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亂了
“你自己找個對手玩玩吧,我先去幫幫他們。”說罷便用消步瞬移到汝修墨和蘇羽然對敵的那護法身後。
衝他搖搖頭,卻依舊不敢回視那人。拋出紫狐一躍,腳尖踏劍浮於半空,雙手抱胸,冷冷注視着拼得你死我活的正邪兩派“自認爲是名門正派的,在半刻後結束戰鬥,不然別怪我燼孤狐不講情面!”說半刻其實有些早了,但我不準那些人會戀戰,說穿了我擔心冷世塵!他是打起來不要命的那種,打到興頭上難保會不顧時間。
遠處“燼道友這次你犧牲自己來換取正派們的圍攻,爲何要如此匆匆結束?”
心顫了下,那人聽到這句話後脣角掛起那抹熟悉的冷笑,似乎在嘲笑着什麼。
“你們想留下我不攔,只是半個時辰後天門山和劍宗定會撤離,魔宗高手也會以他們熱烈的方式歡迎你們的。”說罷便不理那人,確切的說,我更想殺了他!
父親那邊有了冷世塵的幫忙一下子輕鬆不少,幾個劍宗高手也頂替了蘇羽然和汝修墨的位置。
這時,他們已經不顧場合,急急向我這飛來。
那激動的神情,讓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愣愣的被汝修墨抱入懷裡,愣愣的閉上眼,愣愣的聽着耳旁那聲嘆息……
父親先前的激動到隨後的失落,卻依舊站在不遠處看着我們。
爲什麼?爲什麼要失落?我不是回來了嗎?好好的,站在他眼前,難道還不夠嗎?父親……
可不容我多想,頸側傳來的溼意把我震在原地。
睜大眼眸,不可思議的看着懷裡的人。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哭?就算是親生母親到最後爲我奉獻了唯一一次的生命都不曾爲我掉過淚水,我與他實則毫無關係,最多最多就是在天門山時他帶我如……如兄長……
呵呵,我又在自欺欺人了。無奈的搖搖頭,緩緩升起僵硬的手臂撫摸着那頭柔順的髮絲“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輕幽的,緩緩的,無奈的嘆息。
□□在外的側頸一痛,悶哼聲,卻不好表達任何,火辣辣的感覺和片刻後的涼意,似乎被他咬出血了。
“不許再自作主張了!”直視我的目光狠狠警告,可卻看見那側頸的傷口臉頰通紅,尷尬的轉過頭。
看似平靜,可雙手卻緊緊握拳。擡手抹去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淚痕“不會了,真的不會了。”明知不可能的保證卻不得不開口述說……
嘴裡苦澀的,卻在汝修墨那張秀麗的臉龐下亂了心神,不知爲何腦子裡浮現的卻是一句話,一句很簡單的話“夫夫何求?”
我求得又是什麼?不明不知……
目光無意間一掃,蘇羽然雖然笑着注視着我們,可是兩手握拳,指縫間已經滲出絲絲豔紅。
明知此刻不是兒女情長時,可以就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一根根,小心翼翼的扳開,掌心得血肉模糊,卻換來我無奈的嘆息。
擡頭,注視着他灰色的眼眸,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他知我,也明瞭我心中的問。可他只是任由我打開掌心,任由我無聲的嘆息,似乎見眼前那孩子不知所措的無奈和痛苦很開心很滿足。閉上眼簾,如果說東陵破天是我唯一一個敬畏的膽顫的;汝修墨是讓我不知所措的;秦淮是讓我渴望包容的;軒淼斌是讓我憐惜的;那眼前這個男人一直以來是我所不瞭解的人……
“我……”張了張嘴,卻還是閉上,看着那依舊流淌着鮮血的掌心,一切話語都化爲嘆息“以後別這樣了……”
“呵呵,指甲長了我沒注意而已。”說得輕描淡寫,嘴角依舊含笑,而我依舊不明他。
搖了搖頭,算了別想了,這個男人我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而此時,因爲劍宗的突然加入讓不少正派騰出手或可以幾個打一個,更有建功心切的。
決天派的決天夭帶着他的三個護法和座下幾名弟子,把自己原先的對手扔給劍宗的人,自己跑到東陵破天面前囂張的叫陣。
詫異的轉身,卻發現他的目光依舊不曾離開過我……就算別人已經叫上門了他依舊無動於衷。
永波門也不顧與決天派的關係,也來搶着功勞~
兩方人馬還沒開打就要先自己打起來了,看着這羣跳樑小醜鄙視的搖搖頭,這麼看來還有半刻對他來說完全沒問題。
剛想拉汝修墨他們兩人去找龍蛋,卻發現不知何時佛宗宗主出現在那兩派之間說了些什麼,幾乎瞬間這幾個人一致對外,而東陵破天還是那種無所謂的調調看着我。
他到底想幹什麼?要幹什麼!如若生氣直接把抓我啊!我隨他處置!現在又算什麼?
幾個護法顯然也發現自己宗主的危險,不顧對面劍宗或其他宗派的強敵,硬生生抗下,趁着空隙回到東陵破天的身旁,儼然的看着那些虎視眈眈的三大門派。
“魔頭,今天我永波門定要取下你的狗頭!”永波門門下一個冒冒失失的年輕人衝東陵破天怒吼。
而他依舊只是笑笑,連目光都不分與他們絲毫。
咬了咬下脣,拿出把類似鑰匙的仙器“修墨你拿着它去找龍蛋,他快破殼了,所以我把它留在我原先的住所。”
“你爲什麼不自己去?”汝修墨不傻。
“我欠他的!”咬牙切齒。
“你根本就不欠誰!”一把扯住我的衣袖。
“不許鬧!這件事我必須自己處理,你去放龍蛋,父親你再去破壞次陣心到時候讓那些人可以出陣”不容置疑的,固然他們可以牽動體內那顆跳動的心臟,卻無法置疑我所做的任何決定,更不能約束什麼!
從背後傳來蘇羽然的輕笑,卻顯得無力和蒼白“那我們走了,你自己小心。”
點頭,卻不做任何表達。
蘇羽然只要我無視便會以大局爲重,而汝修墨卻一切都考慮他心裡的那隻小狐狸。這兩個人啊,難道蘇羽然就真的以爲我會沒做好後續就冒冒失失的跑出來?
狐狸生性狡詐,又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一手?
感到他們已經離遠了,而對面那人的笑容卻有一種說不出感覺,不可否認依舊害怕,可心裡清楚如果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這個男人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