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一天後林森來找他,見到逆天洞內許多妖獸,五靈池一堆材料嘆道:“你不當強盜太屈才了。”張怕否定他的觀點:“我是被逼的。”丟出硬鐵刀說話:“看看材料。”林森隨手拿起:“這麼沉?”
“不但沉,還結實,煉這東西差點把命搭進去。”張怕又喚過大肥蠶讓林森看:“不知道是幾齡蠶,不過絲很結實。”
大肥蠶被他輕視很不滿意,卻無可奈何老實爬着,林森道:“廢話,這是靈蠶妖獸,我那是家蠶,吃的。”
“妖獸會不會像普通蠶一樣,化蛹成蛾**後沒多久死掉?”這纔是張怕想問的。
“死是肯定死,不過看的是期限,萬一化蝶千年不死呢?”林森看大蠶白白肥肥,腦中閃現出一個詞,臃腫,這麼臃腫的傢伙變成美麗蝴蝶?簡直不可想象。
“本來想讓它多吐點絲煉點兒東西玩,算了
。”張怕拍大肥蠶屁股說道:“去吧。”
林森坐下道:“仇報了,心裡空落落的。”張怕笑道:“多喝點酒就滿了。”林森也笑,又道:“多待幾天,過些日子五仙木長夠千年,給你做個飛咫玩玩。”
外界一日,逆天洞內一年。穿沙漠去聖國,來回折騰,不覺已近三年時光,張怕嘆道:“過的真快,咱都認識……好些年了。”逆天洞內時間沒法計算,思考下還是含糊說道。林森大笑,而後鄭重說道:“福兒他們總想出去玩玩,我老了,無所謂,他們和我不一樣,一憋十萬年過去,難受着呢,你那村子要是安全的話,帶他們去看看?”
張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喚出小白鼠說道:“擱以前也許我會答應,現在絕對不行!看見沒,就這小玩意差點要了我的命,土屬性靈獸,對大地無比了解,萬一別人也有類似寶貝,對福兒等人使壞,我一個人怕是照顧不過來。”
林森點頭道:“我也這麼想的,這樣吧,一會收拾收拾咱去草原上烤肉喝酒,讓他們見見風、月也是好的,有你在,我也安心點兒。”
張怕想想道:“把你的陣旗給我,我先上去佈陣。”林森拿出個儲物袋笑道:“還真謹慎。”
胖小子們知道能出去玩,可以看天看地看月亮,一個個都很興奮。張怕率先而行,在無邊草地上佈下大五行幻陣,而後林森帶着十三個娃娃連同所有妖售一起浮上地面。
外面是黑夜,無風無月,只遙遠處隱約可見幾顆星星,可是娃娃們根本不在乎這些,蹦跳着在草原上撒歡。林森取出桌椅,擺好酒菜大聲道:“這纔是喝酒的好場所。”
看林森和娃娃們滿足表情,再看宋雲翳高興模樣,張怕突然覺得,追求少一些比較容易快樂。成喜兒和丫頭們只是想活下來,娃娃們只是想看天看地可以四處走,雲翳只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呢?想到這不由愣住,我想活下去,也想到處走,更想和雲翳永遠在一起,我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兒多?
林森叫他:“想什麼呢?喝酒!”
這一夜玩的很開心,夜半時老天居然下起雨,娃娃們從沒見過雨水,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讓他們如瘋似狂大喊大叫:“看到雨了!”
這世界誰比誰更可憐?見他們瘋狂,張怕覺得可憐;可是誰得到他們卻是天大幸運
。擡頭看天,無盡黑夜中大雨**,雨從何處來?傳說修行到最後,可以翻雲覆雨,可以移山填海,可以擡手爲天落腳爲地,可以操控一切,你就是這世界的神,只是,上面有神麼?
待娃娃們鬧夠了,收拾東西回家。斂起陣旗給林森,一頭扎進五靈池繼續煉器。
耗費大量時間和材料,五行護盾、五行法袍、陣旗一一煉製齊全,又使用陰冰、隕金、源火煉製三件單屬性法寶,加上長生扇,土靈手鐲,竟是配齊五行單屬性法寶。一切折騰完畢,雖然很滿意,卻總感覺差點兒什麼,張天放只有一把鬼刀就可以橫行無忌,我這麼多寶貝,爲什麼總被人追殺?
此後一些天,經常帶娃娃們上草原玩耍,其餘時間喝酒或者修煉。五仙木終於在逆天洞內長過千年,林森費力做成一駕飛咫,下品的,速度很一般,被張怕嘲笑。想起平城李村的丫頭們,讓林森把飛咫改成巨大馬車,分上下層,裝四十個人沒問題。林森索性加入天寶地材,嵌入多種陣法,將馬車做成個移動堡壘。馬車與飛咫同樣構造,以靈力驅動,可是爲免惹人注意,畫蛇添足加上車轅。
東大陸關於張怕的傳說不斷,但人死了,麻煩也就沒了,當衆被炸死的張怕從修士們記憶中消失,大家以前咋活現在就繼續咋活,這個時候又發生兩件事。
一件事和宋雲翳有些關係,北方蠻族突然發兵七十萬攻打宋國,蠻谷金家根本不管這事,無量派做爲護國神教,不得不派人斡旋,可是修真之人不在意普通人生死,並不出全力,一般都是打到雙方無力,自然停下來,千百年來一直這樣,打打停停鬧個沒完。可是這次蠻族傾七十萬大軍攻打,倒是數百年第一次,隊伍中還參雜許多蠻族術士,讓無量派大動肝火。
另一件事和張怕有點關係,越國魔道打算揀便宜,聯合攻打天雷山,被天雷山十幾名元嬰修士打得大敗而歸。
其間還有許多小事,比較有意思的一件是東大陸又出現個天才,宋國清門弟子方漸,十九歲結丹,被同門所忌,一怒反出清門,大敗清門數十高手逃往北地,正巧蠻族攻打宋國,以爲他是奸細,四下追捕,逼他重返宋國。方漸終日被人追殺,氣上加氣一時想不開,落髮爲僧,成爲佛門弟子。佛修只有兩個等級,一是佛徒,一是佛士。方漸兩者都不是,他只是普通和尚,爲躲災禍一頭鑽進寺院再不出來,順便把自己剃個光頭,整天逼老和尚收他爲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