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好
紫袍紫目,邪氣的笑容,眼角帶着輕浮之意。不論怎麼看,這個男人都很危險。
但問題就在這,他的王者之氣比二皇子凌厲!
修道之人對於四周的氣感都很敏銳,而能登上皇位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因此必然有些和常人不同之處,而眼前這位就有……
無法不讓人畏懼,所以軒淼斌那時選擇了他吧?
對面那人從容不迫的拿起酒壺,爲兩隻寒玉杯斟滿,拿起一支離自己最近的,對着另一支杯口輕輕一碰,寫意的高舉酒杯,左手扶住右手袖口,飲下美酒。
一系列的動作,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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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公子可滿意否?”漫不經心的再斟滿。
帶路之人早已離開,整個房中只剩下我們“皇子是指什麼?”從容不迫飲下早已爲我準備好的美酒。
顯然明白我的意思,可他卻沒有帶入正題的打算“那燼公子剛纔又在想些什麼呢?”
低垂着眼簾“你真想知道?”
離我很近,氣息在我耳旁竄索,挑逗的抓起一把躺在肩頭的髮絲“我有這個榮幸嗎?”
你有給我去死的榮幸!
當然,這只是心裡想想。軒淼斌說,我在勾引對方時,最好連想都別想。但還是太嫩,時常控制不住。
甜美的笑容在脣邊定放“我在想,你和二皇子到底哪一個比較有可能登基爲帝。”
果然,放下發絲,端坐“你認爲呢?”
喝着他爲我斟的酒“六皇子何必關心一個無名小卒的意見?”
“燼公子真的認爲自己是一個無名小卒?”認真了沒多久,本性還是剋制不住。
狂妄,傲然,果斷,但有些自以爲是啊“六皇子,我只想說你們的國家現在需要一個和平的守君。”言下之意就是您來不一定合格。
危險的眯起眼“難道現在不是應該開闊疆土的時機?”
搖搖頭,仰起脖子,甘烈的美酒劃過咽喉“一半一半,但時機未到。春秋帝國的底子有點腐敗,你想過沒有?不好好整頓,會民不聊生的,到時候就不是開闊,而是平亂了~”無辜的聳聳肩。
一把抓起我前襟,邪氣臉龐此刻滿面怒火“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不如他!說啊!”
半吊在空中,無所謂的嘆了口氣“他最起碼比你成熟,不會被一句話就激的跳起來。”直視眼前這張臉,與二皇子相似的臉型,卻因爲邪意而讓人生畏“說實話,你的確比他有可能登上皇位,你比他狠!但同樣坐上這個位子你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而已~”本想安慰他下,可貌似越說越錯啊~
“你!”忽然怒髮衝冠的神情被他平復下,捏起我的下顎“你是修真者嗯?”
“別廢話”面對他突然的變臉,還是有些不適應,畢竟我不是生在皇家。雖說快百多歲,但大多還是在修真中度過的,最主要的還是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勾心鬥角,很麻煩,我更情願直接揮刀。
“那留下來幫我如何?”紫眸閃躍着動人的興奮“修真者也是人,難道沒有想要的嗎?”
你還別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修真者都認爲自己沒慾望,這恰恰是一個錯誤點和一個危險點啊,認清自己的慾望纔有辦法剋制,不然……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有自己的慾望,但六皇子您沒籌碼讓我留下,因爲我的慾望只有我自己才能實現!”滅了決天派和修成神你說他能幫我做到哪一點?
顯然沒想到我如此直截了當,愣了下,片刻便回過神。細長的手指敲打着杯沿“那他呢?”
你我都明白這個他是什麼意思“我要帶走的人,無人能阻止!”
“所以爲他了斷那後宮裡的麻煩?”挑眉看着我。
被他注視着的感覺很不好,似乎會被看透般“不錯,而且我相信你身邊應該有人提醒你,別來招惹我吧?”
他倒坦然“沒錯,那又如何?我做事需要別人指示?”
這個霸道……“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他會把你說的指示當成善意地提點!”
帶着鄙視的目光“不用再提醒,我不如他。更何況你應該明白現在只有我才能幫你擺平那件事吧?”
終於重點來了……和皇家的人說話怎麼都這麼累?
“反正無所謂,明天我就要走了,關我什麼事?”的確不關我事,但管他們事啊~麻煩!要不我還是直接帶他們走?不行!我是直接回永波門,那裡非常非常的複雜呢……
近在咫尺的臉掛滿了狡猾“我記得,修真者是不能干預王朝命運沉浮的吧?更何況我聽說,那個女人身邊似乎有些……很特別的人物噢~”
搶過他手裡的酒壺“第一、修真者不干預凡塵只是片面地,針對底下那些小門派的上面的大門派是不在於不屑參與,他們認爲有損自己的名譽。而且我並沒有干預,我只是殺了些魔宗的人,你知道正邪不量力啊~”這酒真不錯“第二,那女人身邊的就是魔宗的人~”
這回輪到他聳肩了“這麼說我真的沒砝碼了?”
“呵呵”好笑的看着他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想大概眼前這高高在上的六皇子還第一次爲難,才處心積慮想要我爲他賣命“別想太多,你和你哥的事,還有皇位之爭並不一定會如此困難,不過以現在的你的確有些……”最後一句話被他給瞪了回去。
不是我怕他,而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少惹地頭蛇生氣比較好。
“那幫我把虎令搞到手我們就兩清了!”憤恨起身打算向門口走去。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牌“給,但我還是要提醒你,那個老頭應該還是幫二皇子的。”扔給他
身子一晃,接住玉牌“你是怎麼搞到手的?”很吃驚
“上次幫軒淼斌報仇的時候去了次軍營順手拿的。”六皇子怎麼可能白白就把人給我?他只是先期付款,而我還得後期還款,還不如早做準備。
堂堂六皇子,需要什麼?無非軍權和人才,朝廷的威望。後兩項我無法給他,所以就順手偷了風廓兵符。
優哉優哉的喝着酒,我無法明白他最後走的時候那探究和深藏在眼眸中黯淡、糾結的目光到底是何意。搖了搖頭,但應該不會再爲難我了吧?
晃了晃空蕩蕩的酒壺,起身走向那兩個幸福的傢伙!
可惜……我出門沒看皇曆,前腳剛走了一個,後腳又來了一個~
啊!你二皇子到底又是爲何而來?
摸摸鼻子,跟着怒氣衝衝的二皇子回到剛纔的客房,等待大爺的怒火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