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刀光閃爍,殺影疊疊,鮮血不要錢的亂噴,染紅了泊油路。
“謝頂不行了。”
苗笛躲在車內,緊張的攥着手,手心充滿了汗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車外,充滿不甘心的說。
黑狗和段江合兵一處,直接聯合起來打壓謝頂,謝頂的人馬是精英不錯,不過面對一倍多的敵人,雙拳難敵四腳,被四面八方襲來的刀斧砍的人仰馬翻,僅僅三分鐘不到,謝頂的人已經被砍殺的沒有幾個了!
照此下去,就算是謝頂也難逃被砍翻的下場。
秦嶺狹長的雙眸中也充滿了如蛇蠍的陰冷,望着被人圍困在中間,四處防範,焦頭爛額的謝頂,心裡也不爽的嘆了口氣,他也沒有料到,本來異常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發展到瞭如此失控的地步。
看來,羽家邀請的修復師,是不可能被邀請到了,連對付滅掉羽家的計劃也徹底落空了。
“咱們走吧。”
秦嶺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對氣憤不已的苗笛揮了揮手,繼續的等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甚至於,如果不早點離開,萬一謝頂朝這邊跑過來,他們也難逃被黑社會追殺的下場,還是早點離開比較穩妥。
“好的。”
苗笛不甘心的用力打了一下皮質座位,直接發動了車子,轟擊油門,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衚衕,至於謝頂的死活,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溜得倒是挺快的。”
抱着雙臂欣賞砍殺場景的陳輝,瞥見秦嶺師徒奪路而逃,惋惜的嘆了口氣,他本來還一會要收拾一直陰魂不散的秦嶺師徒呢,看來計劃的延遲一下了。
陳輝有理由相信,苗笛和秦嶺不會就此離開,因爲沒有獲得彎月雕刻刀法前,他們是不會甘心的。
下一次再讓我見到,我保證一定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陳輝從遠去消失在路口的車子上移開目光,看向了接近尾聲的戰局,欣賞着被包圍着陷入絕望的謝頂。
謝頂被包圍的密不透風,渾身上下都浸滿了獻血,背上和腿上有幾條深深的刀痕,刀痕處鮮紅的血肉外翻着,顯得十分的猙獰和恐怖。
謝頂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右手握着砍刀,砍刀已經砍的豁口了,雙手死死的握着一步步靠近的黑狗和段江的手下。
“不管今天誰能夠獲得修復師的親睞,起碼我們共同消滅了一個最大的敵人,今晚一過,謝頂的地盤就是我們的了。”
黑狗撫摸着一頭的小辮子,笑的很是陰森和得意。以前謝頂可是沒少仗着蠍子幫的實力欺壓他,一度的讓他在兄弟面前擡不起頭,今天終於大仇得報,他怎麼可能不舒爽呢?
“對。”
段江輕飄飄的揮舞着竹扇,贊成的微微一笑,望着如同喪家之犬的謝頂,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世界上最痛快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敵人被無情的蹂躪。
“啊!”
謝頂哀嚎一聲,原來是趁他分身不注意,一個手持斧頭的小弟,直接一斧頭劈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謝頂躲閃的夠快,胳膊就會被直接砍斷。
“你們想要讓我死?”
謝頂彪悍的挺直了身板,不屈服的直視着黑狗和段江。作爲一個黑社會分子,他一項都自認爲自己有覺悟,覺悟就是不可能善終。
可他遠遠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曾經最看不起的對手手下,當真是造化弄人。
“不是讓你死,是讓你痛苦而死,如果讓你死的痛快了,拿是我們的失誤。”
黑狗用力的一揮胳膊,斧頭直接猛的拋向了謝頂,毫不掩飾對謝頂的殺戮情緒。
“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吧你們給滅掉。”
謝頂扭腰,直接躲閃過黑狗拋出的斧頭,充滿了屈辱的說。
“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爲了我們以後不後悔,你去死,成全我們把。”段江輕輕的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說。
“想要讓我死,我也要拉你們作爲陪葬的。”
謝頂面皮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充滿絕望的眼中閃爍着實質般的瘋狂光芒,直接把砍刀仍在了地上,嫺熟的掏出五四手槍,甩手就是一槍,直接把一個試圖靠近的小弟打翻在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黑狗和段江。
“我要讓你們陪葬。”
謝頂咬着牙,手指扣向了扳機,沒有絲毫的猶豫。謝頂已經看出來了,今天在劫難逃,還是趁沒有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吧。
嗖!
