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帝道反噬波及,讓洪荒帝子吐血,神情痛苦,也難抑心境波瀾,帝器被封印,帝子級亦遭反噬,此番反噬,比洪荒帝子更慘,一個個如似魔障,神智都模糊了,只知攻擊。
“爾等,當真不配做帝兵。”歐陽玉山冷笑,又一次遁走。
他之遁法,甚是詭幻,避過一尊尊洪荒族人,殺到了洪荒帝子近前,一記八荒,將洪荒帝子,砸入大地,轟的大地崩潰,也炸出一口深坑。
嗡!嗡!嗡!
未等洪荒族人爬起,便聞嗡隆聲。
衆洪荒準帝,紛紛側首,望向了虛天,乃帝器法陣,綻放了帝威,吞天納地,無數洪荒準帝,皆如潮涌入其中,欲搶奪掌控權。
轟!砰!轟!
旋即,便是雷霆般的轟鳴,一尊尊洪荒準帝,皆被震飛,有洪荒準帝喋血,有洪荒準帝爆滅,亦有洪荒準帝被掀翻,一尊尊帝器,在劇烈的躁動,帝道仙法被壓制,洪荒帝器的威力,也大減。
“不可能。”洪荒帝子怒喝,面目扭曲,無法置信,無法相信帝器法陣被壓制。
噗!
歐陽玉山殺至,第二指神芒,戳在了他胸膛。
啊……!
淒厲哀嚎聲起,洪荒帝子又被洞穿,胸骨崩斷,血骨橫飛。
噗!
歐陽玉山不止一根手指,又凌天戳下。
洪荒帝子蹬蹬後退,一路踩塌了大地,許是站的太久,又被帝器反噬,又咳血翻滾,他之戰力銳減,帝道反噬越發霸道。
轟!砰!砰!
歐陽玉山緊隨其後,一路追殺,如一道仙芒,劃過昏暗天,每次攻伐,必是一指神芒,每次攻伐,必有血花乍現,一尊又一尊洪荒準帝,被戳的血骨淋漓,血色的洪荒大軍,也難敵洪荒帝子,成片成片的葬滅,洪荒大族的準帝,如似草芥,一茬茬被收割。
轟!咔嚓!哐當!砰!轟隆隆!
洪荒的嘶吼,響滿天穹,帝器的轟隆聲,如萬馬奔騰,一宗件帝器,一宗宗帝道仙法,一宗宗帝道仙法,一宗宗帝道秘法,在同一時間,皆復甦了,一宗宗仙光,交織成仙域,一道道仙法,演繹着毀天滅地的神通。
“不好。”
小猿皇他們色變,一個帝道反噬,已讓他們的戰力削弱,若帝器反噬,他等,也多半撐不住。
噗!噗!噗!
幾人心神恍惚時,又聞鮮血的噴薄聲。
他們望見了洪荒大軍中,歐陽玉山如一道仙芒,在所向睥睨,所過之處,血泊一片一片的,無論準帝還是準聖,皆無人可擋他腳步,他如一尊殺神,一路所過,無一合之敵,無一滴鮮血,能沾染他之衣袂。
噗!噗!噗!
這一次,並非單方面碾壓,洪荒的大軍,也成了炮灰,無論是洪荒帝子,亦或準帝,皆成了祭品,歐陽玉山一路殺過,成片成片的被滅,帝兵也一樣,在帝道仙紋之下,一寸寸崩潰瓦解,帝道仙芒掃蕩,帝器崩裂,洪荒大軍葬滅。
“給吾開。”
洪荒帝子咆哮,硬生生撕裂了帝道仙光。
然,帝道仙光的反噬,又將他推下深淵。
他跌落,歐陽玉山殺到,如一道仙芒,從他上方俯瞰,便會見一副奇景,歐陽玉山自高天降下,踩在了洪荒帝子的頭顱上,而洪荒帝子墜下,歐陽玉山自高空,踩在洪荒帝子頭顱上,畫面頗具喜感,就像凡界的一幕。
“你...該死。”洪荒帝子暴怒,帝道仙芒再現,聚成一柄仙矛,貫穿了虛無。
噗!
鮮血傾灑,歐陽玉山被釘在了大地上,一代準帝,被釘在了廢墟中,一路滑行,足有百丈距離才頓下,脊背骨骼崩裂,森森白骨曝露,璨璨筋脈血壑,皆清晰可見,猩紅鮮血噴薄,他之氣息,萎靡到了最低點。
“帝器,帝器.....。”歐陽玉山喘着粗氣,艱難起身,望着縹緲的虛天,咬牙切齒,眸中盡是憤恨,他敗了,敗得極慘,一敗塗地,堂堂準帝,竟被逼到了窮途末路。
說話間,他又咳血,氣血枯竭,本源匱乏。
不怪他如此,實乃帝道反噬太霸道,他強行以逆轉輪迴,強行施展的逆天禁術,對他的傷害,無限增加,若無逆轉輪迴,他早已跪地求饒了,帝道反噬,已是他所承受的極限,不然,他會毫不猶豫遁走,留在這裡,會葬滅,而且,還要拖累小猿皇他們。
“歐陽玉山,你特麼瘋了。”小猿皇嘶喝,已忍不住衝殺過來,卻被冥帝攔下,帝劍嗡顫,錚鳴不休,其意思再明顯不過:再敢踏出一步,斬了你。
“俺老牛不服。”夔牛咆哮,拎出了狼牙棒,準備開幹了,帝道反噬都扛下了,豈容你丫的放肆。
“諸位,助我。”歐陽玉山豁的擡手,遙指蒼天,喝聲震顫寰宇。
“那廝瘋了?”龍劫皺眉,疑惑的仰望虛天,那麼多準帝與帝器鎮守,歐陽玉山竟想讓他們幫忙。
然,不待他反應,便聞虛無傳音,“助歐陽玉山。”
“助你妹啊!”龍劫罵道,“莫忘了洪荒大軍,你家老祖都沒搞定呢?”
