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市麒麟汽修廠佔地面積極廣,主要從事的是汽車的改裝,加固,以及出售各種配件,只要道上的人都清楚,麒麟汽修廠是蠍子幫的產業。
用道上人所熟知的一句話來說,如果你的車子丟了,你一定能夠在麒麟汽修廠找到它的殘骸!
麒麟汽修廠白天做着合法的生意,晚上關起門,則開始了各種違法聲音,甚至於,還會兼顧的舉辦幾場黑拳增加以下幫會的收益。
今天,麒麟汽修廠從入夜開始,就陸陸續續有豪華的車子開到了汽配廠,一個個面無表情,穿着奢華講究的人,依次的進入了汽配廠空出的空地上,坐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
人陸續的進入會場,可是詭異的是,竟然沒有多少的談話聲,就算是有談話聲,也是壓的極低的聲音,顯得很是神秘和低調。
“陳輝,你這一次玩大了。”
汽配廠二樓,用汽車零件擺設的辦公司內,徐清風表情古怪的盯着喝着茶的陳輝,發出着感慨。
“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只要是會彎月雕刻刀法的雕刻師不出現,這羣潛伏在金陽市的雕刻師就賴着不走。
這羣雕刻師和修復師可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他們現在都還能夠等的下去,可是等過一段時間,他們等待的不耐煩了,他們肯定就會對羽家下手,逼問羽家的人我的下落,來瘋狂的找尋我。
師傅和古拉,你們儘管在修復界也名聲在外,可是面對如此多的修復師和雕刻師的逼迫,你們恐怕也不能夠正面抗衡。”
陳輝喝着茶,慢條斯理的分析着。
“你說的對。”
古樂天透過窗戶看着窗外,還在陸續進入汽修廠的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儘管不願意承認,可是陳輝分析的很有道理,這羣來人,沒有一個好招惹的,都絕對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兇人。
彎月雕刻刀法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只要有那麼一點野心的人,恐怕都不會放棄對他的爭奪。
古樂天是一個過來人,曾經也有過爲了爭奪雕刻刀法而拼的時候,爲了達到目的,絕對是什麼都豁的出去。
羽家在金陽市時不小,可和全部的雕刻師和修復師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只要這羣人聯手,滅掉羽家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見到過比羽家更大的家族被人聯合滅掉的恐怖場景,簡直是掀不起一點波浪,滅的無聲無息!
別說是羽家了,就算是他們古家,恐怕也抵禦不了如此多人的齊攻。
“可是你把這羣潛伏的人一股腦的都給引出來,又是怎麼個意思?”
徐清風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先下手爲強了。”
陳輝眼光閃爍着亮芒,舔了舔嘴脣,笑的很是狡詐。
徐清風聽了陳輝的話,呆了半晌愣是說不出一個字,因爲陳輝的答案,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怎麼個先下手爲強的方法?”
古樂天嚥了口唾沫,坐直了身子,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
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陳輝的膽子很大,竟然想要先下手爲強,可關鍵問題是,他打算用什麼辦法,不,如今已經不是用什麼辦法的問題了,用什麼辦法恐怕都無法一次性把全部人給辦了。
陳輝嘿嘿一笑,幽幽的說:“保密。”
徐清風擔憂的提醒道:“陳輝,你如今可是在玩火,整不好,問題就大了,你做事要收斂一點。”
徐清風對陳輝的爲所欲爲是見識過的,對付張家時的狠辣,對待黃家時的奸詐,爲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如今陳輝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一羣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強於黃家和張家的人。
徐清風不提醒陳輝也不行,陳輝可是他的徒弟,一旦陳輝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師傅也難逃其責,其中的責任連帶太可怕了。
“無論我做不做事情,這羣人恐怕都不會放過羽家,甚至師傅和古老也已經被人給頂上了。
我現在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這羣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陳輝背靠在了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徐清風見陳輝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打算繼續的規勸陳輝了,因爲陳輝決定的事情,他這個當師傅的根本就規勸不了他回頭。
“需要我們幫什麼忙?”
古樂天也對陳輝很瞭解,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跟他的徒弟草上飛可不一樣,有主意更有狠勁,既然開始做了,肯定是做足了準備,不然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還真的有你們需要幫忙的,我需要獲得在場每一個修復師使用修復液,修復過的成品。
而如果是雕刻師,我則需要他們雕刻的成品。”
陳輝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這個要求不難,很好解決,可是你需要他們做什麼?”
徐清風忍不住問道。
“嘿嘿。”
陳輝神秘的一笑。
“得了,你小子不願意說,我們自然也不會爲難你了,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們解決沒有了?”
