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神識的時候,張怕就在他身邊,猛然感覺到如沐春風一般,很舒服很溫暖。這道神識更是帶着無上佛威,寬厚正大卻又很有力量,瞬間罩住這顆星球。
此時見到和尚分神變了臉sè,張怕知道有所現,同時也是十分佩服他的強大,自己放神識找了半天都沒有現,人家大和尚只一下便現端倪,這就是差距。虧得張怕修爲比神主和天帝高上許多,就目前來說,也是白費。
和尚分神現目標,便是身影消失不見。張怕這個鬱悶,咱倆一起的,你要去哪,告訴我一聲成不?幸好和尚這一次離開的目的是快抓人,沒有收斂氣息,一身強大純正佛意指引着張怕追過去。
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前面已經打起來了,張怕跟過去一看,曦皇果然厲害,眼前這個只有他三分之一實力的和尚分神已經輕而易舉搞定對手。此時看去,和尚分神昂然站立,平擡右手指向前方一人,那人便是一動不能動的,只憤怒對望過來。
張怕趕到後,當然要仔細打量,先看外貌,確實是漆黑一團,和當初他看見過的黑羅樣貌差不多,不過黑羅好歹穿件衣服,這傢伙是光着屁股到處走。
再以神識掃查對方,體內是一道很邪很邪的氣息,神識一經觸碰,好象是進到血池中一樣,到處是血腥氣。只是這些氣息都是很淡很淡,若不是站在對面近距離掃探,而這傢伙又是在拼命掙扎,真的是很難現到他。
一遍掃查過後,張怕好奇,再仔細掃查一遍,這才現,這傢伙受傷了,而且是重傷在身,實在不知道誰有這個實力能夠打傷他。
這時候,和尚分神問他:“怎麼辦?”
“怎麼辦?”張怕看和尚分神一眼,隨口問道:“這傢伙老巢在哪?”和尚分神擡起另一隻手隨便一點,前方百米遠處的地面上出現一個金sè光圈。張怕縱身過去,以地行術往下鑽,下沉百多米之後,是一個長寬高各有二十幾米大小的空間,此時空間內只有骨頭渣子,碎碎密密擠滿大半個空間,不用問,無非是人骨和獸骨。
洞下漆黑,張怕凝出個光球略微打量一番,那些骨頭好象被咀嚼過一樣,乾乾的透透的,只剩下一堆渣滓,沒有一點光澤,也沒有一滴血液摻在其上。
看到這些,張怕輕籲一聲,這都是人命啊隨手捏個法訣弄塌這一處空間,當作是這些死者的墳墓,他施展土遁術返回地面。
在這一刻,他倒是有些感謝判神,幸虧把和尚分神丟給他,否則的話,想收拾掉這個黑鬼確實有些難度。
回返地面,和尚分神問他:“怎麼辦?下面有什麼?”
看着依舊被和尚分神控制的黑人,張怕冷笑道:“怎麼辦?當然是殺死了事。”和尚分神有點爲難說道:“我不能殺生。”
這個時候,張怕也懶得和他爭辯什麼佛殺的事情,只輕聲說道:“封住他一身修爲,能做到麼?”和尚分神回道:“這個可以,但是不封好不好?”張怕回問道:“你說呢?”和尚分神猶豫下問道:“下面有什麼?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
張怕冷笑道:“不但死了,而且連骨髓都被抽乾,只剩下一堆碎骨頭片。”
聽到這個回答,和尚分神微一咬牙,手中掐個佛印,只見砰的一下,黑人全身被無數個金sè卍字鎖住,再不能動分毫。
封住黑人一身修爲之後,和尚分神跟張怕說道:“剩下的事情由你來做。”在和尚的心中,自己制住黑人,黑人若是因此被殺,他總會有內疚感覺。可是聽說那些普通人已經死的連骨頭都沒剩下完整的,心下有些脾氣,促使自己做出決定,封住黑人修爲後,全部交由張怕處理,這傢伙愛幹嘛幹嘛,只當自己沒看見。
和尚分神說了話就走,黑人急忙說道:“你不能殺我。”
張怕聽的笑起來,卻是沒有一點笑意,聲音冰冷問道:“你殺死我們許多人,我們殺你有什麼不對?爲什麼不能殺?”
黑人辯解道:“我只殺一點修爲都沒有的,好似廢物一樣的人類,從沒殺過一個修真者,所以你不能殺我。”
張怕聞言,又是一聲冷笑:“修真者?修真者有一條命,普通人也有一條命,有什麼不同?”黑人倒是能辯,趕忙說道:“人有一條命,豬也有一條命,你們爲什麼可以隨便殺豬,而不能隨便殺人?難道人命就比豬命高貴?”
