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聽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是這樣的,二哥,我剛纔收到本門的飛鴿傳信,說是一會兒長歌姐姐要到這裡來,我跑她找不到咱家的位置,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張小虎一聽是長歌要來,趕緊問道:“長歌,她真的要來?”
可這話剛說出口,迎面就看到張小花忍俊不禁的樣子,知道自己上了這個小鬼的當,“呵呵”笑了兩聲道:“拉倒吧,你是哪個本門呀?是北斗派還是縹緲派?若說是縹緲派,我怎麼沒見你拜別人爲師?若說是北斗派,好像你的那個傳人還在大嫂的肚子裡喲!”
張小花見二哥知道自己上當,也不跟自己着急,就笑着說:“我這不都是不想幫大哥拿東西嘛,纔信口編的,你看他那個樣子,什麼東西都自己拿着,大嫂兩手空空,幹嘛還讓我給他拿?”
“嘿嘿”張小虎笑了幾聲道:“這你才錯了呢,自從你上午跟孃親和爹爹說過大嫂有了身孕,現在大嫂可是直追你在家中的地位,隱隱就是咱們張家的一級保護人物,別說拿東西了,就是喝口水都要孃親自己親自去倒,就是大嫂想起身,也被孃親阻止的。”
“你瞧,你不是說這井水對孩子有好處嘛,孃親又弄了一個水缸,讓我多挑一點水回家。”
張小花聳聳肩道:“反正我們過段時間還要離家的,就讓大嫂替代我的地位吧,我無所謂,不過,她這個位置也不長久,孃親就是愛屋及烏,等孩子落地,大嫂又得落後的。哦,對了,二哥,這泉水還是新鮮的好,放得久了就沒效果的,你還是不要挑了。”
張小虎聽了,把水桶放到地上,問道:“小花,你上午跟我們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呀?我總覺得你好像沒那麼大的本領吧,《牤牛勁》真得那麼厲害?對了,還有你閉關練功九天九夜,說實話,二哥雖然武功剛剛入門,可是在鏢局那段,江湖上的事情也沒少聽說的,我怎麼就沒聽過這等橋段?”
張小花沉吟了一下,其實他根本就沒打算瞞着自己的家人,對他們說了也是無妨,可是二哥畢竟是縹緲派的弟子,若是知情了,必定難辦,這《無憂心經》肯定是縹緲派的一件寶物,自己偷偷練了,就算是歐鵬最後追究,自己二哥根本不知情,也許不會殃及他的,可若是知情不報,就要另當別論了。
想到此,張小花嚴肅的說道:“二哥,我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不過,其中的緣由真得不好明說,而且,二哥,我不眠不休練功九天九夜的事情,你回去跟爹孃他們也說說,千萬千萬不要對外人說,有些事情呀,還是不說明白的好。”
張小虎看着這個日漸成熟的弟弟,笑道:“你現在囑咐已經完了,爹爹和孃親,還有劉先生,早在你閉關的時候,就已經商量過的,就在你剛纔出去的時候,又告誡過我們的,打死我都不會說!”
張小花看看張小虎,半晌兒沒說話,最後說道:“謝謝二哥,其實,我真是有些苦衷的。”
張小虎笑着打斷他,說道:“小花,你可是我嫡親的弟弟,我可是看着你落地,長大的,還不知道你什麼樣子?不想說就算了,二哥可不會逼你的。”
然後,又從地上揀起水桶,說道:“走吧,既然你不讓挑水,咱們就回家吧,那個水缸孃親算是白弄了,不行就讓她醃酸菜吧。”
兩人回到家中,郭素菲見張小虎沒有挑水回來,大皺眉頭,等張小花解釋之後,這才笑道:“原來如此,果然是新鮮的好,那以後就讓小龍每日挑上三回吧,咱家這以後的用度,都換成這井水。”
張小龍苦笑不已。
張小花平安出關,劉倩身懷有孕,張家也算是雙喜臨門,晚間自然很是熱鬧,劉先生平日也多在張家吃飯,今日當然也少不了,一家人都是滿腔的高興,其樂融融。
做飯的時候,倒是有些問題,以前都是劉倩主廚,郭素菲打打下手,自上午得知劉倩有孕,郭素菲什麼都不讓劉倩動手,做飯當然是不行的,這一家子的飯食郭素菲以前也是做慣,但都是儉樸之極,現如今張家怎麼也算是家資三千六百餘兩,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今日雖說不能奢侈,可簡單也是說不過去的。
於是問題就出來了,郭素菲一人這麼能做得出來?