“我等,需集結力量,破壞帝器。”姬凝霜淡道。
龍劫挑眉,雖不懂,卻也不耽擱,一聲召喚,將諸天修士,全部匯聚了過來,除此外,連妖獸和兇獸也都召來了,鋪天蓋地的人影,淹沒了虛天。
“怎麼,要聯合作戰?”帝君冷叱,一語冰冷,臉色鐵青,歐陽玉山竟還敢玩兒陰招,先前,他們被牽制,便已吃虧,如今,還敢集結力量,這不是找虐嗎?
可惜,他並不知,諸天的帝器、洪荒的帝器、準帝和準聖王,都被他牽制了,縱是準帝和帝兵,也無法再分出帝道仙芒,更遑論是他們這些大成巔峰境。
這等局勢下,正因如此,他們纔敢於聯合作戰,不然,哪有機會打帝兵和準帝,縱有機會,也會被圍攻致死,那種局面,可謂九死一生。
“歐陽玉山,你真行。”龍五唏噓嘖舌,也不知何年何月,纔有機會,把帝子帝女,摁在地上摩擦。
“這是何等的戰績,史詩性的大勝。”夔牛嘖舌,也算活到了狗身上了,看歐陽玉山打架,簡直是學習榜樣,這麼吊,咋不去拍戲嘞!
“洪荒的臉,丟到姥姥家了。”
“帝子,洪荒帝子,你特孃的倒是站起來啊!”小猿皇扯着嗓門大罵,“你是帝子,還是慫包,趕緊起來,咱倆聯手,屠了歐陽玉山。”
“爾等,也配與本座並肩。”洪荒帝子披頭散髮,雙目猩紅,面目猙獰無比,被釘在了廢墟中,渾身淌流的鮮血,都化爲了血霧,只剩一顆腦袋,被一杆金色的帝槍,釘在了那裡,鮮血狂噴。
這是恥辱,他洪荒的恥辱。
洪荒大軍也懵了,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一片,都是諸天人,各個氣勢洶洶,各個嗷嗷大叫,如汪.洋,卷着滔天煞氣,撲向他們。
洪荒驚懼,一瞬的愣神兒,竟未及時做出防禦姿態。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的聲響,接連響徹,一尊尊洪荒大軍,炸滅,一縷縷鮮血,綻放璀璨星輝,每一朵都是刺目的,每一道都是血淋淋的,洪荒大軍,遭了重創,如雨般墜落,漫天皆是人影,血淋的屍體,堆積如山,血腥味濃厚,甚是刺鼻。
啊....!
怒嚎聲,淒厲刺耳。
那麼多洪荒人,皆揚了殺劍,欲劈向諸天修士,卻被洪荒大軍,齊齊拽走了,洪荒大軍也怕,怕歐陽玉山突然開溜,畢竟,歐陽玉山有此舉動,絕不尋常。
轟!砰!轟!
洪荒人退走,諸天修士也沒閒着,一撥波的衝上去,各種秘法頻出,一浪接着一浪,如潮涌入洪荒大軍,無視防禦,只管進攻,只爲掩護歐陽玉山。
歐陽玉山踉蹌起身,搖晃一下,又癱倒在了廢墟中,他的臉龐,已煞白如紙,氣息衰敗至極,口中吐血,連握劍的力氣,都快失去了,但他還是用殘餘的精元,燃燒着壽命,換取短暫的力量,他必須破開陣紋。
這個破陣紋,便是封印陣紋,專克洪荒陣紋。
而此刻,他便在借陣紋,破解帝道禁錮。
噗!
他之鮮血,濺射在大鼎上,被陣紋吞沒。
嗡!嗡!嗡!
鼎身嗡隆,似是興奮,在渴望吸收這股力量。
“你個畜生,還有臉激動。”歐陽玉山呵斥,一掌按在鼎壁上,將鼎的躁動,強行壓下。
轟!
他這邊剛平復,便聞一道轟隆,震顫整個天地,一根擎天魔柱拔地而起,立在了東南西北四方,乃洪荒大軍,也終究沒撐住,被誅仙劍,一棍一個,砸成了飛灰,連同洪荒的帝兵,都一塊毀掉了,一場曠世大混亂,隨之拉開帷幕。
轟!砰!砰!
伴着轟隆聲,一宗宗的戰爭武器,一件件祭出,一尊尊的傀儡大軍,列好隊形,奔騰而來,各類符文刻畫,勾勒神鏈,一座座漆黑的巨嶽拔地而起,一張張古老的弓弩拉滿,箭矢如烏黑的雷霆,瞄準了洪荒帝子、準帝級和帝兵,只待帝子帝兵破封,便會一窩蜂的射殺。
噗!噗!噗!
血花綻放,染紅了昏暗的虛天。
諸天修士也殺至,一波又一波,或御劍、或凌天,如海潮翻滾,碾的蒼穹寸寸崩塌,成片成片的洪荒人,葬滅其中。
噗!
歐陽玉山又喋血,半蹲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無比,一口氣耗盡,險些栽倒在那,他這狀態,已瀕臨絕巔,若再不破開禁制,必死無疑。
他的狀態,自被釘在廢墟中,便註定了,無絲毫勝算,只能等死。
不過,即便是死,他也會站着死,不願跪着,他亦非孬種,寧可站着死,也決不跪着生,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