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快退!”洪荒準帝級嘶喝,一個照面被滅,一個照面便被屠戮,如此詭異事實,讓他們膽寒,不敢再戰,只想遁逃。
然,他們速度雖快,可歐陽玉山速度更快,一掌橫推八荒,所過之處,成片成片的洪荒族被打爆。
這一幕,甚是浩大,洪荒族準帝,皆是修士大軍,但凡被抹去了頭顱,其內的諸多洪荒將士,也盡皆湮滅,成一片片的血霧,飄散在天地間。
這,就是一個屠戮者,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所向披靡,一路所過,無一人能倖存。
啊…..!
洪荒嘶吼,一浪蓋過一浪,前仆後繼的撲上去,卻是一個接着一個被滅。
噗!噗!噗!
鮮血洶涌噴薄,一朵朵血花,綻放在天宵,一尊尊洪荒大族,葬滅在歐陽玉山手中,他的腳下,已堆滿了洪荒屍骸,血淋淋的畫面,觸目驚心。
噗!噗!噗!
一尊尊洪荒族皇,被歐陽玉山追上,一尊尊的被絕殺,他之霸道無匹,讓洪荒族皇都恐懼,他之戰力,讓洪荒準帝,都膽寒,連帝器,都無法抗衡,一尊小輩,卻能誅殺帝器。
“不信,吾不信。”洪荒族皇嘶嚎,不願相信這等噩耗,他們洪荒族,何等的輝煌,洪荒族的底蘊,又豈是外域螻蟻,能抗衡的,他不信,堂堂洪荒帝兵,會敗的這般慘烈。
他的嘶吼,蒼涼悲愴,響徹星穹,聽着是歇斯底里,卻是悲痛欲絕,他的嘶嚎,是在質問,質問他的帝器,爲嘛不出手。
可惜,他註定失望。
因爲他的帝器,正在遭受反噬,早先已遭創,傷及根基,不然,也不會一直蟄伏不動,待恢復完全,也絕不會坐視洪荒被滅。
如今的局面,是它始料未及的,一個小小的歐陽玉山,卻逼的它不敢妄動,只因歐陽玉山太詭異,不僅逆天悟道,還身負三宗秘術,且皆是禁忌級別的。
“這.....。”世人皆驚顫,歐陽玉山的戰力,讓他們駭然。
“他是誰。”
“一人單挑洪荒,洪荒準帝都被屠,這等戰績,曠古爍今,舉世無敵吧!”
“他,是誰?”太多人撓頭,從未聽過歐陽玉山名號,但卻記憶猶新,他的戰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昔日的大楚皇者,一尊蓋代的少年皇,他之戰績,足列古往今來,無人能比肩。
“大楚第十皇,果是蓋世狠人。”
“他之戰績,足載入史冊。”
“大楚第十皇、歐陽玉山.....。”
這片天地,喧騰聲此起彼伏,震驚聲、激動聲、亢奮聲,交織共鳴,震顫着這方天地,也震顫着人心。
遙遠的東荒西漠,一道道人影,集體擡首,望向天宵,隔着重重雲層,俯瞰着那片蒼空,亦是震驚,一個人挑洪荒,這是何等豪邁。
“一尊蓋世的英魂,自荒古聖體,化作一尊蓋世的魔神。”南楚城牆上,白芷輕喃,俏眉緊皺,總覺哪裡不對勁。
“這纔多久,又見他風姿。”
“真乃逆天妖孽啊!”
“大楚皇者,威震寰宇。”
“我說過,你們惹了一尊無法無天的主。”
四方,驚歎聲此起彼伏,皆是大楚的修士,都在仰望天宵,歐陽玉山所施展的道則,讓世人震驚。
“大楚的皇者,不弱我輩。”天朔仰首,望着縹緲,眸子閃爍淚光,曾經的歐陽玉山,也如他一般,站在最璀璨的星空,一路披荊斬棘,屠戮着諸天生靈。
“一統洪荒。”龍劫的呼喊,響徹天宵。
“一統洪荒。”
轟隆聲頓起,天宵之上,一艘龐大的玉輦緩慢駛來,懸在高天,碾塌了乾坤,碾壓着天地,沉重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是一艘古船,刻滿了歲月痕跡,縈繞了滄桑,流溢着毀滅的力量,它是帝器,而且,不是一般的帝兵,該是帝道神罰,專門針對聖軀孱弱者,它通體烏黑,刻滿了神紋,帝威瀰漫,極道帝威籠暮,恍似,一尊真正的帝,降臨了世間。
“帝道神罰。”
“洪荒竟有帝兵?”
“帝兵?帝兵?”
