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域……”
東池漓望着璀璨的星空,這分明是一片陌生的星空,也是一個陌生的大陸呢。原以爲修武劃分一樣,東池漓可能便處在放逐之地中,可是現在看來,修武劃分一樣,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苦笑着,原來連語言一樣,也都能是巧合。
雲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東池漓嘆了口氣,她是真的很想回到放逐之地去。她說關心、在乎着的一切,可全都是在放逐之地中呢。
和藥店的這一分別,不知道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夠重逢了。
能夠重逢麼?
這可是完全陌生的位面呢,要怎麼回去?成爲神?
“師父……”風早樓焦急地喊聲將東池漓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東池漓偏頭,苦澀地問道:“怎麼了?”
“師父很難過嗎?”風早樓小聲道,“總覺得師父情緒不太穩定,從聽了克自道的話後,一直都很低沉。”
“沒事,我只是想家了。”東池漓拍了拍風早樓的肩膀輕聲道,可是後面卻銜接着一句話,讓風早樓都覺得難過,“只是可能……回不去了。”
東池漓並沒有殺克自道,也沒有殺羅剛,迷蒼山終究是需要有人去統治的,不管是苛政也好,仁政也好,畢竟它只是海上的一個島嶼罷了,能夠發展到今日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東池漓不是迷蒼山的人,沒必要管那麼多。
從克自道的空間戒指中,東池漓摸到了許多的雲幣,大概有幾百萬,便如數納入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這些雲幣之中也蘊涵着一定的魂力,只不過比魂幣還要差上一些,更不用說是魔晶了,難怪迷蒼山中很難出現比克自道修爲更高的武者。
隨便在迷蒼城中找了一家不錯的客棧,二人便入住了進去。
隔日清晨,東池漓便帶着風早樓來到了迷蒼城內的“證武殿”,證武殿內有一根啓靈柱,看來這雲域之中,同樣有神之遺蹟的存在,否則哪裡來的這些啓靈柱?
繳納了一百雲幣,東池漓便讓風早樓走向啓靈柱。
風早樓看了一眼東池漓,握了握拳頭,顯得非常的緊張,這可是已經到了審判他能不能當成武者的時候了。
“去吧。”東池漓淡淡地笑道,“你就是這樣的膽小怕事,如果連承受測試結果的勇氣都沒有,你也不配當武者了。”
風早樓咬了咬脣,猛地一點頭道:“我一定會加油的,我一定會有修武資格的!只有那樣,我才能陪伴師父更久的時間,我不想庸庸碌碌地過完一生,那麼早的死去!”
說罷,風早樓毅然決然地回頭朝啓靈柱走去。
啓靈柱的管理人卻打了口呵欠道:“像你這樣抱着這般心態的普通人,多了去了,只不過可惜的是,一百個普通人之中,也未必能有一個具有修武的體質。老老實實回家種田務農去吧,少年。”
東池漓卻微微地笑了起來,即便風早樓的性子較爲平和,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假使不能是武者,他也決計不會庸碌一生。
風早樓站在啓靈柱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將右手平放在了啓靈柱之上。然而,過了幾息時間,啓靈柱依舊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失望的情緒油然而生,風早樓緊緊地抿起了脣,他果然並不是什麼修武的體質,他果然只能當一個庸庸碌碌的普通人!
他明明很想要跟師父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一起去闖蕩闖蕩這片神奇的世界,可是他終究還是隻能當一隻井底之蛙麼……
啓靈柱的管理員譏笑道:“我說過了,一百個普通人之中,都未必會有一個人具有修武的體質,你抱太大希望了少年。”
東池漓嘆了口氣,便朝風早樓走了過來,笑道:“早樓,沒事的,我們走吧。即便是不能成爲武者,也能將自己的一生活得足夠的精彩。”
風早樓低下了頭,左拳緊緊地握了起來,苦笑了一聲,便要縮回自己的右手。
就在這個時候,東池漓忽然喊了一聲:“等等,別動!”
風早樓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東池漓,便沒有縮回手來,而是耐心地等候了起來。
忽地,一股微弱的波動在啓靈柱內輕輕地震盪了起來,風早樓臉上一喜,回頭興奮地叫道:“師父,師父!啓靈柱有反應了!我感覺到裡面有微弱的波動!”
“再等等。”
東池漓皺了皺眉道,風早樓的體質太奇怪了,一般武者只要將手放到了啓靈柱上,啓靈柱便能夠很快地就將普通人是否擁有修武體質直接地反應出來,而風早樓竟是直接引起了啓靈柱的反應?
又等了半天,啓靈柱依舊只有那麼微弱一點的反應。
啓靈柱的管理員笑道:“別掙扎了,啓靈柱沒說你有資格,你即便是等上一年也沒有用的。”
“你閉嘴,哪來那麼多話?”東池漓冰冷地低喝着,那管理員頓時渾身一僵,再不敢說話了。
東池漓上前一步,走到了啓靈柱的旁邊,讓風早樓走開後,便將手放在了啓靈柱上,按道理來說,啓靈柱在感受到東池漓的魂力波動後,是會爆發出強烈的反應的。
然而……
它已然是微動地波動着。
“嗎的。”東池漓低聲唾罵了一句,直接飛起一腳,將啓靈柱踹成了粉碎,怒道,“竟然是假的!”
她直接掠到了管理員的面前,怒道:“真的啓靈柱到哪裡去了?”
管理員吞了一口唾沫,心驚膽顫道:“被……被那些商人花高價買走了,他們說,迷蒼山內不能再出現武者了,否則他們一輩子都要被壓迫……”
“帶我去找他們!快點!”東池漓狠狠地一腳踹在了管理員的身上,直接就將管理員踹出了證武殿。
到那商人的家前面,東池漓直接一掌轟了進去,將院牆轟塌之後,搬起了啓靈柱就走……絲毫不顧後面追殺而來的家丁。
啓靈柱在東池漓的背上,散發着連天光都爲之黯然失色的光芒。
而風早樓的手,終於再一次放在了啓靈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