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是朱臣的藉口,可是林陽沒有辦法,總不能因爲朱臣這麼做,就與鬼門大動干戈。
“好心辦壞事?你還真是搞笑,不過聽你這麼一說,你確實比你哥哥要聰明的多。你知道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什麼嗎?你給我的感覺就是,當**還立牌坊,真有你的啊。”林陽笑着說道。
聞聽此言,朱臣不怒反笑,嘴角微微的翹起。
“林陽,你這話還真說錯了,當**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今天雷戰被你幹掉了,我相信,你肯定會對外宣佈,是雷戰自己找死,去你湘南城找麻煩。”
朱臣冷笑着說道:“可是誰又知道,這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計劃呢?你的想法我現在非常清楚,就是一步步的蠶食這些勢力,幹掉一個是一個。或許這是李靈玉給你的指示,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林陽沒有想到,自己在暗中計劃了這麼長時間,朱臣竟然這麼簡單就能夠看穿自己的想法。
而且讓林陽驚訝的是,朱臣猜測的非常正確,自己就是想要蠶食掉這些勢力。
“你想的沒錯,可是你救下雷戰,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據我所知,雷戰和你鬼門之間有深仇大恨,就算是你通過這樣的方式救下他,雷戰也未必就會領情。”林陽不解的問道。
“林陽,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每個人的做事方式都是不一樣的。我現在這麼做,當然不是爲了救下雷戰,而是爲了我自己。至於原因,你自己去想,按照你的智商,你很快就會知道爲什麼。”
說完之後,朱臣直接掛斷了電話,嘴角微微翹起,靠在車上,慢慢的閉上雙眼。
林陽這邊,放下手機之後,輕輕的皺起眉頭,想着朱臣剛纔所說的話。
“原因,爲了自己,朱帝,哥哥。呵,這小子是爲了報仇,可是這麼做,未必就能幹掉我師父啊?現在所有露面的勢力之中,我師父的實力最爲強悍,除非是他們三個聯手,否則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幹掉我師父。”林陽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李靈玉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陽,你說的沒錯,要是這些人聯手的話,肯定能將我幹掉。朱臣非常清楚這點,所以,他知道你的想法,阻止了你的計劃。但是在我看來,你不會讓這些人聯手。”
聞言,林陽飛快的站起身,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師父。
“師父,這段時間您幹什麼去了?我想請教一些問題。”
李靈玉擺擺手,然後來到沙發上坐下,笑呵呵的看着林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爲什麼我不繼續自己的計劃,幹掉柳九指,雷戰,滅掉鬼門是不是?”李靈玉笑着問道。
林陽嗯了一聲,轉身倒了杯水,將水杯放在李靈玉的面前,然後轉身來到她的對面坐下。
“沒錯師父,我就是想問這些問題。雖然之前你沒說自己的計劃,但是我也看得出來,湘南城天下大亂,就是您一手導致的。戰魂,鬼門,還有御龍一族都出現在湘南城,您肯定是想要全殲他們的。”林陽思索着說道。
李靈玉微微一笑,輕輕的點點頭,林陽說的完全沒錯。
“說的沒錯,可是後來的湘南城出現了一些變故,導致我沒有辦法完成這個計劃。”
林陽明顯感覺師父的話並沒有說完,便微微皺起眉頭,深深的吸了口氣。
“師父,你說湘南城出現了變故,不會是因爲我吧?”林陽沉聲問道。
李靈玉笑了笑,然後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因爲你的出現,攪亂了我的計劃。你林陽的實力,在這些勢力之中是最弱的。可是你當時帶着自己的手下闖進湘南城,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頓了頓,李靈玉接着說道:“如果當時你沒有出現的話,他們三方勢力肯定會按照三方俱損的態勢,繼續消耗下去,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直到現在爲止,林陽纔算是明白了師父的計劃,但還是不明白,當初師父爲什麼不將這個計劃告訴自己。
“原來是這樣,可是師父,爲什麼您開始的時候不將這些計劃告訴我呢?要是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帶人回到湘南城。而且說實話,我回來的那個時候,認爲湘南城已經是失控的狀態了。”
當時的湘南城,確實是出現了一種失控的狀態,李靈玉當時貌似已經不是湘南城的主導者了。
李靈玉站起身,端起水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小子,你要知道,我能控制湘南城的一切,但是不能一直那麼控制下去。我需要每隔一段時間消失一下,讓他們將視線放在別人的身上,否則的話,我真擔心這些人會聯合起來對付我。”
李林玉解釋着說道:“至於但是我爲什麼不告訴你我的計劃,其實是因爲我不想命令你做什麼事情。你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是你手中還有一個正在慢慢壯大的天道門,對你,我不想下達那種必須執行的命令。”
聞聽此言,林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深深的不解,不知道師父爲什麼這麼想。
這就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林陽認爲自己可以接受師父的命令,但殊不知,就算是自己真的會接受,心中也會出現那種叛逆的想法,開始生根發芽。
李靈玉就是非常清楚這點,所以才選擇了默不作聲,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林陽雖然不解,但是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反而是選擇繼續等待師父說些什麼。
大概半分鐘的時間,李靈玉放下水杯,然後一臉嚴肅的看着林陽。
“林陽,作爲你的師父,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的追求是什麼。天不生無名之輩,地不長無名之草,天不濟,地不濟,爲心存善計。大僞似真,大奸似忠,濁明不分,身心不得久。”
林陽聽了這番話,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問道:“師父,您的話好像不是追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