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瑜真君一直都清楚她一次次站在那裡爲的是什麼,她也一直都清楚前幾場比試根本輪不到她出手,她也更加清楚,後面這兩場若是有需要那必是一個逆天的結果!
所以她才如此興奮,來了!早已經準備好了,一甩手,直接將一個陣盤擺好,捋了捋袖子,傲然的掃視了全場,真是沒想到今天來的那麼快!
陣法一出,火蝶真君的目光都變了!不管怎麼說,她在藥王谷呆了那麼多年也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女修,她又怎麼會認不出這是什麼,
“你怎麼會有這個陣法!”
平瑜真君聽到這話,背都挺直了,“我家傳陣法我怎麼不會!你是不是想說方遠那賤人都不會?哈!他那陣法算什麼!怎麼能與我相比!”
她語氣中的自信讓火蝶真君彷彿不認得她一般,這還是當年那個囂張跋扈的平瑜麼?還是很囂張,但是和之前的囂張完全不一樣。
臺下也同樣有識得此陣法的修士,雲霧宗魏掌門驚異的說道,“引雷陣!”
他的話一出,突然一個女聲高聲喊道,“快走!這修士要引雷!”
噗,魏掌門腦袋都大了,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哪裡來的無知小兒!”
一雙大手直接掃過面前紛亂的人羣,將一個躲在衆人身後女修直接抓了出來,“明華宗修士!塗清河!你這是故意的?”
塗掌門應聲走了出來,“不知情的小輩聽到你說引雷陣,自然會驚慌,無可厚非!”
魏掌門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就看着手底下掙扎的女修,“那倒是奇了,別人都不驚慌,就她驚慌的喊出來,來,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引雷陣!”
而他的手一直沒有放手,就這樣拎着她的領子,而那女修不是別人,正是虞嬌!她奮力的掙扎着,目光直接越向了他的胳膊,看向了他身後的雲嘯!
“雲嘯師兄!明華宗虞嬌求求你,快救救我!”
雲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一直緊緊盯着比武臺上,似乎那話根本就不是和他說的一樣。
虞嬌着急了,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當初那個場景裡,那女修受到了長輩攻擊,然後是雲嘯這位日後必定稱霸玄月界的修士會直接英雄救美!可是怎麼了這是?
魏新蕾冷笑的走了過去,直接抽了一個巴掌,“是不是蠢?用這種方法來引人注意?嗯?我雲師兄是你能夠肖想的?嗯?打主意打到我雲霧宗來了?怎麼?明華宗沒你看的上的?”
虞嬌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竟然無法用靈力來護住她的臉!她知道肯定是這雲霧宗掌門控住了她,恥辱!
她惡狠狠的瞪着魏新蕾,“你這個本來就不應該活着的女人!就算你又活過來了!你也不可能在玄月界找到道侶!不可能!”
魏新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從頭到尾就這麼一句話深得我心!你說的對!我本來就沒打算在玄月界找什麼道侶!我是要飛昇上界的!我魏新蕾纔不會像你這樣目光短淺!”
飛昇上界!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打在虞嬌的耳朵中,上界,上界,上界是哪裡,她腦海中的意識越來越迷糊,飛昇上界,爲什麼要飛昇上界,怎麼才能飛昇上界,上界!虞嬌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圈裡。
這只是一個讓大家注意力略微轉移了一下的插曲,但誰也不會在意虞嬌這樣一個沒多少存在感的女修,魏掌門看自己閨女出氣夠了,直接便將人甩回了明華宗那邊。
其實最爲震驚的卻是袁家的修士,引雷陣!他們都明白那是什麼陣法,爲什麼平瑜真君會這等袁家失傳已久的陣法!
袁燁幾乎是用吼的,“平瑜真君!你竟然偷我袁家秘籍!”
我呸!平瑜真君拍了拍耳朵,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哈,竟然還讓他活着,他不感激自己手下留情還敢倒打一耙!幼稚可笑!
乾脆利落的佈置好了,便直接站到了整個陣法中間,“今天便讓你們都開開眼!看下什麼纔是真正的陣法!”
說到這,她雙手掐算着,在周圍走了一圈,不停的在半空中勾畫着,慢慢的,就在她的周圍,似乎有一個法術罩一般慢慢的行成,而在那之上,整個天空慢慢的變暗了下來。
而此時整個比武臺上,只有丹清真君和蕭暢還不曾從煉丹室裡走出來,兩人的煉丹室離得又是如此之近!
而這烏壓壓的天空誰也看不清楚應該是指向哪裡!但很明顯就這倆人而言,幾乎沒人認爲這丹雷會是由蕭暢所煉製的丹藥引起的。
火蝶真君激動的蹦了起來,“丹雷!是丹雷!哈哈,平瑜!你再怎麼準備也不可能引來丹雷!用陣法也不行!你不懂丹藥!”
平瑜真君像看着蠢貨一般看着她,“是你不懂,你肯定當年還沒從丹元真君那裡學到精髓,若是丹元真君晚失蹤兩年大概你就可以看到了,你不會知曉當年你師傅丹元真君曾經找過我父親幫忙煉丹!用的便是這引雷陣!你肯定知道,一個真正的煉丹師,若是想要煉製出一枚品質上乘的丹藥,必須經過丹雷的淬鍊!但火蝶,你想必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這引雷陣吧!引雷陣會引來更多的丹雷,而撐過了這麼多丹雷淬鍊,那樣的丹藥將是什麼樣的品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火蝶真君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炸了毛!“你沒有資格提我師傅!你算什麼小囉囉!我師傅的道號也是你能提的?我怎麼不知道這引雷陣的用途!你肯定是妄想用這引雷陣引去我夫君的丹雷!告訴你!有我火蝶在,你想都別想!”
說到這火蝶更是咆哮了起來,“論起煉丹,數萬年來唯有我師傅一人雄霸天下!就憑你還在我面前提丹藥,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不!沒有資格的是你!你沒有資格提起丹元真君這個名字!”
伴隨着這句話,一個正在快速旋轉的煉丹鼎出現在衆人面前,而緊隨它的後面,蕭暢嚴肅的走了出來,直接走到了那陣法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