張小虎和張小花要求幫忙,被郭素菲趕了出來,都兩年不回來的主兒,哪裡捨得?張小龍進了廚房,笨手笨腳,淨添亂了,劉倩看了,只是搖頭,於是張小花就對郭素菲說道:“孃親,還是讓大嫂來吧,其實,孩子現在還沒成型呢,並不影響什麼,而且多活動不是對孩子也有好處嘛?,等她以後顯懷了,真得行動不便,您再讓她休息不遲呀。”
“小孩子家,你懂什麼呀。這有有身孕的時候,都是要小心保養的,可不要把孩子給丟了。“
張小花神識掃過劉倩,笑着對孃親說道:“其實,大嫂這個孩子,已經有半年之久了吧,早已穩妥,孃親大可讓大嫂活動的,而且…..”
張小花頓了頓,接着說道:“大嫂這個孩子跟常人不同,還不知道幾時方能成型落地,孃親可要做好準備,心急不得呀。”
“啊~這樣啊。”郭素菲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那得多長時間?”
張小花道:“這個我哪裡知道?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三五年也是可能,您總不能讓大嫂三五年都不幹活吧。”
“這個?”郭素菲不語。
劉倩趁機上前道:“孃親,管他多久呢,咱們還依舊般生活,我也跟以前一樣幹活,等瓜熟蒂落的時候,再說不遲。”
郭素菲遲疑的點點頭,劉倩笑着趕緊走進廚房,這一大家子都等着吃飯呢,能不着急?
家裡的飯菜雖然沒有浣溪山莊的好,可這氣氛卻截然不同,張小花很是喜歡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雖然胃口不怎麼好,也是吃得不少,飯後,衆人喝茶聊天,說了一些的趣事,張小虎也把自己以前走鏢的見聞跟大家分享。
前幾日雖然也這般有機會,可張小花還在田間地頭打坐,家人哪裡有這今日的心情?也許直到今日,衆人才徹底的放心吧。
夜深了,各回各屋,張小龍出門把劉先生送了回去。
等回到小屋,張小花問道:“二哥,你晚上是睡覺,還是練功?”
張小虎說道:“一般都是練功的,《飄渺神功》我纔剛入門,正是鞏固的時候,要多練習纔對,前幾日淨看你打坐了,我都不敢練。”
張小花點點頭,說道:“那咱們兄弟二人就一同修煉吧。”
張小虎笑道:“好的,咱們就比比,誰的內功進步快。”
其實,他心裡早就對自己的這個弟弟心中沒底兒了,一連修煉九天九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雖然他沒機會試探張小花的內力修爲,可他絕對相信,自己未必就是弟弟的對手。
張小虎把門關上,走到炕上,盤膝而坐,依照溫文海所教,按照《縹緲神功》的記載,依法吐納,精煉內力。
張小花並沒着急,只是盤膝坐了,放出神識,略微感知了一下週遭的元氣,輕輕嘆口氣,這等幾縷元氣,哪裡夠自己修煉的呀。
他看到張小虎入定,不由的神識往張小虎那裡一掃,卻並沒有感知到任何的元氣跡象,張小花不由的奇怪起來,聽二哥的口氣,他的《縹緲神功》已經入門,真氣也初見規模,怎麼會沒有一點元氣的跡象呢?
他這神識雖然如眼睛般,可畢竟對元氣敏感,就算是劉倩體內的胎兒,也是因爲吸納了元氣,他才能感知的到,若是沒有這等機緣,張小花哪能知道這麼多?
也許《縹緲神功》其中有自己不懂的奧秘吧,想着,張小花就從懷裡取出兩個小元石,兩個手中各拿一個,閉上眼睛,從中吸取元氣起來。
張小花原本以爲,這元石如此的小,其中的元氣必然有限,吸取的時候也肯定很微弱,可他剛剛運功,就覺得一股濃郁之極的元氣自手中的元石流出,源源不絕的流入自身的經脈,竟跟前些日子坐在碩大元石上一般無二,張小花趕緊按捺住詫異的心情,靜心吸收和淬鍊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入定,過了一頓飯的工夫,他停止了吸收,也不睜開眼,只是用神識往那元石上一掃。
這一掃不打緊,張小花大吃一驚,那元石中的元氣依舊充沛,並沒有因爲他的汲取而減弱半分,這塊小小的元石,未必也太抗用了吧,若是這般,就這小小的一塊就夠自己修煉好長的時間,再想想錢袋中那巨大的臥牛元石,張小花的嘴幾乎都要笑得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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