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落日廣場一戰,天盟集團死兩千三百人,重傷四百餘人,輕傷不計其數,四聯會死三千九百人,輕重傷超過五千人。這一戰,天盟可謂是完勝四聯會。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第二天晚上就在別墅大擺宴席慶祝一下。十八桌酒席座無虛席,儘管有很多人身上還纏着紗布,甚至打着石膏,但這並不影響氣憤。
酒席是從天門旗下的夕陽餐廳訂的,就連服務員都是從那裡請來的“上門服務”。三十多名男男女女的年輕服務員樂此不疲的在人羣中穿梭,“上酒,上酒!”小弟們不斷吆喝着,兩個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小聲討論着:“這些都是什麼人吶?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喝酒,你看那個縫了嘴的!”
“嗯,小姐,麻煩幫我找根吸管,謝謝……”
“……”
離開酒桌,我來到了二樓的客廳,陌刀正背對着我望向遠處的青木湖,“這裡的風景很好!”我笑着來到陌刀身邊,不知爲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讓人喜愛。
“很少會遇到這麼美的風景,或許遇到了,也沒有留心去看。”陌刀蠻詩意地說,我笑了笑說:“對了,謝謝你治好了我的眼睛。”
陌刀說:“只是淤血壓迫了你的神經而已,就算沒有我,再過半個月,你也會好起來的!下次遇到這種病,最好去看點專業的醫生。”
我沒有再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同樣盯着遠方,問:“今天晚上你就走嗎?”
陌刀回答:“夏天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我做,前段時間,夏天派子龍幾人已經秘密到了莫洛城,幹掉了野狼團的幾個頭目,現在天狼形勢越來越嚴峻,夏天希望你儘快擺平四聯會,這個箱子是夏天讓我交給你的,裡面是他動用了手上的一切關係收集來的情報,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接過箱子,打開,裡面是一疊疊材料,全部是關於四聯會的重要成員名單,以及他們的詳細資料,甚至連四聯會的會長火邪的日常愛好興趣都包含在內。我心中大喜,真想在這個時候抱着夏天親一口,老哥,我愛你!
“哈,有了這些情報,瓦解四聯會指日可待!”我興奮地說,看着陌刀,“只可惜那晚沒有幹掉地煞,不然…”
陌刀輕笑,“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自去完成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不是嗎?”說完陌刀轉身下了樓。
傍晚,別墅的客廳恢復了平靜,在場的每個人臉色都很不好,客廳的地上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如果你仔細分辨就會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暴春。白天的宴席他沒有來參加,我知道他在躲避什麼。
“我對你像親弟弟一樣,可是爲什麼要出賣我?”我不忍心看暴春面目全非的臉,暴春冷哼兩聲,有氣無力地說:“弟弟?哈哈,你有把我當弟弟嗎?我跟在你身邊做了那麼多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呢?就因爲那點小事,你就要幹掉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楊天命一腳踢翻暴春,踩在他的胸口上,說:“阿夜,別廢話了,讓我幹掉他!”
暴春嘶吼着:“來吧!幹掉我,那天火拼被挑斷了腳筋,反正我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來吧,幹掉我,哈哈!”
“你TMD!”楊天命恨得牙癢癢,掏出手槍就要殺暴春。
“夠了!”我厲喝道,“讓他走吧!”
楊天命說:“阿夜,你…”
我怒吼着:“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兩個小時後,我會派人在全城陽追殺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暴春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轉身向外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又轉過身來,他突然笑了,“夏夜,你太小看我了,我並不是怕死!”暴春說着,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匕首。“MD,你幹什麼!”楊天命厲喝,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暴春的匕首直接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我不怕死。。只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裡!”
這是暴春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讓我整個人差點崩潰了。
衆人拖着暴春的屍體出去了,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小寒兩人。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小寒的臉上,我的表情冰冷冰冷的,小寒捂着左半臉,低着頭沒有說話。暴春被帶進來之前是被檢查過的,如果他身上藏着匕首,怎麼會不被發現呢?
“爲什麼這麼做?”我冷聲問,小寒揉搓着左臉突然笑了,“是我檢查他的,檢查的時候我告訴他,就算你放了他,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幹掉他,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在你面前自行了結。”
“你瘋了麼?他可是和你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的兄弟!”
“不要讓那些威脅過你的人繼續存在,這是你教給我的!”小寒沉聲說,我沉默了,黑社會就應該這麼冷血,昨天還是兄弟,今天變成了敵人,我就要毫不留情的幹掉你,因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晚上,我抱着白鸞躺在牀上,白鸞在那晚的火拼中受了輕傷,好在不影響大礙。白鸞撫摸着我胸口的新傷疤,問:“夜,你是不是怪我把你眼睛受傷的消息告訴罪姐姐?”
我颳了一下白鸞的小鼻子說:“怎麼會呢!如果不是你告訴了阿罪,夏天又怎麼會派陌刀來保護我,沒有陌刀,我又怎麼能活到現在!所以說,我還要謝謝你呢!”
“保護你是白鸞的任務!”白鸞笑吟吟地說,我假裝不高興地說:“以後不準說這種話,我現在怎麼需要你保護,應該是我保護你纔對!”
“嘻嘻!”白鸞在我懷裡撒起嬌來,“對了,陌刀今天臨走時送了我一把金刀。”白鸞跳到牀邊,把金刀拿給我看,正是地煞的那把金刀。
“我記得那晚,陌刀說他很喜歡這把刀,可他爲什麼把這個送給你?難道他之前就想好了送給你?”
白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罪姐姐一共帶我見了兩次陌刀,都是向他學習短刀技的,我和他並不熟悉。”
我眼睛轉了轉,似笑非笑道:“難道是這傢伙喜歡上你了?”
白鸞臉一紅,“怎麼會呢!白鸞是你的……”
聲音越來越小,我奸笑着壓在了白鸞的身上……
喜歡白鸞是吧?那我要是通過白鸞,讓陌刀替我做事……嘿嘿,呸呸呸,用自己的女人去做誘餌,虧我自己想得出來,我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趕緊將這個邪惡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埋頭在白鸞雪白嬌嫩的身體上耕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