,令他戾氣深重,而黑色的裘衣上沾染了一層雪花,又令他散發冷冷寒氣,氣勢強烈。
小二哈腰點頭,奉承道:“小的馬上就去準備,幾位大爺樓上請。”
他領着他們五人上了三樓,本來是打算往樓梯的左邊廂房走去的,可青龍眼尖,見到右邊的廂房門口站了兩人,立即喚了一聲:“青鸞。”
被喚的女子朝聲源那裡看去,見是他們,其中一人還是……
“你們怎麼在這裡?”青龍走上去先問。
“宮主準備回碓城,我們也是今日纔到這裡的。”青鸞回道,視線轉移,落在莫靖的身上之後還急着道:“莫先生,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宮主她……”
“我進去看看她,你們先去休息吧!”莫靖說道,眉間已經有了褶皺。就算他們不說,他也知道晚清現在的情況。這樣的天氣對她來說,簡直是另一種歷練。
所有人都點了點,看着他步入了晚清的房間。
推開房門的瞬間,晚清也睜開了眼眸,瞳仁裡閃着警覺和怒意,可一見來人是他,眼神又軟了下來。
“清兒。”莫靖喚道,還朝着牀榻那裡走了過去,“是不是又難受了?”
“你怎麼來了?”晚清轉移了話題,心裡很清楚他是爲了自己而來的。
莫靖沉着眼,沒有再開口,只是擡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體溫。
晚清立即避開,可他還是觸碰到了她的肌膚,冰冷的如同外面現在下的冰雪。
“我沒事。”晚清嚴肅了表情,起身下榻朝前面的圓桌走去,背對着他繼續道:“我不是讓你留在木幽谷的嗎?”
“這種時候,我能不來嗎?”莫靖直言道,還走過去說:“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你現在的體質根本就不適合……。”
“夠了!”晚清突然呵斥了齊聲,轉身看他道:“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不用你多言!”
她薄怒道,眼神冷冷的,而她剛纔說的那麼句話更令人心寒。
莫靖是應該生氣的,可他她瞭解她,也無法生她的氣,在心裡深吸一口氣後才說:“讓我幫你,一人抗下這些仇怨,你不覺得太累了嗎?”
晚清沒有看他,這個男人的眼神會令她的心絃撥動,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答應他,到時候只會害了他。
這輩子,她已經對不起莫邪了,她不能再連累他。於是,她佯裝冷漠道,“此生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報仇,若是不殺光那些人,我是不會讓自己倒下的。”
她的仇人還沒有全都殺盡,她就算死,也死不瞑目!
“此仇你如何報?赫連城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難道他一天不出現,你就這樣痛苦的過一天嗎?”
晚清想也沒有想就應道:“是!”
“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莫靖心疼道。
“如若我不痛苦,這樣的日子我如何能過下去?”晚清直視他的眼回道,如果她不讓自己痛苦,又怎麼讓自己堅持下去,又怎麼讓仇恨加深?
“清兒……你這麼做我很心疼!”莫靖終於說了出來,還雙手抓着她的手臂直直的盯着她,不讓自己和她的眼神有所躲避。
這句話他藏在了心裡很久了,本來是打算爛在肚子裡的,可看着她選擇玉石俱焚,他只能說出來,讓她不能迴避自己對她的情意。
晚清看了他幾秒,隨即撇開目光,還掙扎了他的牽制,冷冷的說:“你不用再將感情放在我的身上,這是沒結果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所以我一直不說,一直忍着,可是清兒,你這麼作踐自己,傷在你身,痛的卻不光是你,還有我,還有莫邪。”
“夠了!”晚清大喝起來,眼裡還浮上了狠色,衝着他大喊:“別在提他,別再提他!他永遠都回不來了,你聽見了沒有!”
莫靖心裡大痛,知道莫邪是她心中的傷口,每次提起來,都會令她變得狂躁和痛苦,可就算知道,這一次他還是要說:“他是死了,可若知道如今的你變成這樣,他就算死也死得不瞑目!”
“住口!”晚清怒喝一聲,猛然擡起一手想要打他,與此同時,口中還吐出了一口鮮血,令她血氣上涌,身子也跟着軟了下來。
“清兒!”莫靖疾呼道,立即接住了她的身體,眉目之中全是陰鬱之色。
他們兩人的對話讓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其中,赫連城的心臟緊緊皺在了一起,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很想衝進去告訴她,他就在這裡,要殺要剮隨她處置。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一死,她也再無留戀了……。他死不要緊,可她不能出事!
而另一人,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似乎還有淺淺的笑意掠過眼底,一閃而逝,令人根本就撲捉不到。
他們在門外守了一晚上,而莫靖也一直沒有出來,衆人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只能等。
翌日。辰時三刻
莫靖終於走了出來,守了一夜的青鸞隨即上前問道:“莫先生,宮主怎麼樣?”
“她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內傷,休息幾日就沒事了,你派人多送兩個暖爐進去。”莫靖平聲說,雖然只過了一夜,可是他的眼裡卻有了倦意。
所有人都皺着眉眼,心知晚清傷得很重。不過東晉他們心裡很疑惑,這次前來皇城,他們並沒有看見晚清被誰所傷,換言之,她又如何受得內傷呢?
炎烈他們三人是第一次見到莫靖,可是三人之中,卻有兩人對他一點都不陌生。
雖然這是赫連城第一次見到這位魔宮絕煞,可是他和莫邪是孿生兄弟,他們兩人的長相很像。而另一人就更瞭解莫靖了,他與莫邪在魔宮的大小之事全都瞭如指掌。
……。
如今鬼門的幾位大將全都聚集在了這裡,如果想要將其一網打盡,勝算雖然不大,可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旦他們的主子恢復了戰鬥力,想要再伏擊他們,那就連半點勝算都沒有了!
在江湖人的眼中,魔宮已經覆亡,可真正的勢力和人數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就算是在這葵城,也到處佈滿了他們的眼線,根本是防不勝防。
隱藏在晚清身邊的男人已經給那些人發佈了暗令,隨時準備偷襲鬼門,就算贏不了他們,可只要能殺了莫靖,這對鬼門和晚清來說,都是致命的一擊。
一個人的不管武功有多高、本事有多厲害,只要找到她的弱點,再強也是不堪一擊。
經過這一夜的觀察,神秘男人已經找到了晚清的死穴,看來完成自己的復仇大計也將指日可待了。
三方人馬現在已經全都聚集在了葵城,在看不見的地方,不光有鬼門和魔宮的手下,還有赫連城的一支精銳人馬,縱然他們的人數不多,可那些人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而且他們的存在只有赫連城知道,就算他的心腹冷意和沈青,也都不知道他在暗中養了這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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