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開什麼玩笑,我可沒招惹你。”童崎目光不斷往外瞟,想要呼救。
“不用緊張,我如果想殺你,你已經醒不過來了。”
童崎艱難的咽口唾沫,瞥了眼牀上的女人,那怪異歪扭的姿式根本不是熟睡,而是昏迷了。
“坐下,我想跟你談談。”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童崎緊張着,可還是乖乖地坐下,屁股只佔了半邊。以前的時候,秦命還是陸堯,是個散修,他可以無拘無束,甚至高他一頭。可現在見面,秦命是天王殿的不死王,一個毀了升龍榜的瘋子,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她還好嗎?”
童崎嘴角一抽:“真會開玩笑,換成你,你會好?”
“童言呢?”
“瘋了,被關起來了。”
“請你辦件事。”
“別!擔不起您的請。”
“帶我去趟赤鳳煉域?”
“什麼?”童崎蹭的站起來了,去赤鳳煉域?你特麼還想去赤鳳煉域?你不怕把你跺碎了喂狗?
“少爺?”外面的侍衛忽然聽到裡面有動靜。
童崎張了張嘴,要呼救,可守着秦命卻不敢真的喊救命,表情掙扎了會兒,還是硬着頭皮回了句:“我沒事,剛醒。”
“您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
“有什麼事您吩咐。”侍衛們退出院子。
秦命看着童崎,示意他坐下談:“各海族是怎麼懲罰紫炎族的?”
“你還關心這個?”童崎看着秦命,又恨又氣,可更多的是驚懼感。這瘋子真特麼夠膽,全海域都在搜捕他,他竟然堂而皇之的來到浮生島,還坐在了他的房間裡。童崎忽然很後悔出來了,你說我在家老老實實待着,馴馴鬥獸、玩玩女人,優哉遊哉多好,非得出來散什麼心。
“如果你想盡早離開這個房間,最好是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
“秦命,我們紫炎族欠你的嗎?”童崎惱了,可不敢說的太大聲。
“沒什麼欠不欠的,本就是敵人。如果是半年前,我以真身跟童言童欣相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他們是去殺我的,反被我利用,僅此而已。海族煌煌數千年,惡事做得少嗎?我這樣的事都算上什麼。”秦命到現在都不後悔當初的決定,他唯一做錯的是跟童欣有了情感,唯一虧欠的是童欣。
童崎張張嘴,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想個辦法,帶我去見童欣。”
“你怎麼見她?有什麼臉見她?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把你帶進去。”童崎無語,開什麼玩笑,我把你帶進族裡?我活的不耐煩了啊?如果讓族裡知道了,不用別人動手,他父親就親手劈了他。
咦,等等,我可不可以把他引進去?
然後……抓住他?
反正是秦命自己送上門來的。
如果真的能把他控制在赤鳳煉域,定會是大功一件。
可是,童崎瞥向秦命的領口,那裡掛着黑蛟戰船嗎?黑蛟戰船上裝着衆王候嗎?
萬一秦命在赤鳳煉域再扔出衆王候,來一場惡戰,他可就是罪人了。
童崎心裡搖着頭,可轉念再想,就算秦命釋放王侯又怎樣?赤鳳煉域是紫炎族的老巢,老祖宗們都在那裡住着呢,王侯來多少,殺多少。
童崎輕聲咳嗽:“其實,帶你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不去了。”秦命起身。
童崎心頭一慌,呼的起身,結果板凳一絆,嘭的聲摔在地上,他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驚慌失措:“你幹什麼?別亂來!你如果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座莊園。”
“回答我的問題,各海族是怎麼懲罰紫炎族的。”
童崎額頭沁出冷汗,是真怕秦命一掌劈死他:“外面不都在傳嗎?還用問我。”
“我要不公開的。”秦命是聽到外面傳言了,包括‘紫炎族承擔此次事件的全部責任’、‘紫炎族重建霸王島,一族之力承擔所有資源’、‘紫炎族安排三位老祖級人物,帶隊搜捕天王殿’,這三個條件雖然苛刻,可是情理之中,畢竟升龍榜事件對海族的影響太惡劣了,不可能全體站出來承擔責任,只能由紫炎族來承受。但是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各海族都在霸王島戰死了戰將和聖武,就紫炎族一個人沒死,各海族不會那麼輕易饒了紫炎族。
“你到底想幹什麼?”
“說!!”秦命聲音一提。
童崎遲疑了會兒,頹然的坐下:“焚天閣對其他海族開放。”
“開放焚天閣,跟開放焚天煉域有什麼區別。各海族可以藉着進出焚天閣的機會,監控整個焚天煉域。”
“你以爲我們想?”
“還有嗎?”
“紫炎族每年對各海族進貢,持續五十年。”
“呵呵,做狗了?”
“你……”童崎蹭的站起來,可吧嗒下嘴又坐下了,一百個他都不夠秦命一個人殺的。
“開放焚天閣、向海族進貢?你們紫炎族的魄力比我預想的差好多。”秦命想到紫炎族會付出些代價,可沒想到這麼嚴重,更沒想到六大海族會這麼恨,簡直是趁機打壓紫炎族。
“換成你來試試?六大海族聯手施壓,我們爭吵了五天五夜。”童崎同樣窩火,可又有什麼辦法。
“你就是爭吵十天十夜,也是你們妥協了。堂堂紫炎族,做狗五十年。”
“秦命,嘴巴放乾淨點。”
“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怪不得會把自己女兒扔給別人當妾,你們族長……不怎麼樣啊。”
“大局爲重!我們那叫忍辱負重!”
“忍辱負重?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辱,是忍了,重呢?你們那叫忍氣吞聲。”
“我們族長和戰將們都在老祖閉關之地跪了六天六夜。”
“那又怎麼了?紫炎族的顏面都丟光了,跪幾天就能跪回來了?臉面要爭取來的,不是跪出來的!”
童崎不跟他爭論這些,沉着臉:“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殺你,也不讓你爲難,你幫我給童欣帶個東西。”
童崎冷哼:“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
秦命把事先準備好的錦盒,放到桌上:“親手交給童欣。”
“你聽不懂人話?我說,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童崎看了眼錦盒,卻沒去碰。
秦命沒理他,坐在窗邊沉默着。
“你……不走?”童崎渾身不自在。
“等天黑。”
童崎看了眼牀上三個女人,想想昨晚的瘋狂,眉頭微皺:“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
“三天前。”
“我說這間屋子。”
“三天前。”
“我昨晚……你都看見了?”
“沒看。”
特麼的,免費表演了一場活春宮?童崎忽然想罵人,可又憋住了。
天黑後,秦命要離開,隨手扯下個布條,寫了幾個字,用靈力封住:“這封信,交給童璇。”
童崎氣笑了,我憑什麼給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