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了劍雪枯三人,東池漓、奚鹿一行人就返回了垢都之中,開始部署如何對付丹峰會。
既然年要到了,自然是要過個好年的,不將丹峰會這根喉頭的刺拔掉,又怎麼能夠過一個安心的好年?而且,他們也不能讓丹峰會的人過好年!
而封天宮,在他們從海邊小鎮返回垢都之後,就碰上了封天宮的大部隊,還好垢都中人很多,他們隱藏在了人羣之中。
封天宮因爲宮城被毀,只能回垢都暫且住下。
他們先去了城主府打招呼,然後回到封家的祖宅去了。不過祖宅只有封天宮宮主和一些長老才能住,其他的封天宮弟子只好附近找了客棧住下。
垢都的客棧一時間爆滿。
不過幾天后,垢都城主就已經爲封天宮弟子們安排了幾處不錯的府邸,也就暫時那麼住下了。
東池漓等人在垢都之中稍微打聽了一下,封天宮果然還不知道宮城山體坍塌的原因,只道是天災罷了,畢竟前不久還下過連綿大雨,風雨變色,誰能預料?
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對封天宮也不會有名譽損傷,畢竟在人們的認知中,還沒有修道者能夠跟天抗衡。
東池漓等人在暗處又喜又憂,喜的是看見封天宮人納悶,憂的是封天宮在那場山體坍塌後果然沒有弟子死亡,頂多也就是受個輕傷罷了。
也對,封天宮弟子們在意荒的威壓下,將速度修煉到了極致,怎麼會被區區山體坍塌重傷呢?躲避落石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信手拈來的事。
封天宮回垢都的勢力還是非常龐大的。
東池漓和奚鹿商量了商量,便決定先放棄對付封天宮,等她和帝天凌都突破到見陽後,再行決定。
不過,奚鹿說丹峰會的勢力比上封天宮,是小巫見大巫,想要丹峰會過不上好年,還是非常容易的。只要將垢都的各個藥草交易行毀去,就足以重擊丹峰會。
說幹就幹,東池漓夫妻分成了兩撥,一人帶着一個孩子,往東、北方向而去,而奚鹿等人也分成了兩撥,從西、南方向而去,四面一起攻擊,發誓要讓丹峰會的藥草交易行全部毀於一旦。
“嗨。”東池漓抱着無常,站在了一間丹峰會藥草交易行的面前,對着裡面笑眯眯地說着。
丹峰會的藥草交易行還真是顯擺,就那麼明晃晃地在店前的匾額上寫着“丹峰藥草行”,東池漓要是會打錯地方,那就真的是奇了怪了,見了鬼了。
交易行裡面有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見東池漓對他打招呼,便奇怪地也應了聲“嗨”,然後才說道:“客人,你要來點什麼藥草嗎?”
東池漓走進了店,將藥草交易行的藥櫃都逛了一圈,捲了不少仙草之後,陡然轉過身來衝着那中年人的胸膛就蹬了一腳,大笑道:“我要買霸王藥草!”
說着,她就猛地抱起無常甩了一下,無常眼眸一眯,赫然重重地蹬在了一個藥櫃上,藥櫃轟然倒向第二個藥櫃,轟隆隆地所有藥櫃猶如排山倒海一樣全部倒在了地上。
藥草交易行裡的人目瞪口呆!
那中年人捂着胸口,衝了過來,咆哮道:“該死的女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丹峰會的地方,也容你放肆!”
不愧是在垢都之中,這中年人身上滌盪着卻邪修道者的仙力波動,一拳就朝東池漓砸了過來。
東池漓冷哼了一聲將無常抱在懷中,迅速地一閃身,就閃到了中年人的旁邊,然後迅速地舉起無常,無常當即雙手倏地探了出去,一招雙龍出海狠狠地刺入了中年人的眼睛。
“啊!”中年人慘叫了一聲,捂着眼睛後退,鮮血就從指縫裡溢了出來。
東池漓一瞅,大喜地同無常擊了一掌:“好兒子,幹得好!”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藥草交易行裡的人反應過來,朝東池漓撲來的時候,東池漓早就抱着無常衝出了藥草交易行,一抹玄寒冰牆將大門給堵住,然後一把火放了進去。
嗡——
火燒在了傾倒的藥櫃間藥草上,火勢瞬間竄起,整個藥草交易行都變成了火海。
這些火當然不能致死那些藥草交易行的人,但燒了藥草交易行,便已經足夠了,做人還是不能夠太狠的。
東池漓在驚駭的人羣中望着火勢,旋即無辜地聳了聳肩:“我們也不想禍及殃民的,但是丹峰會實在是太可惡了。”
無常點頭:“沒錯!”
東池漓低頭看了看無常的指尖,還是有點難以想象,無常還這麼小,還沒有正式開始修道呢,他的出手速度就快到可怕,而且他的手指強度就已經足以刺破卻邪修道者的眼睛了,無常再長大一些,那還得了了?
高興!
這是她的兒子啊!
哪個家長沒有望子成龍的心啊!
東池漓抱着無常,哼着歌兒就高高興興地前往下一個丹峰會藥草交易行去了。
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垢都就火光四起,一條一條街道下去,相繼冒起了可怕的濃煙來,整個垢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不過在得知被大火燒去的都是丹峰會的藥草交易行後,諸人便紛紛猜測究竟丹峰會惹上了誰,又或者說,誰那麼膽大妄爲,竟敢在丹峰會總會的眼皮子底下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且還沒有把交易行裡的人殺人滅口,還真是不要命了!
丹峰會總會。
一間典雅的屋內。
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們的交易行會在一天之內被人接連毀去!你們要是不給我個交待,你們就給那些交易行陪葬吧!”
“會……會長……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啊……”一人在中年人的面前跪地瑟瑟發抖,他便是派人重傷了奚鹿的全管事。
而在他的旁邊,赫然跪着唐鶴,唐鶴此時一臉的蒼白,看樣子這段日子來因爲雍州的事情他過得並不好。
唐鶴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說道:“會長,前不久聽說全管事惹了海賊,並且將海賊頭子奚鹿重傷,這次一定是奚鹿乾的!當初給了奚鹿三千萬道花票已經可以息事寧人了,偏偏全管事卻要懷恨在心,再度去派人去惹海賊,這一切都是全管事的錯!”
全管事大怒:“唐鶴!你分明是想上位,竟敢這般血口噴人!你怎麼不說是你在雍州惹下的寒漓前來尋仇了?!而且海賊分明是你們在海上惹下來的!”
“放屁!”
“你才放屁!”
丹峰會會長怒火沖天:“夠了!你們快去給我查清楚這件事情,否則提頭來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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