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狂面對陳輝的調侃,果斷的敗退了,鄭重的保證道:“師傅,我一定會把場面弄的大大的,然後再來找你。”
“記得備好一份見面禮,別空手而來。”
陳輝不忘囑託章狂。
“好。”
章狂滿口的答應道,心裡直犯嘀咕,這師傅也太直接了,一點真本事都沒有交,就要徒弟孝敬,不過轉念一想章狂也就釋然了,但凡有能力的人,脾氣都古怪的很,陳輝要孝敬真不算個事,要是遇到個好色的師傅,保不住都的把自己的乖孫女奉上了!
回頭真的好好準備一下,精心的準備一份孝敬的拜師禮,回頭再把親朋好友都通知一遍,作爲自己的觀禮嘉賓。
章狂心中計劃着,腳步匆忙的離開了,他覺得陳輝的要求太正常了,自己要拜的師傅可是會彎月雕刻的牛人,不辦的聲勢浩大一點,怎麼能夠對得起師傅崇高的地位呢?
“總算是打發走了。”
陳輝見章狂滿心歡喜的走掉了,暗暗的鬆了口氣,他現在還真的不太適應教導徒弟這項艱鉅的任務,決定能夠拖一天是一天,畢竟他如今八套彎月雕刻刀法,他也只是學會了一項而已。
剩餘的七項雕刻刀法練習下來絕對的任重道遠,他自己都忙的要死了,哪裡有功夫去教導徒弟?
“陳輝,你還真是會忽悠人,連章狂這種老頭都不放過。”
羽靈湊到陳輝身前,調皮的打趣道。
“說的跟我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似得,是他一頭跪地要拜師的,我真後悔當時反應太慢,沒有一把攔住他。”
陳輝表情糾結,一副悔青了腸子似得糾結模樣,看的羽靈直想笑。
“讓你辦的事情都辦了沒有?”
陳輝無語的看了一眼把開心建立在別人痛苦身上的羽靈,沒好氣的說。
“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計劃行事的,這一次保管讓黃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可。”
羽靈俏臉上布了一層寒霜,黃耀天這一次施展的釜底抽薪,直接把羽家的雕刻師全部都給挖走,讓羽家沒雕刻師可用,招式實在是狠毒。
甚至,爲了傷害羽家,黃家還故意派遣人給羽家下訂單,讓羽家賠付鉅額的違約金,手段可謂毒辣的很。
“嘿嘿。”
陳輝笑的很是詭異,他最喜歡這種折騰人的活了,想起黃家會遭遇到的一系列打擊,他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不過,你的計劃環節不會出現問題吧?”
羽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一切盡在掌控中,我告訴你,你只需要把消息傳播出去就行了,我做事你只管放心。”
陳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這一次過後,一定要讓黃家一敗塗地,再也休想翻身。”羽靈攥緊了拳頭,難言興奮。
黃家一直都是羽家最強勁的生意對手,雙方一直都明爭暗鬥,可爲了顧及彼此的顏面,做事都還留一個底線,不會說是爲了爭奪點生意資源,就彼此鬧的不可開交,拿身家性命去賭拼。
可這一次,黃家明顯是沒有安好心,擺出了一副要把羽家給端掉的架勢,羽靈自然不會讓陳輝給黃家留有餘地了。
當她從陳輝口中獲知了陳輝爲了對付黃家,後續做出的一系列的安排後,就驚呆了,可以說每一個步驟都算計的很到位,絕對是一步一個坑,要把黃家給徹底的埋葬掉。
親手幹掉一個糾纏了數十年的競爭對手,羽靈還是很樂意見到的,雖然陳輝的做法是卑鄙毒辣了一點,可如今黃家一副拼死拼活的姿態,在講究什麼生意之道,就是給自己添堵了。
所以,羽靈同意了陳輝的一系列計劃,並且還親自爲陳輝的計劃推進做着各種各樣的努力。
如今,計劃的第一個步奏,也是最重要的步奏已經完成了,他相信黃家很快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黃家,去死吧。
陳輝和羽靈上了二樓的辦公司。
“陳輝,我的好徒弟。”
徐清風激動的直搓手,眼睛上下打量着陳輝,彷彿怎麼樣都看不夠似得,越看越是欣賞。
“師傅,那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陳輝輕咳了一聲,故作嚴肅的說。
“怎麼了?”
徐清風立馬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徒弟有什麼想說的。
“那個,咱們都是男人,不要用那種喜歡的眼神看我了,我是一個好男人,我可不能夠讓羽靈誤會我。”
陳輝幽怨的感慨道。
噗!
