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舒很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禁地有小道的消息?”
張小花神神秘秘的說:“這都是書上寫的,但凡阻止人去探訪的事物,總會激起人們的好奇,你越是阻撓,越是遮攔,就越是有很多關於這個事物的消息”
何天舒笑道:“這書上寫得還真形象。不過,這個禁地好像是沒什麼人敢去探究的,當然,也的確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張小花趕緊豎了耳朵,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可惜,何天舒口氣一轉,道:“但是,你不是縹緲派的弟子,這些事情都不能跟你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思吧。”
張小花埋怨道:“何隊長,若是不想說,就說沒有唄,您這麼一說,我老是惦記這個事情,晚上還讓人睡覺不?”
何天舒搖頭,說道:“不管有沒有,我都是不能告訴你的。而且,你若是睡不着覺,連鬼都不會相信的。”
張小虎見何天舒死活都不說,自然是知道里面的輕重,就呵斥張小花道:“小花,不要頑皮,既然何隊長這麼說,當然是有難處的,你何必讓人勉爲其難?”
張小花悻悻道:“我只是說着玩而已,考驗一下何隊長的原則性,看他是不是能經受得住考驗,是歐大幫主可以值得信賴的弟子。”
於是,三人邊說着,離開了那個岔路,張小花還猶不死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遠處的,現在感覺頗爲神秘的小路盡頭。
於是,在張小虎的堅持下,三人各自尋了一間客房,各自休息了。
也漸漸的深了,小院外小昆蟲的鳴聲不斷,此起彼伏的,小院內空蕩蕩的客房中,只有三人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情。
且不說張小虎雙手枕在腦後,仰面躺在炕上,臉上的神情,或喜或悲,眼神定定的望着屋頂,那屋頂的陰影隨着燈火的搖曳忽暗忽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也不說何天舒盤膝坐在炕上,五心朝天,正在運功調息着,心中雖然一直想靜下來,可白天的勝利總也攪擾他的運功,幾番嘗試未果,就徹底的放棄,和衣躺在炕上,臉上帶着笑容,想必是在回憶早先的勝利吧。
單說張小花也是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回,就上了炕,盤膝坐下,運轉無憂心經的功法。
開始時,張小花並沒有引氣入體,只是淬鍊經脈中的真氣,因爲好像除了在浣溪山莊的藥田旁找到過天地元氣,其它地方還都沒有發現過天地元氣,張小花自然也不對這裡抱任何的期望。
不過,等真氣運行幾個周天,張小花還是習慣性的做起了引氣入體的動作。而當他把自己的感知探觸到外界,突然驚喜的發現,這裡的天地元氣居然多的嚇人,比浣溪山莊的藥田旁邊都要多上數倍。
於是張小花不假思索的盡張全身毛孔,全力牽引難得的天地元氣入體,很快,周圍的天地元氣就被他黑洞似的身體,吸引完畢,而他又感覺到,四面八方又有很多的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補充過來,張小花大喜,靜下心來,心境古井不波,平穩地引氣入體,並在周身的經脈中不停的淬鍊着。
午夜如約而至,張小花瞬間就進入夢鄉,那呼吸般的閃爍,依舊合了那奇異的頻率,與夜空的星體相互呼應,無盡的星光立時,就圍繞了張小花的全身,慢慢的、有序的被引入體內,逐漸煉化。
所以,他不認爲張小花能有什麼好的比試成績。
當然,六戰全平的成績,絕對不是什麼好成績,張小花也不可能拿來跟何天舒顯擺的。
甚至,當何天舒清晨過來,跟張小花說要跟張小虎一起去看張小花比試時,張小花還不好意思地說:“何隊長,您在藥劑堂的事情挺多的,還是多忙忙堂中的事情吧,我的比試真沒什麼好看的,您就別過去了。”
聽了這話,何天舒更加繃定了自己的想法,心裡暗道:“看了這小子沒少被人家收拾,若是有三成的勝算,還早不鼓譟了,拉我過去?”
想到此,何天舒一本正經的說:“那可不成,張小花,我怎麼也能算是你的啓蒙老師,你去比試,我哪能不看看呢?就算一眼你的進步,我也是欣慰的,我的心血沒有白費,若是有什麼缺點,我也可以回頭再好好的教你。你說是不是?”
