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要替,明早來吧——
“還有boss,剛纔加百涅羅傳來急件,催您去家族商量要事。”“哦,是嗎?”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男人整了整衣襟站起身來,留戀地回頭望向桌面的照片,照片上的褐發男孩和紫發女孩笑得燦爛。
意大利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暫且不提。和子跟茲納還在日本並盛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對陰謀與晦澀一無所知。
今早報社老闆送了一份便當給和子,這會她正在享受難得的免費伙食,可茲納那傢伙一直在唉聲嘆氣,還時不時斜眼偷看和子,和子心下好笑,沒有理會他,專心致志地攻克便當裡最後的醬薑絲。
就在茲納第五次嘆氣的時候,和子滿足地放下筷子,將包裝盒完美地安置好,才慢條斯理地道:“不會是叔叔昨天又寄了奇怪的東西給你吧?讓我猜猜,不是熊皮昆蟲一類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東西,就是水靴鐵鍬一樣派不上用場的東西吧。”“誒啊!誒?你怎麼知道?一頂安全帽,我要瘋了,那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茲納他扒了扒越發蓬鬆的獅子毛。
“和子的話,一定是小裙子和喜歡的東西。真是羨慕呢,爸爸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是我太沒用了,爸爸對我失望了。”綱吉雖然說着抱怨的話,眼裡卻是帶着祝福的笑意和微不可察的嚮往。和子凝視着這個孩子,被親生父親這樣不公平地對待,卻還是會爲別人幸福麼,純淨得讓人不敢褻瀆。
彆扭的兩父子,這樣含蓄地愛着自己的孩子卻從不認真表達的父親和不知道被人這樣愛着的兒子。任性的父親,也要稍稍讓孩子感受到你的愛呀,不要等愛遲到,不要在未來回頭。
那就把叔叔的癡漢系列的信給一封茲納好啦,也讓茲納感受下他爸爸對他森森的愛,和子不負責任地想道。
和子想不到找信會找出母親的陳年往事來。一箱子信件,紙張發黃,字跡娟秀出宅子曾經的女主人——宮本鬱子。
將一封封信平整地一張張鋪好,這些信上面俱是寫着父親大人敬啓,也就是和子母親寫給和子外公的信。和子拿起其中一封,這一封明顯與其他信不一樣,收信人是真田鬱子。
信裡斥責了這位叫真田鬱子的少女離開家族,私自定下終生大事,令她即刻回家,聽從父母之命,否則將會被除名。而其他的都是名叫宮本鬱子的女人寫給老父親的信,有一直以來對父母的愧疚,有婚後的幸福生活,也有愛女和子的成長……這些信件一封也未曾寄出,跟那些陳年往事一同鎖在了櫃檯裡。
和子不知道作何感想,母親的家人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概念,從不曾見過面,也不曾有過任何感情。當初她成爲孤兒的時候沒有去找他們的打算,現在自然也不會特意出現在他們面前。但是爲人子女,母親的遺願她不可能也不想罔顧,即使她沒有付諸於口。
即使不想橫生枝節,和子還是決定要去一趟神奈川,將母親沒寄出的信件親手交給讓她一生愧對的人。
她拜託茲納幫忙請假,帶着信件訂了去神奈川的新幹線。臨出發前,和子猶豫再三,還是帶上那把槍,應該不會用到吧?
和子達到神奈川平塚町的時候天色微醺,她估摸着這會去打攪別人可能不太禮貌,就徑直入住了旅館。
旅館的老奶奶人很好,雖然沒有到獨自居住的年歲,但知道她從並盛來探親就允許她借住一晚。小旅館位於山腰,風景很好,夜晚的景色不錯,可以俯瞰平塚町大部分的夜景,一派祥和寧靜的模樣。
和子愣愣地想出了神,這就是鬱子媽媽從小生活的地方嘛?
第九章遇險
一大早和子收拾好自己,查詢了下路線,準備離開小旅館。
和子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左手衣袋,另一隻手下意識按住腰側的揹包。中年男子揹負一個人到前臺登記,男人的面容醜陋,眸色混濁,身上還散發這一陣難聞的味道。背上的人看體型是個少年,側臉也稚嫩得很,燦金色的頭髮,他很高,揹着他的男人只能讓他腳拖地拖着走。
中年男人很快就辦好手續,拖着背上的人上了樓,由始至終和子都沒有給這對怪異的組合投去任何奇怪的目光,她淡定地繼續解決手上的麪包。
離開了旅館,和子的背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剛纔那個男人分明和上回那個變態有一樣的氣息,冰冷血腥,他剛剛輕輕撇她那一眼讓她很不舒服。那背上的少年被口罩遮住了嘴,和子隱約聽見他微弱的叫聲,可是整個人像是死了一般癱倒在男人背上,一絲顫動也沒。
出來神奈川也能遇到綁架案嗎?她是沒有這麼心大往上湊,她也只不過是個8歲的孩子。可是想到昨晚收留她的老奶奶,和子就做不到坐視不理。打過電話後,和子只能暗自爲他們祈禱。
迪諾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只不過從候補人學院逃出來,就遇上這種事。還沒從可怕的學校生活逃離,就落入了綁架犯手裡,他被喂下軟骨藥粉,千里迢迢被帶到日本來。等待他的下場是什麼,他幾乎可以想象自己被利用完的慘狀,不是被殺死,就是被父親怨死。
巴茲將金髮少年扔到地上,口罩散落在地上,露出少年被膠帶封的結結實實的嘴。“麻煩的傢伙,乖乖地給贖金就好了,還派了這麼多條瘋狗追着我們咬。錢到手以後,再給這傢伙好看好了。”巴茲抱怨道,最近缺錢,想幹一票,走到黑手黨學院附近想碰運氣抓一個肉票。在外面碰上這個倒黴蛋,一邊走一邊摔倒,身上穿着學院校服,他就讓唧唧和集集直接把他架走了。
誰知道這麼一個廢柴的傢伙竟然是加百涅羅的繼承人,而不是他以爲的家族閒散二代。就這樣被加百涅羅家族纏上了,既然抓都抓了,索性來一票大的,他們三個人漏夜來到加百涅羅和彭格列勢力較弱的日本,想着先把錢騙到手。