徐清風不爽的白了一眼陳輝,爲陳輝連他都隱瞞而不爽。
“還有就是,除去今天到場的以外,肯定還有大量的修復師和雕刻師沒有到場,你們把那些跟你們關係好的聯繫一下,一塊邀請到金陽市來。”
陳輝想了想補充的說。
徐清風插嘴了:“邀請人過來不成問題,可是問題是,你要邀請的人可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哪怕是我們邀請他們過來,人家也不一定有沒有時間。”
“那我就讓他們沒有辦法拒絕。”
陳輝嘿嘿一笑,豪氣干雲的說:“師傅可以告訴他們,我可以讓他們學習彎月雕刻刀法,這一個條件夠誘惑人吧。”
徐清風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點了點頭:“只要是雕刻師和修復師,肯定都會同意的,不過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可能讓師傅和古老去騙人呢。”陳輝鄭重的說。
徐清風氣樂了:“我們都還沒有學會呢,你怎麼就想着去教外人了,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非得讓師傅求你,你才叫我們嗎?”
陳輝忍着笑嘟囔道:“師傅你聽我說完啊,彎月雕刻刀法可是很難的,連你們都不一定能夠學會,另外的人也肯定是學不會了。
我是答應叫他們彎月雕刻刀法了,可是是否學得會,可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總不能他們自己學不會,還把一切都給怪罪在我的頭上吧。
師傅,我怎麼會先教別人刀法呢,再怎麼滴,你也是我的師傅是不是。”
徐清風聽的目瞪口呆,越發的覺得陳輝膽子夠肥了,竟然玩弄起人人都畏懼的修復師簡直上癮,不過這種徒弟不正是自己期待的嗎?
“你小子,就被嘲笑你師傅了,我倒是想當你的師傅傳授你的看家本事,可是你小子壓根就看不上,到最後,你師傅到成你的跑腿了。”
徐清風感慨的翻了翻白眼。
“陳輝,你這一次佈局不小啊。”
古樂天深深的看了一眼陳輝。
“佈局大小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保護我要保護的人不受到傷害,這羣人自找麻煩,怨不得我出手狠辣了。”
陳輝眯着眼睛,眼神中閃爍着絲絲的寒芒,表情很是決然。
陳輝不喜歡讓問題一直潛伏着,如今這羣人就如同是潛伏的感冒病毒,一旦爆發了,就不只是引起感冒發燒了,嚴重的會引起癌症。
陳輝就是要把這羣人給引出來,然後再一網打盡。
“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你就打招呼。”
古樂天鄭重的說。古樂天不是第一次和陳輝合作了,陳輝的手段他也目睹過幾次,每一次都看似驚險的很,可最後處理的都十分的妥當,可見陳輝不只是一個會惹麻煩的人,後路也肯定都想好了。
“師傅,古老,你們兩個人看一下,看看下面這羣人,如果他們有你們的好友,或者是爲人處事比較講究的,我給下面的人打招呼,把他們提前的請出去,不然等一會我出手了,絕對是誰也逃不掉的。”
陳輝指着下方的衆人平靜的說。
“行的,我還真的好奇,你到底準備使用什麼樣的方式搞定這羣人,你不會直接把人全部都殺了吧?”
徐清風提着心問道。
“師傅,你可真敢想,這羣人,哪怕是死一個,我都承擔不起,更別說一次性死一堆了。
我可以說,這羣人真要是死了,整個國家都會引起巨大的震盪,我是喜歡玩心跳,可是我還是很講究的一個人,這種一次性乾死幾十人的方式,還是泰國血腥暴力了。
師傅,看來我距離出師還有一段距離呢,看來我和你老人家比,手段還是不夠狠辣,我的心真是太軟了。”
陳輝摩擦着下巴,充滿了自責的搖着頭。
“你小子,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徐清風狠狠的撓了撓頭,他剛剛也只是隨口的一說,底下的人中不少都是他的競爭對手,他倒是想要幹掉,爲過一段時間召開的修復師大賽減輕點競爭壓力。
“你不殺人就好。”
古樂天也開口了,暗鬆了一口氣,陳輝的無法無天他是見識過的,他是過來人,十分的清楚,一個人一旦嘗試到了殺人放火的滋味後,就會上癮的,他還真的害怕陳輝把持不住動了殺心。
那樣,就誰也救不了他了。
“殺人只是解決問題的輔助手段,師傅你說這羣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陳輝笑盈盈的指着下方的衆人。
“最在乎的是名聲了。”
徐清風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那我就損了他們的名聲,你們覺得如何?”陳輝揹負着雙手,站立在窗戶前,鎮定自若的說。
古樂天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角狂跳了一下,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佩服的說:“你這一招可真是夠很的,殺了他們引起的麻煩不少,可損了他們的名聲和麪子,這比殺了他們都要厲害。
不過,你可想要了,殺了他們麻煩是多,可你損了他們的面子,他們絕對會和你不死不休的。”
“做事如果害怕麻煩,那就太沒意思了,人生就該有點挑戰,不然豈不是很孤獨寂寞?”
陳輝眯着眼睛,感慨的說道。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現在就去給你幫忙去,我們就不留在這裡看戲了。我知道今天的這場戲一定很精彩,可是我的心臟一項不好,我害怕我的心臟病被勾起來。”
古樂天哈哈一笑,拉着不情願離開的徐清風從後門不被人發現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