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霍雲玄眯了眯眼,雖然知道東池漓提出的要求可能不會那麼容易,但是他爲了得知東邊月的消息,已經不得不聽從東池漓的安排了。
東池漓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淡淡地看着霍雲玄,冷冽道:“你知道,之前有人偷襲了我吧?”
霍雲玄挑了挑眉,旋即點頭道:“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的確被人偷襲了。”
“哼。”東池漓冷笑了一聲,淡漠道,“看來我在這靈域中的仇人還真是不少啊。那麼,我就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了,你可否在這古城中保我安寧?”
霍雲玄臉色一變道:“你什麼意思?”
“呵,沒什麼意思。”東池漓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向着和氏堂走了過去,丟下了一句話給背後的霍雲玄道,“我相信以你霍雲玄的智商,應該猜得出來我在說什麼。”
霍雲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旋即握拳道:“好,我答應你,護你安寧,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月兒的下落了?”
“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東邊月在我的手中,你若想她活着,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就必須抱拳我的性命。”東池漓停下了腳步,詭異地笑道,“你要知道,現在我的性命,你必須時刻警惕着,倘若我不小心死了……那麼,東邊月……”
說着,東池漓牽着和氏堂的手,悠哉悠哉地走出了森廣殿。
霍雲玄氣得渾身發抖,只能衝着東池漓的背影咆哮道:“你這個毒婦,不要讓月兒回到我的身邊,否則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和氏堂冷酷而霸道的聲音卻傳了進來:“你若想要將阿漓千刀萬剮,便首先要踏過我的屍體。”
“你——”霍雲玄徒然張狂地冷笑了起來,一臉絕望,沒想到他霍雲玄,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因爲一個東邊月,要牽制於人,可是他愛東邊月,他能怎麼樣?
森廣殿的衆人不得不讚嘆東池漓這棋下得好,不僅斷了霍家想要偷襲、通緝她的行爲,而且還得到了霍家諸多武者的保護,可是一舉兩得,萬全之策!
接下來的日子裡,果然武者羣體一旦遭遇到了什麼危險,霍雲玄都會咆哮着自己的人:“快去保護東池漓,不要管我!”
可見霍雲玄對東邊月的感情當真是情真意切。
東池漓都不得不感慨,霍雲玄竟然不在意東邊月曾經睡過多少男人,曾經爲了權力和庇佑使盡了多少手段,這樣的男人將來可能是一個好丈夫,卻不可能讓霍家始終強大下去了。
衆人紛紛感慨,霍家等家主死去以後,恐怕就要落寞,並且跌出十大家族的名單了。
而在古城中的尋寶,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所有的武者將整個古城都翻了一遍,刨牆鑿壁將古城挖了個乾乾淨淨。
收穫倒是不少,這其中搜颳了不少神物,還有數不盡的上等魂器,有兵器型的,也有防禦鎧甲型的。
當然,東池漓知道,他們搜刮的這些神物,都比不上日耀滄煌和血羿,畢竟日耀滄煌和血羿是存放在主殿裡的,而且能量波動也要比其他的神物強大了許多。
東池漓一行人也獲得了不小的收益,甚至古城中有一個充斥着神力的地方,衆人欣喜若狂地坐在那裡修煉了十幾天,纔將神力吸收殆盡,修爲精進了不少。
東池漓都驚人地從破滅境小圓滿直接晉入了破滅境大圓滿,可見神力對普通的武者的助益有多麼的強大。
而東池漓的同伴們,也個個收穫不小,個個臉上都掛着心滿意足地笑意,只有鄧藍子軒一臉不爽,嘟囔着:“這座古城真沒有意思,沒有半點值得探險的地方,還不如當初的魔武遺蹟驚險刺激呢。”
弒盡邪淡淡道:“能夠平安,便是好事,大部分的武者還活着更是好事,這些武者出了神蹟,實力得到了提升,將來對抗魔域也能更加的得心應手。”
北宮雲崖將手搭在了弒盡邪的肩膀上,笑道:“你這人的脾氣還真和你的名字一樣,一身正氣得我有點受不了。”
莫雪燼哈哈笑道:“你這個淫|賊,最好還是離弒盡邪遠點,不然他一個大刀劈了你,你可別嚎,他可得了傀儡的護盾和大刀啊,威力無窮。”
沈君則皺眉道:“如今古城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搜刮了,卻從未發現過出口,如今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出口,不然就算得了再多的寶物,也只能陪着它們爛死在此地。”
不止沈君則在發愁出口,而是所有的武者都在發愁,這裡面有不少武者都不止一次去過神蹟了,卻沒有一次經歷過這種看不到神蹟出口的際遇。
“難不成我們真要陪着寶物送葬此地?”有武者驚駭地說着,頓時整個武者羣都騷動了起來。
有德高望重的老者道:“大家莫急,既然現在古城中的傀儡和一切危險都被我們合力剷除了,那我們便分散開來,去找神蹟的出口,既然當初古城之主能夠離開這裡,就代表這古城必然有出口。”
衆人覺得有理,便放下了芥蒂分散開來,紛紛去尋找古城的出口。此時就算有再大的貪念想去奪他人手中的神物,也要掂量掂量後果,多一個人找總多一分出去的希望。總好過到時候大家都化作一堆黃土,骨灰飛揚糾纏在一起,倒是誰也分不清楚是誰了。
東池漓一行人走在被衆武者瓦解得支離破碎的街道上,聽着城牆外諸多血屍的咆哮怒吼聲,好像有點“小浪漫”。
當然,他們的屁股後面還跟着幾十個實力不俗的人,都是來自霍家的人,他們既然要保護東池漓,就會一路保護到底。特別是霍雲玄那陰沉沉的臉,頗爲好笑。
東池漓眯了眯眼睛,皺眉道:“我記得……在我們進到古城的時候,有一個黑帽人,不知道他還活着不?”
還未等和氏堂發問,鄧藍子軒就詫異道:“你爲什麼如此在意那個黑帽人?你不止一次問起過了。”
“因爲……我覺得他很熟悉,似曾相識,而且關係匪淺。”東池漓沉吟了一會兒,方纔說出這樣的話來。
突然一股強悍的波動從東池漓的右上角撲了過來,魂力滔天,洶涌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