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獲知了三孃的秘密,傅十一接連幾天與三娘接觸時,都有點不自在。兩人在給院子那幾棵銀星果樹輸送靈力時,三娘率先開口道:
“十一,這幾天我怎麼感覺你一直在躲着我?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傅十一自小由三娘帶大,雖說三娘平日裡不苟言笑,但是兩人相處還算融洽,她有什麼煩惱也喜歡找三娘傾訴。
“沒啥難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哈哈,三娘您想多了。”
傅十一閃過一絲慌亂,打了個哈哈,轉而談論院子裡的銀杏果樹。
當初她從西河坊市花費兩個靈石買回難以培育成活的銀杏果樹,是因爲《青溪筆錄》記載有一篇《灌靈決》術法,每日給木系靈樹灌輸木靈力,便可以大大提升果樹的成活率。
想不到果真有效,院子裡栽種的十棵銀杏果樹,有六棵已經成活,幾個月下來,已經有成人般那麼高了,到了後年開春,整個院子就會開滿火紅的銀星花。
三娘見傅十一顯然不想談,便沒有繼續追問,不過其眼底還是閃過一絲失落。
“十一姑,十一姑,小雞孵化出來了。”
傅達媳婦一臉喜色的闖了進來,傅十一聞言,法決一收,一溜煙的往院外跑去:
這是她下山第五年的頭一件喜事。
這火雲雞原本十月紅髓米收割的時候就該孵化出來了,卻不想拖到了過完年,她還以爲種蛋出了問題呢。
火雲雞的雞窩就是以前雙瞳鳥住的那個迷你小屋,傅十一跑到竹樓前時,正看到一隻小的火雲雞從蛋殼裡鑽了出來,身上還帶着些許的粘液:
“咦,這新孵化的火雲雞,頭部怎麼全是紅色的?”
火雲雞原本因爲長了一雙酷似紅霞的翅膀而得名。
而現在小雞頭部也變紅,顯然因爲那隻火雲母雞吃了蜈蚣蟻的血肉,導致第二代發生了變異:
“傅達媳婦,你到雁陽小院第二層的地下冰室裡拿點蜈蚣蟻肉來,看看小雞吃不吃?”
自從空間幻化出了一個深藍色漩渦後,便沒再分解嗜靈蟲和蜈蚣蟻,傅十一便把那準三階的蜈蚣蟻王的血肉堆到了雁陽湖地下冰室。
最後,十八個種蛋孵出了十五隻火雲雞。
“嘰嘰嘰嘰”
甩幹羽毛的火雲雞看到放在食槽裡的剁碎了的蜈蚣蟻肉,躊躇着並沒有立即啄食,待那隻母的火雲雞進食時,才一窩蜂圍上,嘰嘰喳喳的歡快的啄食起來。
“傅達媳婦,以後你就只拿蜈蚣蟻肉餵養這羣小雞。”
傅十一掃了眼火雲雞頭部的顏色。
或許這羣小雞幾代之後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異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十六哥聽說新增了十五隻火雲雞,立即星光直冒,嚷嚷着等小雞長大了,一定得用來試試他新研製出來的藥膳方子。
傅十一覺得他太閒了,便總想着折騰,提議道:
“我們填湖建屋時,把雁陽湖那面峭壁挖空了好大一片,我覺着,我們繼續往裡開挖一部分,休整一個演武場出來,到時候大家也可以在那裡練習術法。”
三娘和十六哥都沒有意見,三人午休後便開始開挖。
這次主要時爲了拓展空間,故而就容易許多。
三娘和十六哥負責切割,傅十一則把石材用儲物袋搬運到古崖居竹樓旁囤積起來,便於以後修建圍牆。
過年時,八伯就有提及,等到這條靈脈升爲二階時,就讓三爺爺和四爺爺下山,挪動顛倒五行陣,讓其覆蓋面積再增大幾倍。
三人一下午,開挖出了三畝的地盤。
幾人又連續幹了一個來月,休整出了一個方圓六裡的演武場。
“咦,裡側峭壁的這塊石頭溫度怎麼那麼高?”
傅十一看到那塊石頭間還有條成人手臂寬的縫隙,她把神識探進去,卻沒發現異常,可是手掌一貼上,便感覺到一陣滾燙:
“三娘,十六哥,你們來看看,這塊石頭比其餘地方溫度好像高了很多。”
“沒有啊,十一,你是不是弄錯了?”
十六哥試完後,看向把手從石頭上抽回來的三娘,三娘也向傅十一搖了搖頭:“我也沒察覺到異常。”
傅十一詫異了下,把手掌重新貼了上去,眉頭一皺:
“咦,怎麼又恢復正常了,剛剛明明就有一股溫度極高的熱浪傳來。”
傅十一在接下來的十來天裡,每日都來試探幾次,可卻再沒有發現異常。
又過了幾月,剛收割完七星草時,傅十一便看到靈桃樹上掛着一個小小的青色果子,下山就快滿五年了,這棵靈桃樹也開始結果了。
豐收的喜悅讓傅十一走路都帶着風。
“一個,兩個,三個…….”
接下來,傅十一每天都去數樹上新增了多少個果子,許是靈脈即將升級,靈田裡靈氣變得濃郁的緣故,這一次靈桃樹竟然比往年多結了十六個,一共八十六個靈桃。
“這真的是要命啊,天天在這裡看着,可是卻要五年之後,才能吃到嘴裡,這不是在折磨哥哥我嗎?”
十六哥閃到傅十一身後,眼角卻瞟向靈桃樹那窩蜂巢。
傅十一一見到他,便第一時間把他推離靈桃樹,嚴肅警告道:
“十六哥,你不許再偷吃幻玉峰的蜂蜜了。”
自從幻玉峰結蜜後,十六哥便總圍着靈桃樹打轉,就傅十一撞見他偷盜蜂蜜的次數就有六次之多。
真真是家賊難防。
幻玉峰蜂蜜可以疏通氣血,對於族裡那些過了六十,便開始氣血衰敗的長輩來說,是不可多得的靈藥。
故而,傅十一專門讓傅達媳婦守着,爲的就是防止十六哥管不住自己的嘴。
“十一姑,血靈草出事了!”
傅十一剛警告完十六哥,那邊傅達便一臉惶恐的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傅十一心裡咯噔了一下。
那三畝血靈草,藥齡再過幾個月,就滿五年,可以收割了,是族裡重中之重的收入來源,可千萬別在這個當口出事。
“我昨天早上像往常一樣過來鋤草,發現最末尾的那一畝,有一棵血靈草的葉子出現了一個小紅點,我以爲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今個兒卻發現整棵血靈草似乎中了瘟疫一般,所有葉子都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