萬千人驚顫,神色駭然,一尊帝器加持,帝兵級的神罰,那等級別,可碾碎洪荒族帝,縱是準帝級,也難扛帝道神罰,一旦沾染,必死無疑。
“洪荒帝器。”幽冥大陸,冥帝豁的起了身,老眸微眯的盯住了那方。
“洪荒帝器,不是被封了嗎?”炎黃老祖也豁的側首。
“洪荒帝器,並非被封。”軒轅大帝沉吟道,“是被封的另一件帝器。”
聞言,冥界閻羅瞬時色變,忙慌傳音:“父親,是否需要調遣陰曹地府兵馬。”
“不急。”軒轅帝淡道,“有他在,洪荒帝器翻不了天。”
“這.....。”冥帝詫異,不明所以。
“莫看歐陽玉山,他有大造化。”軒轅大帝意味深長的笑道。
“他....。”冥帝愕然,順着軒轅大帝所指方向,望向了歐陽玉山,這一看,登時瞳孔縮成了針尖麥芒,那是歐陽玉山的本命器,一柄金劍,綻放刺目神芒,其上刻滿符文,刻有帝道陣紋,仔細聆聽,還有嗡鳴,有鏗鏘聲,它是貨真價實的帝器,並非洪荒帝兵,但也差不多了,因爲它融合了諸多神鐵和材料,鑄成了帝器雛形,這等級別的神器,便屬於準帝兵的範疇,而帝道神罰,也正是用來摧毀它。
“好傢伙。”冥帝驚歎,不免嘖舌。
“你的眼界,倒是不低。”炎皇唏噓,“一尊帝器加持,饒是洪荒帝兵,也難破防禦,一百五十尊帝兵,也未必拿得下他。”
“那廝.....。”
話到嘴邊,冥帝卻驀然停止了,因一道人影,跨越了虛天,佇立在了他的身旁,正是紅蓮女帝,她之倩影,朦朧模糊,一縷縷仙霞環繞,掩不住她的帝威,亦遮不住她的永恆仙光。
她與歐陽玉山的聯繫,自昨夜開始,便斷了。
如今一看,便知歐陽玉山有難,或者說,已是險象環生,被圍攻的他,岌岌可危,若再被擊潰,縱不至當場寂滅,也會被洪荒帝兵鎮壓。
“怎會如此。”冥界大殿中,衆位老準帝紛紛皺眉。
“不應該,洪荒帝器被封印,怎會有帝器。”
“難不成,有人暗中助他。”
“這不像是洪荒做的。”
“除了洪荒,還有誰。”
議論聲中,冥帝拂袖,掃出了結界,屏蔽了窺看,這些時日,他已習慣歐陽玉山的強悍,每逢歐陽玉山有難,他這做師尊的,總會出手幫襯,而他之幫襯,也是極爲有限的,因爲洪荒的帝道神罰,他一樣沒辦法,雖是準帝巔峰,卻也擋不住帝道神罰,更遑論,還有兩尊洪荒帝兵。
事實證明,這種猜測是對的,洪荒大軍退走了,並未再進攻。
“洪荒,就這點兒尿性嗎?”歐陽玉山冷哼,提槍殺入洪荒。
“吾,給汝機會。”洪荒帝器冷叱,卷着滔天帝威,席捲着滾滾雷霆,朝歐陽玉山撞來,攜帶着帝道神罰,一路碾的星空崩裂,帝道法則鏈條,勾勒出一幅幅畫面,有山川河嶽,也有花草樹木,也有飛禽走獸,各個栩栩如生,有人形兇物,有血色怪物,皆有洪荒之氣,有大道天音響徹九霄,每一滴鮮血,都是神力。
“洪荒的血脈,竟還有返祖的血脈。”太虛龍帝一語沉吟,頗感意外。
“那是洪荒大族的後裔。”天玄門準帝皆驚異,認出了那些血脈,雖是洪荒血脈,但,也有洪荒血脈的特徵,如人類,有人族血脈、有巫族血脈、有妖族血脈,甚至於,連洪荒的神鳥朱雀,也有一部分,有返祖的現象。
“難怪,洪荒敢攻打玄荒,原是早有準備,這麼多血脈返祖的存在,若同時祭出帝道神罰,縱準帝巔峰,也扛不住,帝道神罰,是洪荒的王牌,也是帝器的底蘊,有它在,洪荒的整體戰力,將飆升一個臺階。”
“這才叫霸道。”天玖唏噓道,“帝道神罰都用出來了,那小子,縱能抗住,也定會遭反噬,搞不好,真會葬滅虛無,帝道神罰,不容褻瀆。”
“他若死了,朕,便屠了洪荒。”冥界閻羅淡道,話語冰冷枯寂,帝道神罰,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一不留神兒,便會葬滅,連輪迴體歐陽玉山都扛不住,更遑論其他人。
噗!噗!噗!
洪荒帝器的轟隆聲,愈發清晰,一次次攻伐,一次次落下,皆攜着寂滅神威,一次次的劈向歐陽玉山,每一次,都讓歐陽玉山喋血虛天,每一次,都讓大楚人臉色慘白,洪荒的帝器,太詭異了,無視防禦,只攻肉身。
噗!噗!噗!
洪荒大軍後方,歐陽玉山頻頻受創,每次墜落虛無,都能濺起浩蕩的血霧,帝道神罰一擊,足夠他重傷,他之本源,消耗殆盡,渾身骨骼,寸寸炸裂,血壑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他的確撐不住了,被一次次逼入絕境。
這一幕,看的東凰太心、冥帝和炎皇等人,忍不住捏了汗水。
歐陽玉山的強悍,衆人皆知,可他終究不是帝,他之底蘊,遠比想象中薄弱,帝道神罰何等的威力,豈是鬧着玩兒的。
“他的氣息,怎的如此熟悉。”炎皇沉吟道,“乃一種禁忌力量,與帝道神罰,竟絲毫不相伯仲,難不成,也是帝道神罰的一種?”
“不是帝道神罰,但也是帝道仙術。”帝荒沉吟道,“帝道仙術雖霸道,可終究不是帝道神罰,只因,他未掌握完整的帝道神罰。”
“若完整帝道神罰呢?”
“這個嘛!”帝荒悠笑,“吾不知,也從未見過,只知,縱我等,也擋不住帝道神罰,除非,有帝器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