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山頂。
在旗幟旁值守的五姐,一邊參悟青藤防禦陣法,不時的看向右手邊的那個帳篷,帳篷內隔一段時間便會發出嘭砰砰砰的炸裂聲。
帳篷掀開。
一股焦糊味道散溢開來。
傅十一輕咳了幾聲,從帳篷中走了出來。五姐見她灰頭土臉的,關切道:“怎麼?雲守丹還是沒煉製成功嗎?”
“沒呢。”傅十一掐了個淨塵術,把身上的收拾趕緊後,笑着道:“不過已經不遠了,失敗了十幾次,我已經摸到了門道了,估計再來幾次,就能成功煉製出雲守丹了!”
“那我得提前恭賀十一你成爲三階煉丹師了!”五姐笑盈盈的。
“還早呢,還早呢。”
傅十一笑着擺了擺手。
因爲傅志宏他們仍然閉關未出,傅十一見有時間,加上這幾個月與六姐切磋丹藝,大有長進,便趁熱打鐵的想要一舉突破到三階。
三階雲守草是她在西河坊市的百草堂買的。
統共就買了三十分,如今用來練手的,便消耗了十六份,加在一起便是九千六百靈石,幾乎過萬了。這簡直就是燒靈石呀,傅十一心疼的直抽抽。
“五姐,父親和思源還沒有出關嗎?”
她記得自己可是閉關了三個月之久。
“沒呢。”五姐也有點擔心的看向傅志宏閉關的帳篷:“眼快蘭夷司那邊就要送第一批凡人過來了,十一,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族長他們?”
如今他們陣法都還沒有佈置下去。
凡人來了,可無法保障他們的安全。
“再等等吧。”傅十一凝眉道:“估摸着父親他們是想一次性把雷霖符煉製好,不然不會閉關了五個月了,還沒有出關。”
傅志宏他們使用的是已經煉製好的空白符篆。
就算經驗不足,一張三階符篆,應該一兩個月也能夠煉製出來,不會過去了五個月了,還無動於衷。
“我就怕族長他們着了迷,把時間給忘了。”五姐嘆了口氣,如今那套三階青藤防禦陣,她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等待傅雷霖符將傀異草淨化。
兩人說着話。
一邊準備午膳,待飯菜端上桌後,要動了風鈴,三娘和六姐相繼從帳篷出來,衆人吃過午膳,收拾碗筷的時候,久未有動靜的傅志宏終於有了響動,待看到雙眼佈滿血絲的傅志宏和傅思源從帳篷走出來後,衆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父親,思源,你們辛苦了,快快坐着,我給你們做幾道拿手菜。”
傅志宏兩人將近半年都是吃的乾糧。
一口熱乎的都沒有吃過。
傅十一先是把儲藏在儲物袋的幾樣點心拿出來,另一邊五姐已經開始泡茶,傅十一一邊忙活着手中的活計,一邊把這將近半年的事情說了。傅志宏聽到他們研製出髓玉丹,疲憊之色霎時一掃而空,臉上露出笑道:
“不錯,不錯,十一和六丫頭,你們可是立了一大功。”
傅志宏說着,一拍儲物袋,手裡便出現了四張三階靈符,他臉上帶了幾分自得道:“我和思源,也沒有偷懶,這五個月日夜趕工,總算是煉製出了四張雷霖符出來。”
煉製一張三階靈符,一般而言需要一兩個月時間,顯然五個月煉製出四張雷霖符,傅志宏兩人是超水平發揮了。
“父親,思源,你們真厲害!”傅十一拿過桌面上的雷霖符看了幾眼,由衷佩服:“我可得好好的整幾道好菜犒勞犒勞你們!”
“本是分內之事。”傅思源虛弱一笑,這段時間幾乎把他給掏空了,不過他顯然還有點意猶未盡道:“我和族長,一開始煉製的時候,並不順利,後來找着感覺了,便順着那股勁一直煉製下去。若不是我們手上的三階空白符紙耗盡了,我們應該還能多煉製出幾張出來。”
畢竟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並不是每次都能碰到的。
傅志宏也覺得有點可惜,接過五姐遞過來的香花茶,嗅了一下,給五姐投以讚賞的眼神,開口道:
“雖然可惜,不過有了這四張三階雷霖符,至少能夠淨化掉鳳凰山的傀異草了,餘下的,只能到墟市去購買煉製空白符篆的材料了。”
“父親,這墟市,應該比我們境州的西河坊市要熱鬧吧。”傅十一把一盤炒好的筍尖臘肉端上桌,好奇道。
雨花鄉之下有十二里。
就目前他們所在的秦淮裡面積就比他們境州面積兩倍還要大。而這雨花鄉卻是逢四個裡會建造一座墟市。
“這可不好說。”傅志宏夾了塊臘肉給傅思源,隨後自己又嚐了一塊,吃過之後,才道:“據說這墟市乃是兩個月開設一次,每次開設的時間不過十天,並不像我們境州的西河坊市是長久存在的。且這雨花鄉的靈脈山頭都是有主之物,修士幾乎是以裡聚集,散修並不多見。”
如此說來。
這墟市倒像是給四個裡交換物品買賣提供的平臺。
傅十一每做好一樣菜,桌上的菜就會被吃光,故而待最後一道樣塊肉上桌後,傅志宏和傅思源用不了一刻鐘便清盤了,爲此,傅思源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引得衆人咧嘴一笑。
“實在是十一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傅思源還是有點臉皮薄。
吃飽喝足後。
傅志宏拿上桌子上的四張雷霖符,又遞了兩張給傅思源:“一會,我們兩個交替激發雷霖符。”
“好的,族長。”
他們兩人升空之時,傅十一和三娘、六姐已經把帳篷收拾進了儲物袋,五姐也把這個簡易的陣法撤了,一行六人駕馭着飛劍,停在落霞山上空。
傅志宏將手中的雷霖符往空中一拋。
一道靈力注入雷霖符中。
隨即兩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
只聽得一道悶悶的“轟隆”一道聲響,卻見懸浮在空中的雷霖符內裡像是有數十道閃電在亂竄,可隨着傅志宏一道道法訣打入其中,霎時雷霖符一震,化爲了一朵銀色雲朵,雲朵足足有三十平米那麼大,在傅志宏的一聲令下,嘩啦嘩啦的銀色雨水霎時降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