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暢的手中多了一把耀陽,而對面修士手中也多了一樣法寶。
轉眼間,倆人又一次打了起來,蕭暢剛剛祭出的耀陽便瞬間被藤蔓纏成了一道又一道。
竟然還限制住了出招,果真不凡,暗暗的運行心法,手指一個掐訣,漫天的火海從天而降,直接打在了那藤蔓之上。
火熊熊燃燒着,卻沒有對那藤蔓有一絲一毫的撼動。
一邊往自己身上加了一層又一層的防禦法術罩,蕭暢直接變幻了手中的法訣,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些閃閃發光的飛刃,直接裹挾着一道道金系元力衝了過去,依舊無可奈何。
飛刃隨即飛了回來,彙集在她的周圍,結成了又是一層法術罩。
既然要去嘗試破了他的藤蔓,那麼蕭暢就首先要先守好,其實如今她的周圍狀況並不怎麼樂觀,對面的修士哪怕是剛剛受了她一擊重擊,但是現在顯然看起來還是元氣充沛,似乎那傷勢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倆人之前的對峙不是毫無意義,相反卻是讓他們如今的對決顯得特別激烈,只因爲那時的對峙是倆人互相之間的一個試探,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動作,而實際上暗地裡卻是已經元力交手過不是一次兩次。
以至於到了這時,倆人招招直擊對方,仿若是在驗證自己的猜測一般,手中的法訣就沒有停過。
但這個時候,戰況也只不過是,蕭暢的攻擊法寶被對方纏住,而她試圖用多種方法破除卻毫無見效,但在這中間,對方也沒有閒着,一直在攻擊,但卻沒有破了蕭暢的防禦。
事實上,蕭暢本就是如此,如若想贏,最基礎的就是要先做好防禦,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白扯。
但防禦並不是最終的目的,蕭暢眉頭一皺,突然往後退了一大步,而隨着她的後退,那藤蔓也緊追不捨,直接又往前伸長了一大截。
就在這時,蕭暢的左手掐訣,一道火焰直接洶涌而出,對面的修士冷哼一聲,“你還想玩什麼花樣不成!”
就在這時,他話音剛落,蕭暢的右手卻是飛出了一道道飛刃,裹挾着剛剛的火焰直接衝向了那藤蔓,一道一道又一道,直看的底下的修士驚的一片驚呼,那飛刃之上已經不僅僅是金系元力,竟是還裹了一團火焰,就是這麼瞬間就已經將兩種元力融合在了一起,不,不僅僅是兩種。
那飛刃還沒有停歇,只見蕭暢的雙手又是接連不斷的掐訣,又是兩種屬性的元力激發了出來,如今除了木系元力,竟然已經有了四道元力混合在一起。
那些藤蔓突然之間碎裂開來,竟然是被她破了!
蕭暢沒有給他緩和的時間,破了那藤蔓之後,她直接一挑手中滿血復活的耀陽,利索的直接又是攻了過去,一道元力毫不留情的向着對方打去。
被抵擋了回來,不,蕭暢沒有收回攻勢,竟然沒有一點停頓的攻出了一道又一道。
時機就在那裡,有些人只要給她一點點機會,就足以讓她拿下一場勝利,蕭暢就是這麼一類人,你若沒把她打死,那她就會無休止的攻擊,直到對方倒下。
一聲嬌喝,對方修士被她打的只有招架之力而沒有攻擊的時間,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蕭暢的雙手突然一變,竟是使出了大招,這還是她到了西靈界之後,將蕭氏心法又提升了一層才領悟到的一種法術,竟是仿若出現了一隻昂首的朱雀一般,但那形態並沒有形成完整的朱雀就已經消失,但已經足夠了,對方修士直接被她逼到了比試臺下,眼看着那人飛了出去,蕭暢終究緩了口氣,這一場比試太不容易。
剛一送下來,卻是突然的一記悶哼,蕭暢感覺到眼前一黑,而底下的修士都大氣不敢出的看着這一切。
剛剛還一直佔着上風的蕭暢卻是突然被擊倒,而出手之人正是剛剛被她打下去的對手,不,並沒有打下去,蕭暢以爲她成功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就在那最後時刻,那人用一個勾狀法寶竟是險險的勾了回來。
但其實,他並不是一開始就勾了上來,而是稍稍緩了幾息,只是一向謹慎的蕭暢都沒有發現,可見他故意選的這麼個時機,就在蕭暢放鬆的時候,直接攻擊得手。
這一連串的反轉,直接讓底下修士各種的反應不絕於耳。
不說別人,就連明鈴尊者看到這裡就一愣一愣的,“師兄,你說誰能贏?”
李長老沒有她那麼緊張,呵呵的笑了,“我開始就和你說過了。”
說過什麼,明鈴尊者突然想起來了,師兄說的分明是,如果蕭暢打敗了這個所謂的第一,那麼她就會是第一。
是的,即使到了這時,當大家驚訝於蕭暢變換多次的法訣元力,倆人膠着的鬥法,以及軒轅宗修士被打到比試臺後奇蹟般的反轉,還給了蕭暢一記重擊。
即使這樣,大家還覺得這場比試沒有結束,他們都在等着蕭暢起來。
而趴在地上的蕭暢卻沒有起來,但對方卻也沒有動,能夠使出這一擊,他也是用出了自己殘餘的力量,大喘着氣,任憑身上的血慢慢的流在比試臺上,猛地往口中塞了幾枚丹藥,掙扎着站了起來,他還要將她打下去纔算贏!
非死即殘,這四個字就在這時同時閃在了旁觀的修士的心裡。
只見他的手中一點點的掐着手訣,他要抓住這個機會放一個大招,否則的話,時間拖的越長就是給了對方緩解的時間。
而蕭暢卻在這時動了,她一動,旁觀的修士已經有人捂住了眼睛,紫舟揪着心看着,“蕭暢,起來,起來啊,蕭暢!”
蕭暢竟是突然在她們期待的目光中使勁捶了一下地,手裡微微動着,雙眼充滿殺氣的看着對方,如今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防禦,要麼進攻。
而且也沒有什麼考慮的時間,就連羅戰都握緊了拳頭,緊張的氣氛不僅在比試場上還在場下,誰都無法預料到結果究竟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