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羅王子降生已經過去2年了,這兩年他改變了許多~~~~~
從打坐中醒轉,天便聽到了乾爹的聲音。“天兒,乾爹叫你的那套狂獅心法你練得如何了?”黑虎的聲音傳來,從他的聲音可以判斷他這兩年進步不小,天應聲道:“那可是爹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偷懶嘛!”聲音雖然帶着奶聲奶氣,但其中的堅定不足爲外人道。
“好!不愧是大哥的兒子!竟然已經達到3重天!”黑虎毫不吝惜的讚揚。看着幾達自己腰際的乾兒子,黑虎心中暗自嘆氣,一個僅僅2歲的孩子呀,從不到1個月便斷了奶,剛過完百日就被逼練功,竟然毫無怨言,孜孜不倦終日不輟,看看如今的乾兒子,哪裡像一個剛過2歲的幼童,狂獅心法固然神妙,但決計起不到如此效果,此子決成大器。
“娘!孩兒回來了!”天揚聲道,隨即走進小屋。“恩!你乾爹教授你的法訣可曾練成?”凌心上人語氣嚴肅,宛不似當年,“孩兒不敢怠慢!如今爹爹的《狂獅心法》已練至3重天,乾爹的《虎嘯訣》也剛剛行功36周天!”天恭敬的答道,“恩!還過得去,爲娘這便傳你《清心訣》,以後三樣功法同時修煉,爭取早日大成!”凌心上人話中透着濃烈的仇恨,血債只有血來償。“是!娘~~~我”天似乎還有話要說,“嗯?你還有什麼事?”凌心上人顯得有點不耐煩,“沒了!孩兒告退!”說罷拿着凌心上人給他的玉符走出小屋,自言自語:“腦袋冒出的那篇功法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啊?練還是不練呢?要不去問問乾爹!算了,他剛閉關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娘這邊又~~~~~唉!怎麼辦纔好啊,要不先練練看,要出什麼事的話再去找娘商量好了!恩,就這麼辦!”
整理好腦海中浮現的功法,陷入深深地冥想中。日出日落,過去3日,天從冥想中醒來,“這篇功法果然神奇,先通筋,再順脈,養氣於身,煉化舊骨,肉身成聖,不過這與乾爹和娘傳我的法訣卻截然不同,養氣再煉氣,最終達至飛昇成仙,想不通,唉!要不去問問娘。算了,娘肯定不會有好氣的,那我先按那篇功法上通筋順脈,再轉過來養氣煉氣,然後煉骨,看看效果怎麼樣!”定下目標的天心中安定不少,可沒多久又開始捉摸那篇法訣沒個好名字,想取個好點的名,猶豫不決,最後決定以乃父之號及自己之名來命名,遂稱其爲《狂天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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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歲月,轉眼又是8年過去,10歲的天完全看不出還是個孩子,將近2米的身高,俊秀的面容,魁梧的身軀,儼然其父狂獅在世,猛然睜開雙眼,神光爆射而出,讓人不敢逼視,一聲長嘯,縱身飛起破洞而出,一時間碎石激盪,塵土飛揚,此刻在天空翱翔的天方纔露出孩童的一面,只見他嘴角含笑猛向一隻飛鳥衝去,那鳥未曾想到身邊突然出現一人,嚇得撲扇着翅膀向遠飛去,而這一惡作劇的始作俑者——天,兀自在雲朵上大笑。
天一個跟斗向身下的小湖翻去,帶起一片浪花,就在天歡暢的游泳時,一個嚴肅的聲音傳來,“天兒,你又頑皮了!”凌心上人顯然發現了她這個調皮的兒子,“大嫂,您別怪天兒,他畢竟只是個孩子,頑皮點是應該的!”這聲音不是黑虎又是誰,“娘,乾爹!你們幾時出關的?我還以爲我最先呢!”天上得岸來,周身卻是乾爽無比,讓人心驚他的修爲,“天兒,僅僅10年,你就達到這一境界,確實是前無古人了,乾爹我自愧不如呀!”黑虎與凌心上人從小屋走出,黑虎半羨慕半欣慰的說道,“哪有,我再厲害也是您的功勞麼,乾爹何必在意呢!”天說,“別你乾爹誇你幾句,你就把尾巴翹上天了,你還差得遠,老老實實的修煉纔是!”凌心上人潑冷水,同時也暗自心驚自己的兒子修煉不過十載,修爲幾達自己百年之功,“是,僅遵孃親教誨!”天躬身說道同時調皮的向乾爹吐了吐舌頭,這一動作本也無可厚非,可由一2米巨漢做出那就搞笑得不行了,是故黑虎已大笑出聲。
凌心上人自然知道這一切,但她依舊沒有出聲,冷着一張俏臉,隨即又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嗯?”天不解,“大嫂,你真準備~~~~~”黑虎臉色已變,“是的,10年了,整整10年了,如今天兒已經懂事,使該讓他知道了!”凌心上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悽慘,讓人聽了不寒而慄,天雖然不知道母親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但聰明如他已經明白母親要說的事,非同一般,“還請娘直言!”