張怕聽後看看他,突然問了句毫不着邊的廢話:“怎麼不穿衣服?”
黑人被他弄的一愣,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張怕冷笑道:“人,穿衣服,畜生,不穿衣服,你不穿衣服,就是畜生一樣,按說是該給我們隨意殺的。”
黑人氣道:“你纔是畜生,我是堂堂……”說到這裡突然停口,顯然不願意提前以前的日子。張怕不屑道:“堂堂什麼?堂堂畜生?”一言氣怒黑人,當下說道:“你不用這麼對我,我來到這片星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雖說是一直有傷在身,卻很少殺修者,都是拿普通人來充數,所以重傷難愈,纔會被你們佔了便宜。”
這話說的好象很對,其實不然。以黑人如此冷血、不在乎人命的表現來說,他一直用普通人養傷,並低調隱藏,不爲外人所知,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受傷太重,不敢暴露行跡。
所以纔會一直努力收斂一身邪惡氣息,並且不招惹修真者,惟恐出現意外被現到,從而丟掉xìng命。所以他方纔說的不知道來到這裡多少年這句話是對的,他是真的不太清楚來了多久,每天都是修煉養傷,殺死一些人以後,爲避免被現,換個地方繼續。反正星空中有無數星球,總有一個地方適宜他修煉。
“被我佔便宜?你怎麼不跟被你殺死的那些人說?是你佔了他們的便宜。”說過這話,點手一指,黑人渾身一緊,只感覺喉嚨要被捏碎一般,想要擡雙手護住喉嚨,可是全身力氣被和尚分神封住,不能動彈,只好瞪着兩隻漸漸變紅的眼睛,憤怒看向張怕。
張怕纔不在意他怎麼看,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弄死這小子,只是在弄死以前,有些問題需要問一下,比如你是誰,從哪裡來,爲什麼來到這裡,怎麼受的傷等等等等各類問題。
所以開口問話:“叫什麼?”隨着這句問話,收回手指,黑人恢復成方纔模樣,繼續憤怒看着他,瞧那表情,估計若是完全自由之身,能跳起來和張怕拼命。
見黑人不配合,張怕懶懶說道:“若是不想吃苦頭,還是受點累,趁早說出來。”跟着補上一句話:“我耐xìng不好。”
他以這種口氣說話能氣死人,什麼是我耐xìng不好?黑人惡狠狠盯着張怕,反正已經這樣,沒必要多遭罪,當下一字一句說話道:“我叫克進。”
名字夠古怪的,張怕繼續問道:“從哪裡來的?來多久了?在這做什麼?”克進便是帶着仇恨一一回話道:“從我自己的星空跑過來的,來了大概有個幾十萬年,在這裡只爲療傷。”
幾十萬年?這傢伙真能活。張怕道:“幾十萬年還沒能把傷修好,可見你有多笨。”
黑人自然不笨,當下也是冷聲說道:“我心中自然有計較,笨不笨的不須你多言。”
“我才懶得計較你的問題,說說你們那個星空是怎麼回事。”張怕隨口說道。
聽到這個問題,克進冷笑道:“問我們那個星空?好啊,可以告訴你,傳言世上有無數個星空,每個星空都是同時而又獨立存在的,好象一個巨大的籃子裡裝着無數個jī蛋,每一個jī蛋便是一個星空,jī蛋類似,星空便也類似,都是人和物稱起一個世界,所差者無非是些小的地方,比如人的樣貌,總是各有分別。我們那個星空,在我出來之前,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就好象你們這裡一樣,沒有誰會給自己的家也起上一個名字,反正大家共有一個星空,沒必要加上標記。不過依我這些年在你們這個星空到處流浪的所見所聞來看,可以稱呼那個星空做魔空,因爲我們那裡只有一種修行功法,是魔功,如同你們這裡到處都是修者一樣。”
聽到這裡,張怕淡聲反駁道:“不是隻有修者,光這個星球上就有遊士、方士、術士、佛士等各種修真者。”
聽他這麼說,克進不屑說道:“你不是擡槓麼?那些只是微雕蟲小技,是許多雜七雜八的人通過雜七雜八的方法搗鼓出來的古怪功法而已,並沒有多厲害,星空中最強大的和人數最多的自然是你這樣的修者,也就是修士,至於他?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怪物。”這個他說的是和尚分神。
“好,我擡槓,你繼續說,對了,你們那面說的也是和我們一樣的話?”張怕說道。
克進搖頭道:“自是不同,不過我在這個星空流浪多年,學你們說話又有什麼難的?”對於修真者來說,過目不忘是最基本的本事,學說話當然簡單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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