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接近真相

張天放繼續問道:“沒什麼是什麼?”海靈回道:“就是沒什麼?”張天放氣道:“我是沒什麼?你盯我半天了。”海靈笑道:“就一小會兒,你不是也在看大哥麼?”張天放撇嘴道:“我纔不屑看那個混蛋。”海靈繼續笑道:“可你就是在看。”

這種話題若是說下去,絕對可以說到壽命將盡的那一天,所以張天放決定放棄和小胖孩辯論,轉身問張怕:“什麼時候走?”張怕躺着閉目回道:“明天再說。”張天放鬱悶道:“這算是什麼答案?”張怕繼續閉目回話:“不看看你問的是什麼問題,喊着要來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你還想幹嘛?”

“老子怎麼知道會這麼無聊?”張天放氣的隨便回句話,躺下睡大覺。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又到夜半時分,張怕叫起來金家兩名弟子,雙手分別按在他倆額頭處,分元神進入二人身體,先找到星草被吞服後釋放出的那道細弱氣息,然後全神貫注盯住,查探氣息變化。

這一查就是一個時辰,細弱氣息還在,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張怕問兩名弟子:“身體裡可以有異樣感覺?”倆弟子仔細內視,隔了會兒回話道:“沒有異樣感覺,很正常。”

張怕聽後點點頭,那道氣息實在太弱太弱,像不存在一樣,所以讓這兩名元嬰修爲的修真者也不能發現。這時候張天放走過來,因爲過於無聊,所以想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聽到張怕問話,二人回答,生起些好奇心,便學張怕模樣,擡指按到一名弟子身上,仔細掃查身體。

可是他只這麼一動,就這麼一個瞬間,這名弟子身上的細弱氣息又沒了,張怕全心力的觀察都沒能發現那道氣息去了哪裡。

出現這個變化,張怕怒瞪張天放一眼,收回在這名弟子身上的元神,全力監察另一個名弟子。還好,這弟子身體裡的氣息還在,在身體內各處遊蕩,什麼血管經脈皮肉骨骼,在氣息面前好象完全不存在一樣,可以隨意穿行而過,四處飄蕩。

張天放見張怕去查另一名弟子,不解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沒什麼不正常啊。”說着話鬆開手放過眼前弟子,往張怕身邊湊。

張怕覺察到他的行動,頭也不回直接說道:“別過來。”“爲什麼?”張天放問道。可是就在張怕說出別過來三個字的瞬間,那道氣息也沒了,消失不見。而張怕一直在全力監視,知道那道氣息是飄到右腿骨附近消失掉的,便凝神仔細檢查腿骨及腿骨附近血肉,看看有沒有發生變化。

結果是沒有,張怕嘆氣道:“睡吧,明天繼續。”兩名弟子一直希望張怕能成功,可是見他再次失望着放手而回,略微想想說道:“不如現在吃星草,明天白天可以再查一遍。”

張怕當然說好,然後又說:“睡吧。”便在山上躺下,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日子便是這樣一天天過去,天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張怕回到凡界一共六天時間,就有四天耗在蠻谷,而且還不知道要繼續耗多久時間才能做完這件事情。

天亮後,金家兩名弟子靜靜打坐,直到正午十分,張怕過來查探二人體內的細弱氣息。不過在查之前,提前衝張天放說道:“不許過來”張天放嘟囔道:“不過來就不過來,有什麼稀罕的?”

因爲有過經驗,再查找細弱氣息變得容易一些,半刻鐘不到,便在二人體內重新找到那股氣息。因爲氣息實在太弱,張怕甚至不敢以神識觸探,只能遠距離監視。

這一監視便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兩道氣息先後消失,都是在經過骨骼的時候消失不見。張怕鬆手退開,沉思好一會兒,低聲道:“休息。”

金家兩名弟子知道這次又沒有發現,便很自動自覺的拿星草來吃。吃過星草後,金升來跟張怕建議道:“前輩,不若多叫些弟子過來。”

張怕點頭說好,他當初以爲叫兩個人就可以查到大概症狀,沒想到能查到症狀,卻是查不到症狀是如何發生的,便同意金升來所說,讓他叫人。

於是金升來去找金大彙報情況,半個時辰後帶着一百名結丹弟子回來,共居於山上。

看見他們,張怕也懶得說廢話,直接說道:“吃星草,然後休息。”說完話自顧自躺下,全不在意這些人是否會按他說的去做。

張天放湊過來問道:“怎麼弄?我可以幫忙的。”海靈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希望能幫他做事。張怕呵呵一笑:“現在還用不到你們。”這句話說的很委婉,總不成直說你們修爲不夠高,幫不上忙?