古樂天剛剛噙着茶壺喝了一口茶水,聽到陳輝不着調的話,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差點沒有把肺都咳出來……
徐清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拿起桌子上的酒盅一仰頭把酒灌入了肚裡,幽幽的說:“這個建議不錯,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咳咳……”
陳輝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無語的說:“師傅我累了,我的去休息一會,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陳輝用手撫摸着臉骨,鬆弛着臉部的肌肉,迅速的把面容進行了復原,他是能夠改變容貌,可每堅持一分鐘,就會消耗不少的翡翠能量,他害怕長此以往下去,存儲在頭部的能量會消耗一空,甚至是萬一出現了什麼不良後果就更加糟糕了。
所以,陳輝急忙的恢復了本來容顏,萬一以後真的需要改變容顏時,自己的容顏卻無法改變,那纔是真正的糟糕呢。
“去休息吧,睡好了補充好精神,你現在出去,懷有歹心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出手,還是晚上好,晚上他們纔會變得肆無忌憚。
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大幹一場,把那些窺探你刀法的人都一網打盡,讓他們一個個都有來無回。”
徐清風豪氣干雲的說,睿智的雙眸充滿了亮芒,很是迫不及待的味道。
“這一次消滅了別有企圖的修復師,等過一段修復師晉級考覈的時候,師傅和古老也可以少些障礙。”
陳輝摩擦着臉部,活血化瘀,嘿嘿的笑道。
“陳輝啊,爲師傅做點事情就開始邀功請賞了,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改。”
徐清風老氣橫秋的說。
“師傅啊,不是我說你,我現在需要的獎賞,你還真的給不了我了,不過你老要是需要什麼,我倒是可以提供給你。”
陳輝調笑的說。
徐清風低頭喝着酒掩飾着尷尬,陳輝說的倒是實話,他還從陳輝存儲在古樂天哪裡的寶貝中挑出了幾件心意的佔位私有了,想想自己這個師傅當的還真是不太夠格,都沒有教過徒弟什麼過硬的本事,不對,他噎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絕對是跟我學滴,好的沒學會,壞的倒是都會了!
“陳輝,你師傅會的可多了,比如調製修復液更是一絕,等有空了,別忘了跟你師傅請教,省的他哪天喝酒喝成糊塗了,把絕技都給失傳了。”
古樂天噙着茶壺,優哉遊哉的喝着茶水,調侃着說道。
“師傅,你到時候可不能夠保留啊。”
陳輝充滿期待的說。修復液配置,可是修復師的必備功夫,修復液配置的好壞,關係着修復師的成就,他也不得不重視。
“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吧。”
徐清風端起了架子。
“我走了。”
陳輝淡然一笑,他相信以後徐清風教導自己時,絕對不會藏私的,正所謂貪多不爛,自己還是先把八套雕刻刀法都掌控了,再去學習修復液的配置吧,省的分心到頭來什麼都幹不好。
修復液,只要我掌控一點,我就能夠利用痕字的時光倒流的本事,把配置過程推演出來,師傅就算是想要隱藏本事,也隱藏不了,嘿嘿……
陳輝走了,羽靈也跟着走了出去,去按照陳輝制定的報復黃家的計劃實施了,去聯繫人了。
“佈置的怎麼樣了?”
陳輝走掉後,徐清風臉色凝重了幾分。
“都佈置好了,羽苑內佈置滿了人,不過陳輝不是說過了,他會自己走出去引人,我倒是擔憂他一個人行不行。”
羽不凡重重的點了點頭,陳輝這一次鬧出的動靜,不亞於在修復界和雕刻界投下了一顆*,他相信,肯定有不少收到消息的雕刻師和試圖在修復師道路上更進一步的修復師在趕來。
真要是到了晚上,陳輝一旦走出去,不知道會被多少人哄搶呢。
“陳輝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要自己應付,肯定是能夠應付的過來,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徐清風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陳輝展示的雕刻刀法十分的精湛和詭異,就算是武功高手遇到他,也恐怕無還手招架之力,他們真要是去幫忙,反而會給人拿住把柄,藉此要挾陳輝。
只有他們什麼都不做,才能夠和陳輝擺脫關係,讓人真的以爲,陳輝只是羽家邀請來的一個高手,和羽家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這也是陳輝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真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是陳輝,恐怕那些人會瘋狂的打壓羽家,甚至幹出綁架羽家人的狠招逼他合作,反而會因此讓陳輝有顧慮,無法隨心所欲的行事。
“我覺得我們的壓力肯定也不弱,指不定多少人會把目光投到羽家來,我們就不分人手出去了,等陳輝走出去後,我們防備好羽家無事就行了。
不然,陳輝最後沒有事情,羽家卻遇到了麻煩,我們就不好跟陳輝交代了。”
古樂天立即就拿定了主意,因爲陳輝每一次都能夠輕鬆解決任何的危機,給了他無限的信心,讓他相信陳輝的安排自有道理,信陳輝的一定錯不了。
“喝一個。”
徐清風舉起了酒杯,哈着酒氣說。
“喝。”
羽不凡和古樂天舉起了酒杯,三個酒杯碰到了一起。
“準備的怎麼樣了。”
羽苑外,秦嶺面無表情的坐在一輛商務車內,閉目養神的閉着眼,聲音透着寒冷的說道。
“就等他出來了。”
苗笛嘿嘿的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就如同野獸的獠牙,準備着撕裂一切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