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暢知道雲霧宗,但掌門之女這四個字聽到她的耳朵裡實在是一種諷刺!
掌門之女又如何,自己也曾經是掌門之女,一個堂堂的修二代,卻當時不知修煉,只顧玩耍,等到失去時才發現其可貴!
塗雪環也是掌門之女,那又如何,仗着自己的身份行不義之事!這又是一個囂張的掌門之女,什麼時候掌門之女已經成了一個可以仗勢欺人的代名詞了?
可笑可嘆!直到失去才知道自己浪費的是什麼,掌門之女又如何!難道就是你無法無天的資本麼!
蕭暢絲毫沒有猶豫的繼續打下去,對方一愣,卻也是火大,竟然說了身份還不乖乖拿出東西,莫非真是不想活了!
耀陽剛纔便沒有能夠成功擊破對方的防禦,這一次蕭暢一點也沒有留手,直接便聚足了靈力直接攻了過去!
防禦碎!男修毫不猶豫的直接遁走,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不是好糊弄的,師妹固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蕭暢看着防禦碎了之後直接癱坐在地上的女修,手中的耀陽已是祭到了她的頭上,只要她心念一起便可直接將這女修斬下!但云霧宗掌門之女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其他護身法寶!
她也知道今天恐怕是一場惡戰了,但就在這時,突然她眼中什麼東西閃過,蕭暢突然便停了手,這人不能殺!
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卻沒有想到的是,突然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怎麼不動手了!”
蕭暢恨得心中牙癢,若非不是最後時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那是當年自己父親煉製的項鍊!她記憶深刻,當時父親還和母親說是爲了送給一位老友的女兒出生禮物!還特意拿到自己面前讓自己看了又看!看在是自己父親老友的面子上,再加上本也沒有多麼大的要置人於死地的仇,放她走吧!不過便是一個被寵壞了的“掌門之女”!
蕭暢心中嘆息了一聲,轉過身來,“不過便是你師兄棄你不顧罷了!我放了你,你把你脖子上的項鍊給我可好?”
那女修一怔,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可不行!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絕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蕭暢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再浪費時間,但突然大腿卻動不了,竟然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你說你爲什麼剛纔不殺我?你絕對不是因爲我是雲霧宗掌門之女!你是因爲什麼?因爲這項鍊?你認識肅叔叔?”
蕭暢眯着眼睛看着她,“重淵真君所煉製法寶皆有其標識!無人不知!你放開!”
只見那女修突然擡起了頭,篤定的看着她,“肅暢!你是肅暢對不對!你竟然可以看到這項鍊!你是肅暢!”
蕭暢突然緩慢的轉過了頭,望着她,眼裡充滿着殺氣!這是她所不能被人碰觸的雷區!
但就在這時,那突然抱住她大腿的女修猛地就地一滾,摸着自己的項鍊說道,“這是你自己暴露的!暢兒姐姐!你千萬別殺我!別動手!我說,我說,這項鍊被設了法陣,隱藏法陣!是我的一件防禦法寶!當年肅叔叔送給我的時候,專門提了這事,沒人能夠看見,除非是他或者暢兒姐姐你!當然還有我和我父親!能認出這項鍊的除了我們,只能是你!”
蕭暢一驚,她從來沒有想過竟會有這種法陣,父親怎麼會如此無聊設置這樣的法陣!
她快速的在旁邊設下了法陣,一把揪起那女修的衣領說道,“爲什麼!”只聽那女修鬆了口氣,小命得保!於是手指輕輕放到嘴邊說道,“噓,我剛纔就已經放了法陣了,沒關係的!不會有人聽到,我有分寸的!還好那膽小鬼跑了,要不然,氣死我了!那是我嫡親嫡親的師兄啊!我父親的親傳弟子!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蕭暢還沒解了之前的疑惑,但那個人,蕭暢還是說道,“他已經死了!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他走了!”
這一句話一說,剛纔還在埋怨着的女修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了,“死了?我師兄死了?”
她有些沉默,就算再是關鍵時候棄自己於不顧,那也是嫡親的師兄!
這就沒辦法了,光是憑着那最後一刻棄同伴於不顧,蕭暢就沒打算留着他!但此時另一件事相比起來纔是更加重要!
而那女修雖然情緒還有些低沉,但也清楚自己如今該做的是什麼,她從脖子上解下項鍊遞了過去,“我知道你會有疑惑,但相信你看了這個就會明白肅叔叔的良苦用心!”
蕭暢將項鍊拿到手中,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就在這時!就在她的手接觸到項鍊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感覺,她突然明白了那女修的意思。
她耳朵邊響起了父親的話,“暢兒,你看這裡,父親專門設計的,來,父親教你玩,你看好了,要這麼打開,來,你試試給父親看看!”
蕭暢想起了那些往事,突然心中便顫抖了,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如果真的是那樣,她不敢往下想下去。
只是沿着記憶中父親的手勢開着項鍊的開關,而旁邊的女修也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的一舉一動,是暢兒姐姐,原來真的是暢兒姐姐!
蕭暢聽着耳朵邊清脆的一聲響,緊接着便將其中的一物取了出來,是一個符彔,握着這樣的符彔,她突然便蹲下身子,淚如泉涌,不管不顧的哭泣着,她想父親母親了!特別的想!
眼淚就這樣傾瀉而出,旁邊的女修想了想,走上前,抱了抱她,“暢兒姐姐,不哭不哭了,新蕾在!”
蕭暢懷着有些顫抖的心情摩挲着手中的符彔,這是父親留給她的,沒有錯!父親那時和她反覆的玩這個遊戲,原本目的只是爲了今天,她信了,信了這個名叫新蕾的女修說的話。
這一次她是真的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是父親信任的人,但卻並非是她之前所見到的那幾個人,這一點才比較奇怪,但如今最重要的是父親究竟給自己留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