陳輝動了,身體裹夾着雕刻刀,人刀合一,快若閃電般的穿出,瞬間移動到了瘋癲的謝頂面前,手起刀落,直接在他手腕上一挑。
“啊。”
謝頂只是看到眼前一道影子閃過,下一刻,他就覺得手指頭用不上勁了,竟然無法扣動扳機。
“這個……”
黑狗和段江,傻傻的盯着負手而立,站立在謝頂身旁的陳輝,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剛剛他們只是覺得一道黑影閃爍而過,接着是一道寒芒迸發,下一刻就看到了謝頂手裡的槍落地了。
整個過程,黑狗發誓,絕對不會超過零點一秒,速度快的超越了他的視網膜接受信號的速度,以至於他一切都看的很是模糊。
黑狗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謝頂,我剛剛說過了,要動刀,你竟然違揹我的要求動搶,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陳輝把玩着雕刻刀,冷酷的對捂着手筋被挑的右手的謝頂說道。
“謝頂,你太不懂規矩了,你該死。”
黑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意識到剛剛直接的確是太過得意忘形和魯莽了,竟然忽略了謝頂還帶着槍,如果不是雕刻師出手,他和段江就要命喪槍下了。
不過,剛剛雕刻師的速度簡直堪稱瞬移,要是他一那種恐怖的速度攻擊我,我絕對躲無可躲!
黑狗看向陳輝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他也終於知道了,陳輝爲什麼那麼淡定了,因爲對方的實力太恐怖了。
“來吧,殺了我吧。”
謝頂梗着脖子,牙齒咬着嘴脣,狀若瘋魔的說。
“殺你太簡單了,不過簡簡單單的殺太過輕鬆了,我個人對華夏的刑法很有研究,你應該聽說過一種名叫千刀萬剮的刑法吧?
不妨告訴你,古代施展這種刑法的儈子手,就是從雕刻師中挑選的,我也很想要在你身上試試。
我相信以我的雕刻刀法,絕對在你被雕刻一萬刀之前,一定能夠會讓你保持絕對的理智,你會看到你的血肉橫飛,場面壯觀的很。”
陳輝嘿嘿的怪笑道,和剛剛的儒雅相差太遠了,就如同有一個天使變成了惡魔。
謝頂嚇的臉色蒼白,眼神中的不屈和瘋狂變成了恐懼,雙腿都開始了顫抖,而且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
黑狗和段江對視了一眼,也都頭皮發麻,終於明白了,在這個雕刻師面前,自己的所作所爲簡直是太不上臺面了。
他們兩個人想象不出,人被千刀萬剮時的悲慘模樣,反正是他們是不想嘗試。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都走吧。”
陳輝對黑狗和段江說道。
“那個,你不是答應我們說,要跟我們一方走嗎?”
黑狗鼓足了勇氣,結巴的試探道,甚至連面對陳輝眼神的勇氣都沒有了,低着頭,唯唯諾諾的問道。
“你怎麼說也是一個混黑社會的,怎麼還會輕易的相信別人的話呢?我剛剛只是逗你們完,想要看看你們的拼殺,畢竟在精彩的電影,也沒有現實砍*彩。”
陳輝輕描淡寫的說。
“你騙我們?你實在是太……”
段江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顯得很憤怒,可一對上陳輝冷若冰霜,沒有絲毫人性的眼神,硬是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彷彿再多說一個字,陳輝手裡的雕刻刀,就會把他的脖子給抹掉一樣。
“你們放心,我會去找你們的,告訴你們背後的人,我會召開會議進行商定彎月雕刻的傳授人選。
不要在給我使什麼歪門邪道,不然我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我不介意多練幾遍千刀萬剮的刀法。”
陳輝淡淡的說。
“我們還能夠相信你嗎?”
黑狗擦着額頭上的冷汗,無奈的問道。
“你們有選擇嗎?”
陳輝燦爛的一笑反問道。
黑狗和段江差點沒有被噎死,臉憋的漲紅,硬是擠不出一個字來,他們都清楚,自己被耍了。
如果是最開始時,三方人全部聯合,肯定能夠讓對方無處可逃,尤其是大家都配備着槍,可是如今情況就不妙了,三方混戰,都有巨大的損傷,陳輝剛剛快若閃電的速度他是領教過了,絕對沒有人能夠攔截的了。
“走吧,警車趕過來了,不想被抓的趕快走。”
陳輝淡淡的說。
警車?
黑狗和段江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隨機就看到不遠處閃爍的警報,看向陳輝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懼了,他們都不清楚,爲什麼警報沒有響,陳輝就已經知道警察來了。
黑狗和段江一揮手,讓手下帶領着受傷的兄弟飛速的離開了。
陳輝一手如同提溜小雞似得提着傷痕累累的謝頂,一手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笑着說:“白虎,接到我的手勢,通知警察通知的還挺恰到好處的,把車開過來吧,我今天送你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