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被斷臂道人的聲音吸引,擡起頭一看到三人,卻是一驚,不過看到他們一身南華觀裝束,也就釋然,歉意的說道:“遠道而來的道長,實在不好意思,客棧房滿了……”
沒等掌櫃說完,那名刀疤道長臉上一變,看去像是有點生氣,斷臂道長轉頭瞪了一眼那名要發作的道長,又對掌櫃的說:“你看,我們是從南華觀過來的,一路上趕來着實是累了,我們已經問了五家客棧了,都是客滿,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三位道長看上的確是很是勞累的樣子,可是客滿了,掌櫃也沒有辦法可想,難道安排客人睡柴房不成?因爲烈英墓的事情,武羅城集聚了各路江湖人士,一時見城內各處能夠住人的地方都客滿,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許多人沒有定到房間,只好露宿街頭。
三位南華觀過來的道人,一眼也是看出了這一情況,不過他們已經趕路幾天,沒有休息,睏倦讓他們只好抱着僥倖的心態已經問了五家客棧了,包括‘清風雅居’是第六家了。
掌櫃正難爲之時,卻來了一個解圍之人,此人正是史文傑,當那三位道長進了客棧,史文傑就已經向他們走去,當聽到獨臂道人問掌櫃客房時,就知道三人一定不能如願,就在掌櫃難爲之時,獨臂道人以爲無望時,史文傑在他們三人背後裝作驚喜的叫道:“岸奎、岸邪、岸悔三位道長!”
三人疑惑轉身看去,因爲他們三人很少行走江湖,所以少有人認識,可是此人一下就叫他們三人的道號叫出,想必是相識之人,當即轉身,卻只見一名陌生男子滿臉和善的笑意的看着自己三人。
當即岸奎心中便想,笑裡藏刀,陰險小人。不過嘴上卻問道:“不知閣下何門何派?”其餘二人則是警惕着四周。
慕容玲玉看到史文傑上前和人家招呼,可是人家明顯的不認識他,遭到尷尬,慕容玲玉心中一絲快意。而馬龍生卻看不都不看一眼,心中雖然不以爲然,但是方纔在他面前表現出的不善眼神,讓馬龍生心中也是一陣鄙夷。
史文傑眼角動了動,裝作若無其事,臉上笑意不退,說道:“在下住清口道史文傑。”
岸奎身邊的臉色冰冷的道長岸邪自語說:“史文傑?三年前和南竹道
主來過來訪過的西國公子史文傑?”
史文傑聽道岸邪說出他西國公子的身份,雖然西國在三十年前依已經覆滅,但是史文傑心中虛榮頓感滿足,一股傲氣油然而生,說道:“正是在下。”
以爲自己的身份可以換來對方的尊重,可是沒想到,卻換來的是岸邪的一聲冷哼,恢復他那冰霜冷臉,連看都不看史文傑一眼。
岸奎立即爲岸邪的話表示歉意,可是任誰也看得出,一點誠意也沒有。
史文傑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了,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慕容玲玉,而當他看見馬龍生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岸邪看着史文傑離開,再次冷哼一聲,喃喃道:“史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岸奎這時打住岸邪的話:“師弟,我知道你和史家之間的事,不過那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出家之人,要學會放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鼻子岸悔,這時打了個哈欠,說道:“出家人,也是人……馬龍生?!……”說話間,岸悔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頭在客棧內轉了幾圈,好像他的話時說給空氣聽的,而最後他發現了馬龍生,可是卻不敢確定,驚疑着叫出馬龍生的名字。
掌櫃看三位道長的言行舉止,一點都沒有道士的摸樣,心裡正懷疑他們三人是不是穿着這套行裝四處招搖撞騙的騙子,可是他心裡懷疑,卻也不敢得罪。其實掌櫃的懷疑不能怪他,誰讓他們三人看上去更像流氓地痞。
岸奎和岸邪聽到岸悔的驚疑,都轉頭去看岸悔,只見他正盯着一個地方看,二人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二人也是隨之一愣,他們三人的表情很是特異,馬龍生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裡吃東西,不知道爲何他們會有那種驚訝的表情。
馬龍生感覺到三人的目光,擡起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吃東西。
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心裡好像有點緊張的走到馬龍生身邊,就那麼站着,低着頭,看上去有點像是僕人面對主人的情形,三人也不說話,就那麼站着。
慕容玲玉驚奇的看着岸奎三人。
馬龍生這時擡起頭,回頭看着站在他身後的岸奎三人,臉上露出難得的柔和,看着三人,馬龍
生平靜的說道:“一切都已過去,二十年過去了,你們還是老樣子。”
岸奎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激動的說:“少……”
岸奎剛說出一個少字,就被馬龍生打住,馬龍生厲聲說道:“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說過不許再那樣叫我!……”
岸奎三人聽了馬龍生的話,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心中感到一股無奈。
而一邊的慕容玲玉卻愣住了,因爲她一點都不明白他們究竟要說什麼,而卻岸奎三人雖然在江湖中沒有什麼名氣,可是在南華觀,卻也是人物,沒想到在馬龍生面前,就像是三個跟班似的,而且對馬龍生說話的語氣都是恭恭敬敬的,一時本他們的關係弄得糊塗。
不知何時,柳巖等人也都下來了,就連昨夜還是傷病在牀的柳清也下來了,他們後面還有嚴子明。
衆人剛一下樓,便聽見馬龍生的聲音,柳清等人雖然和馬龍生是同門,可是卻對馬龍生的事情瞭解不多,聽到馬龍生的話,他們也都是心中疑惑。
而這時相師白柏也好像於柳清等人約好似的,正巧也從外面進到客棧,白柏手中‘仙人指路’的招牌總不立身,便走邊說:“這幾天真是熱鬧啊!連早上‘清風雅居’裡就那麼熱鬧了!”
馬龍生一聽是白柏的聲音,立即向白柏走了過去,好像是有意和岸奎等人分開距離,走到白柏身邊,這才發現,客棧內有不少的目光的落在白柏身上,馬龍生急忙轉身向大家介紹白柏。
“這位先生便是‘金銀命師’白柏……”
嚴子明一聽‘金銀命師’ 正是白柏,連忙上前行禮問候,並且還代他師父向白柏問候,衆人都驚訝的看向白柏和嚴子明,馬龍生看向白柏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能和菊仙認識且讓他惦記着得人,可沒幾個,而白柏卻有這樣的資格,在場的人能不感到驚訝嗎?要知道,菊仙不管是在修真界還是江湖武道,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威望甚至於比五大門派的掌門人還高,能夠見這種人物一眼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得到這種人物的問候。
可想而知白柏此時的形象,此時在他們衆多人心中什麼怎麼變化的,甚至於一直看不慣白柏的晏菲,此時心中都萌生了敬重的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