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護衛站在赫連元栩的房門前,對她畢恭畢敬的行禮。
“堡主呢?”
“回夫人,堡主一早就閉門修煉了。”
“不,他肯定不在房間裡。”赫連夫人不相信的搖頭,一把將護衛揎開,拍打着房門,“栩兒,栩兒,開門,我是孃親。”
可是屋裡並未傳來回音。
赫連夫人眸中的緊張越來越嚴重,胸口的餘痛還在一紮一紮的刺着她的心,一定是赫連元栩出了什麼事情,否則她的胸口不會痛。
因爲那是天罰之痛。
小時,給赫連元栩服下的那枚斷愛絕情丹是她求得的,如果赫連元栩違背誓言受到天罰,那麼她的心臟也會跟着痛的。
方纔那麼痛,難道是赫連元栩已經受到了天罰?
赫連夫人越想越害怕,直接一掌將房門劈開,手中亮起靈力光芒,探照黑漆的屋子,急步走向赫連元栩的臥室。
牀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赫連夫人的腿下意識的就軟了,但是她仍是穩住了。也許,他在密室呢?如此想着,赫連夫人眸中又燃起希望,去打開了赫連元栩密室的機關。
那間四面不透風的石屋,沒有赫連元栩的身影。
赫連夫人手中的靈力光芒,一下子就滅了。
胸口,又劇痛了起來,像被人一下子搗了一個窟窿一般。這次痛,不是天罰之痛,而是她的痛心。
他到底,是違背了曾經爲她許下的誓言。
爲了一個女人!
赫連夫人緊咬嘴脣,幾乎要咬出血來。她胸口急速的起伏,手中出現一面水晶鏡。靈光一過,畫面便一閃。
一道閃電,正從夜空直下,刺入了赫連元栩的身體裡。
他那一塵不染的白衣,到處是鮮血,紅得讓人可怖。
“栩兒!”赫連夫人發出一聲絕望的悽喚。
穆嫄飛了沒多遠,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赫連元栩本就是一個很冰冷的人,能在自己面前展露溫柔的一面,已經實屬難得。要一個冷冷清清的人,忽然說出那樣甜蜜肉麻的話,肯定有些不習慣。
其實,他對自己的好,已經無須用那幾個字去證明。自己方纔的確太不大度,穆嫄,原來你也是個凡人哎,犯了天下女人都會犯的小毛病。
她怎麼能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能與赫連元栩並肩的女子,必定大器,剛纔真是泛迷糊了。
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穆嫄心裡涌起欠疚,回首望向離開的小山坡。卻忽然看見空中一道閃電熾亮的劈下,幾乎將整個夜空都照亮了。
那一抹白,在閃電裡如一顆突然墜落的星辰極速的掉了下去。
是赫連元栩?她居然被閃電擊中了,怎麼可能?
可是她精神力高,視力了得,絕不會看花眼。
獨角獸一聲長嘶,更加讓她肯定那就是赫連元栩!穆嫄心中一緊,趕緊騎着吉祥飛過去。
獨角獸撲扇着翅膀朝赫連元栩下墜的地方俯衝而去,穆嫄隨後而至,也跟着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