“當年爲娘與你爹爹隱居於此,不問世事,過的只羨鴛鴦不羨仙日子,那是何等快樂,何等幸福~~~~~~”天知道母親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遂沒有出聲打擾,良久,凌心上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那一日,爲娘懷你約有6個月,一道傳信玉符打斷了我夫妻二人百年的平靜!”說到這裡,凌心上人已經咬牙切齒,恨聲道:“就是這一玉符害得我夫妻二人自此再無相見之日,咳~~~咳~~~”言至於此,凌心上人猛然吐了口血,大咳不止,一旁的黑虎連忙度一股真氣過去,凌心上人這才慢慢平靜下來,望着不知所措的兒子,欣慰地笑笑,回頭向黑虎示意一下,便不再言語,於是黑虎慢慢將後來之事娓娓道來,聽完後凌心上人已經泣不成聲,而天在聽到爹爹與乾爹被包圍後,已是須發皆張,怒不可遏,此刻更是滿臉通紅青筋盡露,恨聲道“此仇不共戴天,不報此仇誓不罷休,爹爹,我一定繼承你的遺志,也會照顧好娘,您可以安心了!”
“天兒,娘這些年對你太過嚴厲,只是想你能成才,早日爲你爹爹報仇雪恨,讓你從未過過一天正常孩童的日子,你不會怪爲娘吧!”凌心上人說道,“孩兒不敢,若孩兒當年便明白孃的苦心,孩兒一定更加用功,爭取能早日爲爹爹報仇雪恨,不會貪戀玩耍,調皮搗蛋!”天慚愧以往所作所爲。“好了好了,該知道的天兒如今都知道了,現下你準備如何?”黑虎岔開話題,“父仇不共戴天,但我此刻人小力弱,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從今往後定當加倍努力,爭取早日將爹爹,娘,乾爹的三種功法融匯貫通,再廣爲聚集同道中人共討魔門,將其消滅!”天恨聲說,“好!好!好!”黑虎連說三聲好,“不愧是我的乾兒子!思慮周詳,不急不躁,認清形勢,大哥後繼有人了!”黑虎感慨萬千,“既然天兒能有此想法,爲娘也放心了,全憑你放手爲之,娘一定支持你!”凌心上人似乎煥發活力有了精神。
三人進屋,黑虎與凌心上人各自把多年心得體會傳於天,並對其以往不理解地方詳加解釋,使其融匯貫通。過了半天兩人欣慰地看着已經入定的天,通過半日來的教授,他們發現天此時的潛質遠遠超越了他們的期望,在教授時,往往天提出的一些問題連他們都不甚明白,但在據以往經驗提出一些看法後,天便順勢將他們苦思不解的答案一語道出,有兒如此,夫復何求,看得自己的孩兒有此資質,哪容的他們不高興。良久,天緩緩睜開眼,雖沒有什麼實質進展,但從他眼中看到了自信,似乎自信就在不久之後他即將有所突破,天起身向黑虎與凌心上人躬身行禮後轉身走出小屋,兩人明白那昔日頑皮的孩童已不存在了,如今的是一心爲父報仇的天,一個滿心只有仇恨的天。
而走出小屋的天,踏波而行,走向他瀑布下閉關的山洞,此時的天顯得那樣平靜,波瀾不驚,彷彿並沒有那驚天的血仇待他去報,瞬間,天的身影消失在水面,然後“轟隆”一聲遠遠傳去,而天將要閉關得山洞已然被一塊大石封住。
小屋中,凌心上人與黑虎對視片刻,各自嘆了口氣,“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凌心上人喃喃道,“黑虎,你說我這樣一個母親做的合格嗎?”“嫂子,別太介意了,天兒都明白的,他不會怪你的!”黑虎如是說,但他明顯逃避凌心上人所問,凌心上人依舊喃喃道“狂,我這樣做對嗎,就算天兒不怪我,可我總覺得自己不配做一個合格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