張小花暗自腹誹:“你那裡來的心血呀,別說拳法都是教一點點,就連那個縹緲派的步法,都還沒教完的。”
不過,看何天舒堅持的樣子,也只好說:“好吧。”
可何天舒依舊不放過他,就見何天舒一轉,揚眉道:“對了,我倒是忘記了,聶小二這幾個今天好像也沒什麼事情,不若我去拉了他們一起給你助威?”
張小花神情大驚,趕緊說:“不必了吧,何隊長,麻煩人家多不好?”
正待要拉住何天舒的衣袖,誰知那何天舒早有準備,腳尖一點,縹緲步的輕功身法施展,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一句話在空中:“不麻煩,他們高興着呢!”
結果,從藥劑堂出來時,除了張小花這個比試的選手,還有張小虎、何天舒和聶小二等四人,一行七人浩浩蕩蕩的就殺進雛鷹堂的方向。
可常領隊如何能相信呢?心裡暗道:“你就騙鬼吧,張小花的武功步法我能不知道,就你一個藥劑堂的人,能教授的出來?”
不過,演武比試並不禁止旁觀,常領隊也不能說什麼,只是點頭。
過不多時,時辰到了,雛鷹堂演武大會最後一天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擂臺之上,兩個少年拳腳飛舞,攻防有致,臺下的衆人看得都是聚精會神,只有張小虎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往門口那麼瞭望,心中暗道:“這個,那個,怎麼還不來?昨日也沒聽說她今日不來呀,難道說昨日看了我的窘態,今日不想來了?是不是我昨日說什麼話了,惹她生氣了?或者我昨日請她共進晚餐有些冒昧?是不是她覺得我不會內功,武功不行,今日就不想來了?”
唉,總之,奇怪的念頭,不時從腦海中冒出來,目的只有一個,來解釋長歌爲何今日沒有來雛鷹堂。
就在張小虎胡思亂想間,擂臺之上已經打過了好幾場的比試,至於幾場,張小虎自然是不能告訴我們的。
正看到一場比試結束,一個孩子被對手踢下擂臺,常領隊宣佈結果,另外兩個選手各自施展輕功,身形飄上擂臺,衆人都讚一聲好,張小虎的注意力才稍稍放到擂臺的比試上,就聽到遠處一聲美妙的女聲道:“堂主,就在那邊,你看,就是人最多的那個擂臺,嗯,對,就是那邊高個子弟子很多的那個,還有個呆頭呆腦不知道想什麼,傻傻看人比試的弟子近前的那個擂臺!”
張小虎立刻感覺這天剛剛地放亮,心情剛剛的睡醒,他欣欣然想要扭頭,舉步,可臉皮漲的紫紅,好容易忍住,等過了幾個剎那,他感覺好像就是幾個紀元,才裝作不經意的轉眼,“恰恰”看到不遠處正走來的長歌和長歌陪同的一個上下水桶般粗細的中年女子,以及,哦,沒有以及,縱然有以及,張小虎也看不到了。他立刻又做欣喜狀,前迎幾步,上前施禮道:“在下張小虎,拜見秦堂主。”
那長歌陪同的中年女子,可不正是鳴翠堂的秦大娘?
秦大娘稍稍還禮,笑着說:“張小虎,你好呀,我們見過的,在議事堂還有你的拜師禮上,不用客氣啦,我就是來看看張小花的比試,昨日聽長歌跟我講張小花的比試,我很是好奇,特地來看看。”
張小虎笑着做了請的姿勢,說道:“小花,就是爲了好玩,纔來比試的,倒是打擾了秦堂主的時間。”
秦大娘擺擺手,說道:“沒關係,演武大會的初期比試也都完了,堂中沒暫時沒什麼事情,就過來看看,我也聽看好張小花的,就是給他來鼓鼓勁兒,”
說完當先走向擂臺,不過,在她走過張小虎身邊的時候,她又笑眯眯的說道:“對了,昨日你講的掏鳥蛋的故事,我也是很喜歡聽的。”
張小虎本來正準備一本正經的跟長歌見禮的,聽了這話,臉皮又是有些漲紅,拱手的姿勢也都有些扭捏。
那長歌倒是大方,拱手笑着說:“張小虎,你講的故事很好聽,以後有時間再給我講點如何?”
張小虎哪裡有不樂意的道理,自然是心中大喜,就連嘴都是笑歪了,連聲說道:“當然可以的,長歌要是願意聽,我自然是樂意講的。”
長歌倒是奇怪了,問道:“張小虎,剛纔看你還是好好地,這會兒怎麼嘴就歪了?莫不是笑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