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沒事吧?”
翁恆帥衝過來扶住了翁天華,異常驚駭地看着東池漓,渾身都發抖了起來,在酒館的時候,只要東池漓願意,他真的隨隨便便都會化爲肉泥。
“咳咳。”翁天華又咳出了幾片內臟碎片,乾澀地擺了擺手,“我沒事。”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東池漓,虛弱道,“小兄弟果然厲害,你我果然實力懸殊,不過,你比我厲害多了。”
東池漓甩了甩手,並沒有理會翁天華,而是看着自己皮開肉綻的食指,抿起了脣,看樣子,天劫指最多隻能讓她越級打到六位境三丹境界的武者,想要對付更高級的武者,只能靠魂獸了。
現在,東池漓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這樣想完以後,東池漓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對翁天華淡淡道:“我只是路過,沒有想要惹出太多的事情。”
“是我們魯莽了。”翁天華垂着頭,在強者的面前,他那不可一世的頭顱也只能低下。
幽冥紋豹背上的危夢,他和翁恆帥更是想都不敢想。
東池漓意念一動,所有的魂獸就都化作流光,射入東池漓的眉心,回到了魂獸空間之中,連幽冥紋豹也一併回去。
通過傳送陣到達的就是永星城了,騎着幽冥紋豹會太顯眼,他們還是低調點好,畢竟永星城是崇明大府最大的城市,不同於廖金鎮和基山城這種城市。
壓在武者們身上的魂獸都消失了,那些武者方纔喘了一口氣,臉上頗爲無光地看着東池漓牽着危夢離去。
翁天華咳嗽道:“這個少年前途無量,不僅因爲是雙修,而且還有他的脾性。幸好,他沒有暴怒,否則我基山城將毀於一旦。”
“爹,對不起。”翁恆帥給翁天華跪了下來,爲自己惹來這等人物而感到無比的痛心疾首。
翁天華搖了搖頭:“沒事,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爹我都不怎麼樣,又怎麼能把你教好?我們回去吧,還是家裡面的小妞們適合我們。”
翁天華嘿嘿地笑了,邊咳嗽,邊和翁恆帥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東池漓和危夢來到傳送陣上,付了傳送陣所需要的魂幣,站上傳送臺,就被傳送到了永星城。
危夢還是第一次踏上傳送陣,當她走下傳送陣的時候,整個人顛三倒四,已經是走不穩路了。
東池漓嘻嘻哈哈地嘲笑着危夢,又將她扶得穩穩的。
永星城和天元城一樣龐大,傳送陣也是設在傳送大殿內的。危夢被眼前富麗堂皇的傳送大殿所驚駭,竟然說不出話來,一張小口張開着,看樣子是非常的吃驚。
當東池漓和危夢這個怪異的組合出現在傳送大殿內,也是引起了不少工作人員的注目,不過他們經過較多的世面,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了。
東池漓詢問了一下傳送大殿的工作人員,得知永星城的傳送陣,只能傳送到承宗大府的主城天機城,然後再通過天機城的傳送陣,才能回到天元大府去。
東池漓瞭然地點了點頭,決定先帶危夢找到她的哥哥危毅,再回天元大府。
東池漓帶着危夢走出了傳送大殿,此時永星城正處於黑夜,一盞盞的明燈懸掛在大街上,一路燈火璀璨,好不漂亮。
“真美。”危夢愣愣地說着。
走在寬敞的大街上,東池漓發現,永星城的格局和天元城是差不多的,道路四通八達,寬敞明亮,遠處的城牆堆築得很高很威嚴,不少巡邏衛兵在街道上巡邏,天空之上也盤旋着不少翼天蝠。
危夢看着滿街燈火通明,有些傷感說道:“永星城這麼大,我要怎麼才能找到我的哥哥?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哥哥是不是還在永星城中。”
“先找找看再說吧。”東池漓安慰着危夢,她也非常想見見危夢的哥哥。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拋下自己的親生妹妹,這麼多年都不回去看她,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如果危夢的哥哥是一個不靠譜的人,東池漓一定會危夢離開永星城,將危夢帶到天元大府去,自己照顧。
不爲什麼,就因爲危夢那雙眼睛。
東池漓之前沒有發現,但是在將危夢養回正常的體型後,那張臉漸漸地豐滿了起來,她便越來越發現,危夢長得像一個故人。
地球上的故人——阿衛。
東池漓來到一間看上去挺奢華的酒館,只訂了一間客房,因爲這樣比較方便東池漓照顧危夢。
不過,毫無意外的,東池漓只訂一間客房的行爲,讓櫃檯的服務員多看了她幾眼。
這讓東池漓覺得,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長得帥也不行,長得普通,跟美女走在一起,還要處處遭人白眼,簡直了。東池漓甚至考慮要不要易容一張帥氣的臉出來。
不過想想還是作罷了,一想到自己曾經在天元學院中,被那些女學生瘋狂追求的勁兒,她就渾身無力。
“嗨,問你一件事。”東池漓敲了敲桌子。
男服務員淡淡地擡起頭來,非常冷淡地說道:“什麼事?”但是,他的目光卻不斷地瞄着東池漓後面的危夢。
“嘖,我問你話呢。”東池漓皺了皺眉頭,用魂卡敲了敲桌子,“別到處亂看行不行,那是我娘子,看一眼一萬魂幣,你看得起麼?”
男服務員收回了目光,語氣更加的冷淡了:“我不是讓你問麼?”
東池漓也不跟他計較了,反正男人都一個樣:“你知不知道永星城中有沒有一個叫危毅的人?”
“不知道。”男服務員眼皮都不擡,甚至毫無考慮,就脫口而出。
東池漓扁了扁嘴,眯了眯眼睛,淒冷的眸子看得男服務員一陣寒毛豎起,他皺眉道:“我告訴你,永星城不比鄉下,這裡守衛森嚴,如果你敢胡鬧的話,守衛兵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有說我要胡鬧麼?”東池漓嘖嘖地說着,雙手抱胸,對危夢點了點頭,“我們上樓去吧。”
“是誰要胡鬧?”
一道威嚴冷厲的聲音,伴隨着整齊的步伐,來到了這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