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學什麼?”
陳輝換好了練功服,對將冷酷進行到底,跟一塊寒冰似的羽翼問道。
羽翼見一項都對訓練避之不及的陳輝竟然變得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要開始訓練,這份積極性,讓他看得很是匪夷所思,這陳輝難道轉性了?不,看他的樣子估計是抽風了,而且抽的還挺嚴重。
羽翼哪裡瞭解,昨天跟打劫者的一番戰鬥,讓陳輝思想得到了洗禮,認識到了自身太虛弱了,如果體質真的強悍速度足夠快,肯定能夠在老大掏槍時,如同羽翼一樣輕鬆的作出規避動作了,何至於受制於人?
昨天要是沒有靈筆的暗中輔助,自己就等槍打成篩子吧,陳輝已經有原來懶散的“被要求鍛鍊”,變成了如今充滿期待的“我要鍛鍊”,正所謂態度決定一切,積極主動了,人也變得有精氣神了。
“練軍體拳。”羽翼懶得去理睬陳輝是否心甘情願,反正陳輝人到了這裡,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結果都是一樣樣的,出去的時候,體內的力量都會被自己榨乾,在健身室,陳輝沒有任何權利。
“好啊。”
陳輝充滿期待的說,每天單調枯燥的被摔打和折磨,早就讓他麻木和審美疲勞了,的確該換點新鮮的招式了,只是不知道羽翼又想出了什麼折磨人的招式,畢竟羽翼折磨人的手段,絕對是層出不窮的。
“連軍體拳首先講究的是身體下盤要穩如鬆,如果身體不夠穩當,攻擊人的效果會大大的打折扣。
今天的鍛鍊主要針對的是你的下盤,你在油中的鍛鍊,讓你的身體靈活度足夠了,可光靈活是遠遠不夠的,你還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要有一拳致命的能力,畢竟跟高手交戰,能夠打中一拳就能夠決定勝負。
依你現在的下盤穩度,我覺得你一拳揮舞出去,人打不死,自己的腰絕對會閃到,或者是自己的手撞廢了。
除了鍛鍊你下盤的穩健,就是鍛鍊你腿部的攻擊力和速度,我相信練完之後,你會受益匪淺。”
羽翼說話從來都不會考慮陳輝的小心靈是否會被打擊到,對他而言,陳輝就是一件被訓練的工具,你難道是用鉗子和板子時,會好聲好氣的跟對方商量一下再使用?羽翼要求只有一點,用最短的時間,達到最好的訓練成效。
“有鍛鍊下盤穩度和雙腿力度的軍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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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對羽翼的諷刺和挖苦早就習以爲常了,反正在陳輝的觀念中,比羽翼弱的人,都是不上臺面的垃圾,管你是身體好點的垃圾,還是身體差點的垃圾。
想要讓羽翼對自己改觀,唯一的辦法就是玩命的訓練,早點把自己身上的垃圾標籤給摘掉,然後用力的貼在羽翼的腦門上。
“有,我給你演練一遍。”
羽翼扎着穩健的馬步,雙腿做着淌水的動作,動作做的很是緩慢,可陳輝能夠清晰的察覺到,羽翼矯健的雙腿中爆發出的力量絕對能夠輕易的撞碎石頭。
陳輝耐心的看着,彷彿爲了讓他看的足夠清晰,羽翼做動作時故意放慢了節奏,身體的扭轉,腿腳的移動,都清晰的暴露在了陳輝的眼中,供他欣賞。
“學會了沒有?”
羽翼示範的動作很快就完了,因爲這*作也沒有多少需要記憶的東西,一共才只有十六個簡單動作了。
“都學會了,可着也太簡單了吧?”
陳輝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按照他的猜測,羽翼的訓練都是很暴力的,爲什麼這一次的軍體拳會練的如此舒緩,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公園裡晨練的大爺速度和動作的繁雜程度,都強過羽翼的示範。
這連下盤穩定性和腿力度的軍體拳看着到像是催眠。
羽翼也不反駁,直接冷酷的抱着雙臂,冷冰冰的說:“別愣着了,既然都記下來了,給我操練一遍。”
“好。”
陳輝二話不說,按照記憶中的羽翼演練的動作,全套坐了一遍,爲了快點結束,動作上也加快了幾分,很快他就結束了演示。
練完收工,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腿,發現腿部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改變,甚至連感覺都不擡強烈了。
腦中有一個念頭提醒着陳輝,這只是開始,變態的羽翼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正如羽翼訓練自己時的名言,不把你訓練的生不如死,是我的失職。
“看來你已經成功的學會了整套的動作,那我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接着進入下一個步驟吧。”
羽翼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陳輝的記憶力給予了讚賞,整*作模仿的很像,挑不出半點瑕疵。
果然沒完!
陳輝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進入健體室,他都沒有打算輕輕鬆鬆的出去,能不被擡出去就已經是他的渴望了,想毫髮無損的走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陳輝忐忑的走向了平時鍛鍊的油池,大概猜透了羽翼的心思;“果然夠毒辣的,竟然讓我在光滑的油池內練習動作,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難度,我現在對油池呈現出的滑膩,已經習以爲常了。”
可當陳輝走到了油池前面時,卻傻眼了,因爲記憶中的滑膩的油水消失不見了,而油水內竟然充滿了粘稠的黑乎乎,如同芝麻糊似的液體。
“別愣着了跳進去吧。”
羽翼注視着陳輝目瞪口呆的摸樣,指了指充滿粘稠物的池子:“別傻站着了,趕快進去吧,時間寶貴,容不得浪費。”
陳輝嚥了口唾沫,額頭滲着汗水的瞅了一眼冷酷的羽翼,他實在是想不通,羽翼是從哪裡學習了這麼多變態的折磨人方式,求解的說:“池子裡面是什麼,用來幹什麼的?”
“爲了幫你練習軍體拳,鍛鍊你腿部的穩定性和增加力道、速度,至於裡面承裝的是什麼,重要嗎?無論它是什麼,你不都得乖乖的跳下去嗎?你難道還有選擇的餘地?”
羽翼語氣很冷,絲絲的寒流中還夾雜着淡淡的戲謔。
陳輝啞然了,是啊,我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我哪裡有選擇的餘地,還是乖乖的任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