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混亂起來,疤臉沒有料到我會和他們硬拼。怒聲道:“開槍,給我殺了他們!”
“媽的,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惡狠狠的說道,向疤臉猛撲過去。疤臉看到我撲來,擡起手槍便開火。一個側身,子彈射入了我身後一個倒黴蛋身上,我抓住疤臉的手腕一用力,將他託在了我的胸前。“你不知道域級的人是可以躲避子彈的麼?”我怪笑着說,大喝道:“都他媽住手,退後!”我拿着疤臉的槍抵在他的下巴上。
騷亂的人羣安靜下來了,一個個手持火器的小弟虎視眈眈的望着我,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居然在電光石火之間躲過了他們的子彈並且控制了疤臉。甚至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的速度居然快到了這樣,我隱隱有種感覺,是突破瓶頸的感覺。但我來不及高興,因爲任何一絲疏忽,都有可能讓我下一秒斃命!
“媽的,退後啊!”見人羣沒有反應,我一槍打在了距離我最近的一個男人腿上。那名小弟立刻痛的在地上翻滾,一時間,所有人後退了幾步,在我周圍,除了那個在地上****的男人便形成了無人區。
我可不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萬一激怒面前這羣人,他們不顧疤臉的死活充上來的話,我也只能成爲冤死鬼了。
“你逃不掉了。”疤臉冷笑着說,語氣沒有一絲慌亂,只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才有這份冷靜。
我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那些小弟也一步步緊跟着過來,始終與我保持三米的距離。終於,我走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了。
疤臉說:“你的兄弟已經逃走了,你還要做無謂的犧牲麼?束手就擒吧!鬼哥留着你還有用,所以我不會殺你。我保證。”
我苦笑一聲,說:“你覺得我是怕死的人麼?李東道關了我那麼久夏天都沒有妥協,很明顯他已經放棄我了。”
我將身體靠在了牆上,垂下掐着疤臉的手。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疤臉扭了扭脖子,走到了對面,說:“夏夜,我敬你是條漢子,夠義氣,夠膽氣。但是我還是不能放你走。你自己了斷吧!”
“嗨,有煙麼?給根菸抽。”我說道,疤臉冷哼了一聲,遞給我一支菸,幫我點燃。
“噝~呼~”我吐出一口濃厚的煙霧,將槍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我突然好笑的想起了電影了的一句經典臺詞,“我他媽的真後悔加入黑社會!”,不過我並不後悔加入黑道。
我靜靜的回憶着每一張面孔,龍叔、梅姨、龍女、小寒、西風……
“嘭”
槍聲響起,我驚訝的睜開眼睛,原因是這一槍不是我開的。人羣外騷動起來,當有人開第一槍時,他們的同伴已經死去了幾十人,悄無聲息的。被幾名黑衣人扭斷了脖子。
所有人包括疤臉都轉過身和黑衣人混戰了起來。沒人再來管我這個還有一口氣的人。
我哈哈笑着坐到地上,手中的香菸在這時明亮了許多。我一邊觀看着戰鬥,一邊吞雲吐霧。期間不斷有子彈射在我的腳邊、耳邊、肩邊…硬是沒一顆打到我的。就如同電影《死神》裡的劇情,當死神不想收我的性命,無論如何我都是僥倖的。
……
一切恢復了平靜,當八名黑衣人整齊的站在我面前時,我手中的香菸早已燃盡。
“你們速度不夠快哦!”我揶揄道。兩個黑衣不由分說的把我扶起來離開,經過疤臉的身邊時,他的胸口插着三把匕首,卻還沒有立即死去,正在艱難呼吸着。
我從他口袋裡翻出香菸來。“我也很欣賞你,可是我卻不能救你,對不起。”我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再次點燃了一支香菸,煙霧讓我劇烈的咳嗽了一陣。
坐在疾馳的麪包車裡,我放聲大笑着,“哈哈,連老天都不想讓我死,哈哈~”
車裡的幾人用餘光瞟着我,眼神中流露一種敬意。其中一名女性正在清洗我腿上的傷口並進行簡單包紮。
“你們是替天的成員吧?”我問道,替我包紮的女孩“嗯”了一聲,
“我是替天的216號。”
“215號。”
“223號。”
……
我不無感嘆的說:“兩個月時間,連二百多號的成員都開啓了“域”,這個嚴磊,真得不簡單啊……”
我說完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因爲我感到,車裡幾道不友善的目光已經向我射來。我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嚴磊這次是拼了血本了,二百多個域境種子,大概是抽空了種子部落了吧!你們。。很強!”
我緩緩吐了一口氣,無邊倦意襲遍我的大腦,我別過頭,呼呼大睡起來。
……………
再次睜眼的時候,耀眼的白光讓人有種神經衝到的感覺。這一覺,睡了兩夜一天,直睡得我精神飽滿無比。
窗外的柳條抽出了嫩芽,又是一年新開始,而我,也像一個新生命一樣,鼓足了旺盛的生命力。域境二級的感覺讓我感覺渾身骨頭癢癢的,我知道我在進行一次蛻變,骨骼會變得更堅硬,**會更強悍,當然,與此同時,我的身體的恢復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
手臂上掛着吊瓶,我直接拔下針頭。起身走到窗戶邊,狠狠的呼吸了一下帶着花香的空氣。活動了一下,渾身的骨骼發出霹靂啪啦的響聲,我只感覺渾身通泰,那種前所未有的舒暢讓我有種攻擊人的衝動。
“有人來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它現在變得敏感多了,我三步並作兩步回到牀上躺下。這時一個女孩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誒?怎麼是你?”我看着聶靜香有些奇怪。
聶靜香扭扭捏捏的說:“我想找你聊聊的啦,可是他們說你受傷了,我昨天就來過了,可是你沒醒。醫生說你最遲今天會醒,所以我就過來嘍。誒?你怎麼把針頭拔了?”
我笑着說:“這東西插在身體裡很不舒服!”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一個針頭插在手上有什麼不舒服的!”聶靜香氣的直跺腳,
我說:“怎麼跟你形容呢?嗯,就好像被人****了的感覺,對!就是那種不情願**的感覺。”
聶靜香紅着小臉說:“你。。你怎麼這麼****啊!”“哈哈,我本來就是****啊!”聶靜香:“……”
我看着聶靜香手中提的保溫杯,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來。聶靜香說:“餓了吧,吃點吧!我讓我們家的廚師專門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