張天放有着世上最粗大的神經,點頭道:“需要我的時候只管說話。”然後去一旁蹲下,看螞蟻亂爬。

見這傢伙過於無聊,海靈左右看看,在地上揀起根樹葉,將葉片撕掉,只剩葉莖,拿着它來到張天放身前說道:“咱倆玩遊戲,不許使用靈力,看誰的葉條結實。”

張天放隨口說道:“無聊。”不過再想想,就算是無聊的遊戲也比無聊的蹲着要好一些,便也尋片落葉,撕掉葉片後,和海靈的葉莖搭在一起,倆人各往自己一方使力,看誰的更結實,斷掉的葉莖便是失敗者。

看一大一小倆傢伙玩的高興,張怕輕輕一笑,繼續琢磨星草的細弱氣息。在星草沒被吃掉之前,這股氣息根本不存在,星草也就是一株普通的山草而已,沒有任何希奇之處。可是吃到肚內,經過三、兩個時辰的消化,就會生成細弱氣息。而這股氣息在身體裡也只存在一個多時辰而已,然後就會消失掉。它去哪了?難不成是像水一樣被蒸乾?

在最開始做嘗試的時候,張怕本有個打算,讓金家弟子停止服用星草,查看其身體變化,可是想了又想,到底沒敢這麼做。因爲他知道,但凡金家弟子,只要離開星草超過一定時限,必死無疑,再怎樣也救不回來,除非修到元嬰期以後,捨棄原有身體,另搶一副身體奪舍重生,才能不再需要星草。

可是這個方法只對家族高手有用,這些人奪舍後能夠活着離開蠻谷,問題是數百萬族人怎麼辦?

每一個金家人一出生就被教育說家族最大,家族的利益高於天,所有高手都要以家族爲中心,永遠維護家族榮譽及族人生命。所以即便是元嬰高手能夠奪舍重生,卻也沒有人願意這麼做。第一,星草有的是,沒必要死一次再生一次瞎折騰,第二,即便是奪舍後不需要星草,可是族人還需要,你依舊要以家族爲中心,不能離開蠻谷,所以無數年下來,很少有金家高手奪舍後去外界生活。

因爲離開星草會死,所以不能讓金家弟子冒險。不過他曾經問過金大,離開星草死去的人有什麼特徵。金大回話說,就是死了,沒有什麼特徵。

修到金大這等實力的高手,但凡有一絲一釐的差別也可以輕鬆查覺的到,而他說死亡時沒有發現,要麼是真的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要麼是變化太過細微,連金大也不能發現。

張怕認爲是後者,自是更加不敢讓金家弟子冒險,只能用現在這種笨方法慢慢查尋事情原因,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做怪。

很快天色黑下來,金家弟子吞服下的星草已經生出細弱氣息,張怕便又開始辛苦搜查,連續百多人查下來,確定一件事,星草生成的細弱氣息都是經過骨骼處消失不見,難道是骨骼裡有什麼古怪?

叫來金升來,將元神送入他骨骼中仔細盤查。在以前的數次神識掃查中,骨骼處只是一帶而過,神識從上到下掃一遍,沒發現異常情況,便是放過去。這次不同,張怕把自己的元神直接送進金升來骨骼中,仔仔細細慢慢檢查,查過金升來的,再檢查自己的,好象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張怕想了又想,堅決不死心,讓大家吃下星草,打算明天天亮後再查一遍。

看着他忙碌不停,張天放問他:“無聊不?這日子讓你過的,還能再無聊一些不?淨給自己找麻煩。”張怕沒回他的話,又叫過一名金家弟子查看骨骼,和金升來一樣,查不到任何情況。便不再查,靜等第二天到來,等他們體內有細弱氣息後再仔細檢查。

日子便是這樣如同流水般過去,轉眼已經是第七天,張怕每天都是兩次查探金家弟子的身體,查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便逐漸接近事情真相。

而張天放則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沒事就亂喊幾句發泄無聊情緒。

這日正午,張怕終於發現到一些情況,星草生成的氣息不會自己消散,是經過骨骼時被吞噬掉。有百個人給他做試驗,他就完完全全的許多次查過百多人,最後確認,骨骼裡有東西這東西能夠吞噬細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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